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文(春chun)生一张俊脸渐渐扭曲,因极度愤怒而近乎歇斯底里
文翠叶看到文(春chun)生这么悲恸,再一次想到他们夫妻来之不易的孩子没了,一两银子的安胎药白喝了。
因为要坐月子她还少挣一两银子,而且坐月子还得花钱,这都加起来,好多钱都没了。
如是,文翠叶眼神渐渐黯然下去,眼泪越发止不住的流,见状,钱大双适时地出声分析一番。
“(春chun)生哥,断亲这事儿,你就没必要亲自跑一趟,你每天有空儿就多陪陪翠叶姐,断亲的相关协议让老九伯伯代办就好。”
文(春chun)生了然在外人的眼里,他是金记的“文管事”,因此他力求做事干练老道,说话滴水不漏。
而现在他沉浸在不可收拾的绝望和悲恸中而怒火不退,根本就把持不住,很想马上回屯子找他娘理论一番。
“那个女人冲着我来咋样都行,为啥冲着翠叶来翠叶好心搀扶她,送她出店门,她咋就歹毒的推翠叶她明知道翠叶是个正经女人,明知道翠叶怀了我的孩子,我真是她亲儿子吗我肯定是个野种,是个(屁pi)”
文翠叶用被角擦擦眼泪,目光放空而且努力保持着声音不颤抖。
“(春chun)生,我不同意你断亲,因为那样,屯子里的人会猜测是我挑拨你们母子成了仇人,我娘家人脸上也没光。”
文(春chun)生还要说什么,钱大双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提醒,“(春chun)生哥,你出去一下,我给翠叶姐擦擦(身shen)子换(身shen)中衣,她现在的很难受”
听到钱大双最后一句,文(春chun)生的怒气如气球被扎了个眼而快速消减这个梁子结下了,他一定要给妻子出口恶气。
文翠叶到了这个时候还很替文(春chun)生着想,“(春chun)生,大双说的对,小产孩子很晦气,会克冲男人的财运,听人说还会损男人的阳寿,你出去等着,记得千万别吵醒我哥。”
文(春chun)生几乎是不假思索,“翠叶,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夫妻,你因为我才这么倒霉,我才不讲究那些(屁pi)忌讳”
就这样,钱大双帮着兑好了水,文(春chun)生在炕上忙碌,而钱大双回她屋里拿了红枣和木耳,开始煮汤。
没有多久,文(春chun)生给文翠叶换上了干净的中衣,给她换上他的那(套tao)被褥,将脏污的被褥堆到炕尾。
钱大双瞅了眼文翠叶换下来的中衣,“(春chun)生哥,时间不早了,这血衣就别洗了,也不值几个钱,丢掉”
文翠叶马上就急着插嘴,“我穿了还不到一年,别丢,等我明天洗”
钱大双立即就绷了脸,“翠叶姐,你现在是坐月子的人,所有的坐月子忌讳都该照着来,所以你绝对不能沾水洗衣服。”
文(春chun)生见文翠叶挨了训,适时地笑了笑,“没事儿,我来洗,很快就洗好了。”
钱大双将一大碗红枣木耳汤端给文翠叶,后者却习惯(性xing)地想得更多。
“大双,这红枣和木耳都很贵这是夜公子专门给你买的,你给我吃了,他会不高兴的,还是你喝,我喝碗(热re)水就睡觉”
钱大双淡然一笑,“翠叶姐,夜兄为人慷慨大方,我刚才过去取东西时,他还说多拿点,还让我转告你别伤心,以后的(日ri)子长着呢,养好了(身shen)子还能生孩子。”
如是,文翠叶吃喝起来,其实呢,萧晔只对钱大双一个人犯话痨。
而刚才钱大双进屋拿红枣和木耳时,直接把萧晔当空气视之,萧晔一看她不对劲儿就一声没吭。
消灭掉这碗红枣木耳汤后,文翠叶强调,“大双,明天(春chun)生忙碌完了消闲了,我让他去买五斤小米,我娘说坐月子喝小米稀粥最养人了,我能走能动,自己也能生火煮小米粥,不会拖累(春chun)生干活儿。”
没错,文翠叶就是担心她坐月子而拖累到文(春chun)生,更担心钱大双一不高兴就克扣文(春chun)生月钱。
钱大双立即反对,“不行,你得好好坐个月子,金记小米多得是不用你再买,反正以后你(身shen)子不管咋不舒服,再也不能自己忍着了,得尽早告诉(春chun)生哥和我。”
文翠叶心里暖乎乎的,幸亏还有钱大双这个贵人对他们夫妻这么好,不然他们的(日ri)子真没发过下去了。
想了想,钱大双叮咛了文(春chun)生一番,“(春chun)生哥,翠叶姐明天起要注意一下饮食,主食以稠粥为主,或者是蛋花香油疙瘩汤,尽量吃(热re)菜,前三天尽量少吃(肉rou)杂碎等(肉rou)类,再往后就是由少到多吃些(肉rou)类,明天起从灌肠和猪肝这类好消化的吃起。”
文(春chun)生用心记下,“大双,你赶快回屋睡觉去”
钱大双轻嗯着,走到了屋门口又折回来,看看文翠叶,又望向了文(春chun)生,却不得不强调一点。
“(春chun)生哥,那个目前来看,翠叶姐要想完全养好了(身shen)子,要想以后再顺利的怀个孩子,那你们夫妻就得忍着,两月内不宜行房事。”
文翠叶苍白的脸因为羞臊而泛儿红晕,将脸埋入被子不吭声。
文(春chun)生尬笑了下,认真地点点头,他现在根本就不想文翠叶以后能不能生孩子,只想把文翠叶(身shen)子调养好,那么钱大双说啥就是啥。
钱大双补充,“还有就是大约两周内,翠叶姐因为恶露不止,所以得天天换洗中衣和贴(身shen)衣物,等恶露干净了最好也保持下来这个习惯。”
文(春chun)生一一答应,等到钱大双离开后,文翠叶感觉很对不起丈夫,“我们的被褥被我弄脏了,没被褥了,那你睡哪儿”
文(春chun)生将洗好拧干的衣服一件件晾在屋角的竹竿上,语气温润,“我一个皮糙(肉rou)厚的老爷们,睡油布上就行啦”
不说文(春chun)生如何哄文翠叶安心坐月子,单说钱大双这厢火药味儿浓得弥漫不散
四只眼睛对视片刻后,萧晔薄唇抿了抿而慵懒清笑,“大双,罪魁祸首是文氏,不是我,乖,睡觉”
钱大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夜星川,你少给我避重就轻,那时在场的人就数你功夫最高,你为啥不出手护着翠叶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农门孀妇》,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