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禾庙村,这里虽然也是安静无比的,却别没有魔界的那般沉沉死寂,这里更让人适意,舒服。
她推开木扉门走进院里,院内落满了残花落叶,一片狼藉,茅屋也颤颤巍巍你立在风中,一片惨境。
自从她恢复记忆和身份时,一切快乐和自由都不在属于她了。
这次与其说来是散心的,还不如是说到这里祭奠逝去的自由和快乐。
“媸麟,这里美么?”
绂瑤悠悠问道。
这里悠然闲适,不喧不嚷,树影悠悠,清风阵阵,别样的优美野色,好不旷达。
“美!”
目击周围别样的人间风景,这里肯定是绂瑤居住过的地方罢,这些年,你都在这里渡过的么?
这里真美,难怪你身上有说不尽的风轻云淡的美,都是这里的缘故么!
媸麟好像总是那个站在她背面,望着她孤独无助的背影的人。
“我一直都在。”
他将她揽进怀里,静静的柔柔说道。
被抱在怀里的绂瑤,魔界的那股怒火已经消减大半。
因为这里安静的气氛,身临这里时的心情,还有重逢的媸麟,让她宽心了不少――
良久后,她解开媸麟的手,信步走进舍内,茅舍屋因魔君的到来,已然变得干净整洁了些。
“箫玉郎还好吗?”
绂瑤坐在干净整洁的茅舍里的木桌前,喝着他斟上的淡茶。
“不怎么好,浮屠王妃的病时好时坏的,纵使江山富贵,与他而言都不在眼里,过得自然不好。”
病骨一身的爱人,这些年真是愁死了箫玉郎了。
“素颜王妃天生的病体?”
她修长的骨指转动着茶杯,想起那个清秀素雅的美人,弱柳扶风的模样很是让人心疼。
她当初不离不弃的陪在外界传闻在魔界做男宠,实则是做质子的箫玉郎身旁,感情天地可鉴,着实让绂瑤佩服。
如今她仍旧病魔缠身么?可怜的人儿――
“不过,他俩生活却很幸福,很珍惜彼此。”
媸麟流露出浓重的羡慕之情,箫玉郎,你着实让人羡慕嫉妒。
绂瑤又为自己到上了一杯茶,像喝着酒般一口将它饮下,眼神迷离,恍惚间,她又看见了莫邪的俊脸。
是啊,有情人终成眷属,羡煞旁人……
最近老是心绪不宁,总感觉他们之间有事发生――
“绂瑤,这不是酒,当心点喝、别呛着了!”
一连几杯茶饮下,绂瑤竟有些醉了般,勾起叽笑,抬眸望着媸麟:“茶不会醉么?可我怎么觉得我已经醉了!?”
茶固然不会醉,可是情殇会醉人,让人醉的一塌糊涂――
绂瑤,你是被箫玉郎的爱情醉倒了,我何尝没有被他们两情相悦,执手一生的情醉倒过呢。
良久后,绂瑤微微睁开双眼,神色重新在眼眸里亮起,望着熟悉的茅屋悠悠发呆――
箫玉郎,媸麟、绯季、莫邪――
依稀记得遣送箫玉郎回去那天,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绂瑤,你和莫邪之间还有很多事情阻隔着啊。累了,记得放手。
累了,记得放手?那你你为何紧紧不放?!
对于他,算是她的一个睿智的朋友了,他有多高洁、就有多智慧、他有多清醒就有多悲情!
过得多透明的人,就会过得多累,着实不假――
舍外的风,静静的,外面的风景也静静。
“绂瑤,你怎么了。”
不知何时,绂瑤的泪淋淋的划下脸庞,何时,自己变得如此感性了??
她将泪接进指尖,晶莹晶莹的,心里一时说不出的感受。
“我没事。”她撇撇嘴,笑着。
“瑤瑤,你听说了么?冥皇要出征南荒?”
“恩,听说过。”
她闲时,也听说过南荒动荡之事。南荒那个遥远贫瘠之所,那个草木不生之地!
凶煞动静大到惊动到了冥都,看来,南部的动荡不是简单的邪魔怪道作乱!
据她了解,南部桀骜不驯的邪魔怪物种类繁多,势力凶悍,再加上南部是万年来的魔兽聚集之所,此战看来有点难度。
“你来,不会也跟这事有关系。”
他在南部为王,最是熟悉南荒的地域类型,和用兵作战之策!
“是也不是。”
他来冥都,与其说向冥皇进献精兵和良策,也是为了见她。
此次来,他也是收到了鬼卜星的信蝶,说有关绂瑤的事要和他相商,于是他推掉政务,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这才是他此次前来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