第二天清晨，李子民和林凡面对面坐着吃早餐。
青鸾就站在林凡的肩上，看着对面的李子民，一言不发。
就跟林凡说的一样，自己的被障目了，李子民的眼镜根本就是金属框的，根本不存在什么裂痕，那么昨晚自己为什么会看到李子民？
青鸾不知道，但是她感觉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遗忘在了记忆的角落里。
她灵动的眼睛盯着李子民，感觉像是要在李子民脸上看出花来。
李子民好像有所感觉，微微抬眼看着林凡的肩上，但是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再次低下头去，将豆浆里的油条捞起来送到嘴里。
“昨晚在哪？”林凡啃着包子，漫不经心的问。
“家里睡觉啊。”李子民抬头看着林凡，有点奇怪的回应着林凡的问题，“怎么了？”
“没事。”林凡耸了耸肩，“随口问问，今天就能得到消息，我们等会去找潘雄老爷子，你知道他么？”
“那个考古队的老队长，我知道，你怎么最后找到他了？”李子民并不是很在意林凡到底找到了谁，只是最终找到了这位老队长让李子民有些奇怪。
“这老人家，是不是在你们零科室算是一个‘榜上有名’的人。”林凡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
“这事不归我管，不过你要是想要知道，我等会回去可以帮你查一查。”李子民看了林凡一眼，见他没说话，又问了一句，“需要么？”
“不用。”林凡笑了笑，心里大概是明白潘雄老爷子的身份的特殊性了，没必要让李子民去帮自己冒这个风险，也不值得，真的要知道的话..........
林凡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写出一条短信发到了玖鸢那边去。
“老爷子有什么特殊的么？”李子民看着林凡，有些好奇。
虽然更好奇林凡刚刚发短信给谁，但是他很明智，不会开口去询问的。
“确实感觉这老爷子有些特殊的身份在里面。”林凡说着，感受着手里的手机轻轻的震动着，他左手握着包子，右手解锁屏幕后看着玖鸢发过来的讯息，并没有正面回答李子民的话。
“潘雄是零科室曾经的成员，是零科室第一支行动队的队长，他现在的身份跟你之前有些相似，但是没有你那么极端，他带领的考古队其实是在帮助零科室处理一些小麻烦。”
玖鸢的消息到此为止，而林凡却马上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啊。
林凡将手中剩下的小半个包子塞到嘴里，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那么青鸾看到的李子民的这件事，或许需要更浅显一些的去解读，潘雄老爷子本身就是零科室的人.........那么...........
“潘俊敏呢，这人和零科室有关系么？”林凡马上将这个消息发到玖鸢那边去。
“没有，潘俊明是潘雄老爷子的孙女，她没有走进阴影里，是个普通人。”
“原来如此。”林凡看着玖鸢几乎是秒回的消息，突然笑了起来，一种........兴趣十足的微笑。
那么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零科室做了什么让潘老爷子对这个曾经待过的组织如此不感冒呢？
林凡不清楚，这种事情靠推测和猜也猜不到什么，他随手给玖鸢发了一条“多谢了”的消息后收起手机，站起身来，“走吧，去找潘雄老爷子去，我现在对这家人很感兴趣了。”
卫林在一旁站起身来，跟上了林凡和李子民的脚步，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他看到了林凡刚刚的那个笑容，充满了一种不似人的冷静和饶有兴致的感觉。
“潘老爷子的儿女呢？”车上，林凡轻声问李子民。
“不清楚，但是应该是到国外去生活了，孙女回国倒是有一段时间了，大概是三四年左右吧。”李子民不太确定的回忆着自己看过的信息，“怎么了？”
“原来如此，三四年时间，所以才是个半吊子么。”林凡缓缓的点了点头，“没什么了，到了地方叫我一声。”
林凡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梳理着来到版图中央后得到的所有消息，想要将他们串联起来。
自己一方，零科室一方，考古队一方..........
感觉缺了点什么。
妖怪一方呢？
或者更极端一点说，四凶那边的人呢？
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是在等一个时机么？
“到了。”就在林凡思索的时候，年轻的司机师傅开口。
“多谢了。”林凡睁开眼睛，道谢之后推开车门走下车，向着小区院子里走去。
“感觉有人盯着我们。”卫林走在林凡身边，轻声说。
“嗯，意料之中。”
不管是专门监视自己的，还是监视潘老爷子，又或者是监视昨晚那个神秘的师父先生的人，都不奇怪。
毕竟这里不比其他地方，零科室在这里的势力范围是渗透的相当大的。
而走到潘雄老爷子家门口的时候，那个叫潘俊敏的少女已经在大门口等待了。
“请进吧，二位。”女孩轻轻的笑了笑，拉开了院子的大门，“爷爷也在等你们。”
林凡缓缓的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会来？”
“师傅昨晚说的，日头上二缺三时刻你们会过来拜访，也让我把话交给你。”
林凡点了点头，并没有先开口问女孩有什么讯息要传递，而是先走进别墅中，在昨天的位置坐下，和潘姥爷子打了声招呼，开口询问了一个相当尖锐的问题。
“老爷子，你和零科室的人有什么过节么？”
“哦？”潘老爷子刚刚拿起的茶杯被他放下，“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很多事情，只要有心去查，都能查到，但是这毕竟涉及到老爷子的隐私，我也打算直接开口问，老爷子不愿意说，那我也便不再去查就是了。”
“要说，也没啥，愿意听听？”
“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