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忙碌了一天,感觉自己也有些累了,看着那些个工匠,一个个兴高采烈的纷纷往地窖跑,她疲倦的按了按太阳穴,也咧开嘴笑了笑,这才转过身去,打算回营帐中休息一会儿。
只是没等她走上几步,初亦寒便匆匆让清暝过来找她,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清暝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她还是第一次见过他这样,毕竟清暝一直以来都是泰山崩于前却面不改色的,这次却能急成这样,那么想必定然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清暝一过告诉她说是季繁泠找她,她便什么都没问就匆匆的跟着走了,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都在以最快的方式赶到主营帐。
主营帐中初亦寒正在急急忙忙的安排剩下的将领,九月到来以后,他快速的把事情都交代好,随后才让清暝把九月带进来。
初亦寒的眉头几乎凝聚的像个小山一样,可是他面色却依旧在一分分的凝重。
“皇兄,出了何事了?”
“月儿,你们的武器制作的如何了?我知道你去试过了,威力我也看见了,那还有多少?北川和东辰对我们使了个把戏,他们确实去攻打黎城了,只是他们在清欢出发的时候,便利用这个时间回来了。”
“什么?他们已经攻过来了吗?”
“是,我们的人疏忽了,等到岗哨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到我们十里外的地方了。”
初亦寒沉重的声音落下,像是擂鼓一般砸在九月的心中,原来北川和东辰用的是这一招
“抚雨的援军是不是出乱子了?”
“没错,正如你所说,我说怎么他们就这么大胆的直接攻过来,快就和北川东辰联合了。好在你之前提醒我,所以我几乎将抚雨的援军都安排在一个地方了,算是单独隔离出来了。只是现在抚雨的二十万将士不站在我方,那么我们也就相当于多了二十万的敌人,如今营中只剩下西瑜的援军可用,那么对于我们来说想要坚持到清欢回来,实在是太难了。”
“只是,现在我也只是做出来了一两个成品而已,武器还在加紧做的过程中,我们只有死守,我们也必须死守,域塘这个地方可是不像黎城,若是域塘被攻破了,那么便可一路攻入腹地,所以域塘必须要保住。”
“说的对,我也如此想,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死守!”
季繁泠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九月的面上也隐隐担心。随后九月去了地窖,让那些工匠尽快先制出一批来,不然只靠死守,恐怕域塘根本坚持不了多少时间。
他们听了九月的话,知道了现在域塘的情况,遂都开始加快手上的速度,恨不得一个人能当两个人用。
而初亦寒也快速的去了城楼上,十里地的距离,北川和东辰的铁骑几乎没有花上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域塘城下,九月站上城楼的时候便看到了宫褚那张邪祟的脸,正阴阴的看着站在城墙上的九月,只是眼神中还带着愤恨,让人毛骨悚然。
而在他身旁的是一个身穿墨色铠甲,看起来十分肃杀的男子,大概有三十岁左右,蓄着络腮胡子,一脸的阳刚威武,看起来这应该就是北川的那位兵马大将军了。
至于东辰的庆王殿下,九月倒是一眼没有看见他,找了几眼才看见他正站在初亦寒的对面,面色阴阴沉沉的,可偏偏嘴角又上扬,带着一丝邪气,看起来十分的矛盾,不过倒是很年轻,大概和顾清欢一个年纪,长相妖孽,不是初亦寒的那种魅惑,是带着轻佻阴邪的邪魅,一双丹凤眼轻轻上佻,在城楼上四处打量。
偏偏在看到九月的时候还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嘴角还挂着令人不解的笑容,看的九月十分不舒服。
原来这就是庆王
他没有穿铠甲,反而一身的黑色锦袍,上面盘着四爪的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