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在云雾里点点闪烁,衬得浮屠国幽宁极了。
“玉郎。”
一身华服的素颜一副柔弱之病态,却有着小家碧玉的典雅气质,她端庄的来到箫玉郎身旁,轻轻的唤着愁眉不展的箫玉郎。
“阿颜,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还没好呢?”他宠溺的责怪着。
“我没事的,我没那么娇弱啦。只是偶感风寒已无大碍了,倒是玉郎你在想什么呢?”
她心疼的看着紧锁眉头的人,这个一颦一笑都会牵动着自己的情绪的人。
箫玉郎宠爱又心疼的将她揽进怀,怎么因为自己要让她如此担心呢。
再说魔界的事自己远在浮屠,又如何烦心的上的,该发生的终究还是会的,罢了。
箫玉郎忙揽着素颜的双肩往殿内走去:“没想什么呢。不用担心我了。走,我们进去吧。”
很多事,箫玉郎不想过问,世事浮沉,缘分不奇,很多事强求不来,毕竟此生有素颜,便足矣。
素颜天生有顽疾,身体时常羸弱不堪,再加上那几年和自己常住魔君,又折损了不少精气,身体总是反复无常。
他唯一所想,便是常伴在她左右,哪里都不去。
他只是希望在那魔山重重,雾气缭缭的魔界,那个内柔外刚的魔君也能够携一人相守到老,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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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寝殿外一夜间开满了幽花,幽香四溢。
寝殿里,轻纱荡漾,安静的唯美无比,昨夜的星辰与月光,都见证了发生在寝殿里的一切缠绵与温柔……
绂瑤睡得沉沉的,睡得饱饱,现在正在一面复古华丽的黛墨色镜前梳着妆。
她抬手将胸前的秀发绕在指尖,青丝便从指尖轻轻的柔柔的跳动起来,镜子里是绂瑤一副慵懒柔美的邪魅模样。
“莫邪,这次南征,你要何时才回来?”
莫邪穿着与绂瑤一般宽松委地的华服睡袍,静静的倚靠在绂瑤肩上,望着镜子里娇媚的佳人,嘴角勾起柔柔的醉人的笑弧。
良久后,他纤长的手指抚起绂瑤的墨发,温柔的梳理着。
绂瑤安静的坐在黛墨色魔镜前,望着镜中正在为自己细心的梳着头发的莫邪,幸福留溢在了嘴角。
莫邪微笑不语,轻轻的为她梳着三千柔情青丝。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发髻梳好了。
莫邪垂下头,放在绂瑤的肩上,望着镜子中的莞尔动人的绂瑤,温柔一笑。
“你想让我何时回来?我便何时回来!!”
墨镜中绂瑤和莫邪彼此相望,胜过世间无数金风玉露,幸福甜蜜的无法用词语来形容。
“对了,左右护法的领兵符我交还给你,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注意安全,好好的等我回来。”
他附在绂瑤耳畔轻轻的说着。
许是保护凡间的小九九成了习惯,莫邪也总想时时刻刻保护着她。
“你忘了,我可是魔君,谁敢动心思来害我?!”
绂瑤听着他的叮咛,听的脸颊红扑扑的,声音也变得柔柔的,心不由暖暖的,流遍全身。
原来,被爱可以上瘾,即使会吞噬她的血液,她也永远不戒,如果爱他成了习惯,深入骨髓,她也永远不会改!!
爱,成了一种瘾,一种永不想戒掉的瘾!
莫邪何尝不是也中了她的瘾,早已深入骨髓,忘了去戒。
莫邪俯身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邪笑道:“是么?我怎么记得总有个大胆刁民想吃你!!”
“谁啊??”
不由她反应,他不可一世的吻落在了嘴上,柔柔的很流连而依恋。
那个刁民是我,那个肯定是被你下了爱情的魔咒的莫邪啊。
“我会早去早回,等平定了南部动乱,我带你去太阳升起的地方,听说那里的日出日落最美。”
莫邪捧着绂瑤的小脸,挨着她无比俏丽的额头,极尽温柔。
这一世的世间美景,他要陪绂瑤一一赏遍。
“好!我等你回来。”
所有的猜疑和质疑,都在昨夜心心相偎的缠绵不休中化为乌有。
莫邪心里很小,只能装下一个绂瑤,不知从何时起,她竟深深的住在了心里,谁都无法比拟。
绂瑤静静的享受着专属他的宠溺与温柔,享受着他最后一刻的柔情。
原来彼此都如此相爱,奈何在情爱面前彼此都不善言辞呢。
最后这种不善言辞的爱竟都成了两人的默契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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