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柳山。。。”我嘴里念叨着。

“何事？”柳山关切的问。

“无事，觉得有些印象罢了。”我笑着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柳山，一个小孩。。。。。好像抢了我的剑，还。。。。推了我一把。”我努力回想着，但能力有限，想得太多头就疼了。

“一个小孩？若华！”

我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

“玄光剑呢？”柳山急切的问我。

“什么。。。。。玄光剑？”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哎呀！”柳山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这下可好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怎么了，很重要吗？”我问道。

“你。。。。。哎呀，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柳山一甩袖子出去了，冲着外面大喊:“兰天启！”

“夫子，怎么了？”一个身着华丽衣裳，眉目虽算不上俊郎，却也是不丑的人一路小跑着过来。

“照顾好你哥，我出去一趟。”柳山交代完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是，夫子。”那个叫兰天启的人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就向我走过来。

“哥哥，你好些了吗？”兰天启一手拿着一个盆盂，一手拿着一个木棍，“这是夫子的特效药，名曰，无伤膏，我再给你敷一些。”说着就要往我身上抹那绿油油，黏黏的东西。

我急忙制止，“不用了，不用了，就不麻烦兰兄了。”

兰天启想了想，“也好，那你好生歇着吧，我在一旁看着你。”

“嗯。”我也是觉着有些累了，就合上了眼，没过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听到兰天启小声嘟囔说:“柳夫子为了从穷奇那里救回哥哥，已经是耗损了许多元神，如今又去天宫，真不知道柳夫子能不能安全回来。”

许是太困了，也没多想，这件事就如此过去了。

睡梦中，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我保管着的你的记忆和我的记忆，都给你了。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

我心里想，何人如此惹人烦，老子我还想睡会儿呢。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有一个字，累，许是和我一直在做梦有关，断断续续的画面，似真似幻，感觉却十分真实，或许是因为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更让人印象深刻，我的梦大多是痛苦的，以至于我醒来后，兰天启在一旁用手帕擦着我的眼泪，一边叫我。

“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哭？”兰天启关切的问。

“额。。。。无事。”我用手抹了抹眼泪，许是还没从悲伤的情绪里解脱出来，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那些遇见过的，经历过的，为什么如此逼真，如此伤情，那些是谁的记忆，我的吗？为什么我要屹立千年万年而不能倒下，却要看着身旁的，熟悉的——神也好，人也罢沧海桑田化作滚滚烟尘留不住。

“哥哥，你真的没事吗？”兰天启的手帕都能拧出水来了。

我看着兰天启，觉得难得还有人在我身边，一把抱住他，说:“天启，你会离开我吗？”

“哥哥。。。。你。。。”兰天启有些不知所措。

“天启，我都想起来了。”

“哥哥。。。凡间的事，你也。。。。。”

我点了点头，“天启，过去了。”

“哥哥。。。”兰天启垂下了头，双手玩弄着手里的手帕，“对。。。。对不起，哥哥。”说着兰天启竟然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这下子让我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往外涌。

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便像两个小姑娘般哭哭啼啼了半天，我却也因着这件事更加信任兰天启了。

如此，我才知道那画卷暗黄无画处原本画的是什么。

浊酒一杯，明月一轮，长叹一声，辛酸泪流不尽。

画卷消失在我和兰天启去找柳山之前，这之后的事，许着柳山也不忍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