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倾离的眉,下意识的就是一皱。
这个程若眉,倒是不简单。
想来也是,能够坐上少宗主位置的人,又怎会是寻常之辈?
一时,那双清冷的水眸之中,也不由多了一抹审视之意。
“所以,依程少主所言,此事倒是我们流逸宗的不是了?”
嗓音清冷,竟也是毫不客气的,直接还击回去。
若是不错,眼前的这个女子,才是真正的难缠之人。
好似突然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般,程若眉冷笑一声,看向冷倾离的一双美目,更是暗藏了几分挑衅,“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冷倾离听罢,也是一声冷笑,“好一个就事论事”。
然后眉眼一沉,看向她,出口的字句,无形之中,竟也是不甘示弱的平添了几缕讥讽之意。
“所以,在程少主的眼中,我们堂堂流逸宗,就是这般的不堪?”
“所以,程少主你也一并以为,我们堂堂流逸宗,就活该受你们二宗的欺辱,活该受你们二宗的公然挑衅,活该受你们二宗的上门逼迫?”
“是,与不是?”
程若眉明显一怔,在对方连番的责问下,竟是一下怒了双目。
“冷倾离,你怎能这般胡说八道?”
她何时说过流逸宗不堪?何时说过流逸宗就活该受他们二宗的欺辱与挑衅?
这个冷倾离,怎能这般是非不分,胡说一通?
“难道我有说错?”
相对于程若眉的愤怒,冷倾离神情,却是越发的冷淡。
“你们二宗的人,明明做出这般混账的事,你与欧阳少主不仅不以为耻,竟然还敢上门,公然指责我们的不是?”
“你们还有理了?”
居然还敢这么得瑟。
末了,冷倾离忍不住在心底默默的补充了这么一句。
一瞬,程若眉更是气极。
那张绝美的清纯面容,也似在这片怒意之下,微微有了扭曲之态。
只是,就在冷倾离以为对方会像欧阳离未那般,一个控制不住,怒火冲天时,她却是一下握紧了双拳,紧咬了牙关,竟是将那满腔的怒意,生生的压制了下来。
“冷少主”连同她的嗓音,也是一片隐忍过后的平静,“你莫要逞一时口舌之快,而枉顾事实”。
“那你告诉我,何为事实?”冷倾离神色一冷,竟是直逼向她,“今日午时的事,可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发生的,你们,休想抵赖”。
“你...?”
一时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程若眉狠吸了一口气,才将险些要喷涌而出的怒意,再一次,强压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冷少主便给个痛快话,对于午时之事,你要如何才愿善了?”
不想,冷倾离却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似是不屑般,连语气也带了几分不耐,“程少主,我想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我要如何善了,而是你们二宗,准备拿出多大的诚意来,向我宗,给个说法?”
不想,程若眉听罢,竟是再也忍受不住,怒道,“冷倾离,你不要过分”
而那隐忍多时的怒火,也终于如同野草一般,有了燎原之势。
“你们还不愿?”
见此,冷倾离的语气也是倏然转冷,竟也是透着一股冰寒之气,“若是你们二宗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那我冷倾离,也同样不介意,借用天下人的手,逼你们给出一个说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