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能跟您打包票,但是我会尽全力保住您女儿性命。国公老爷,您自己也清楚,你女儿在她屈哥哥这件事情上,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导致丧失求生欲望,所以,我们只能说尽全力了......”贺离大哥也不是十分有把握的与国公老爷说道。
这样说虽然比较打击国公老爷,但是也正因为这样说出来更有说服力。
对自己女儿的脾气,国公老爷是在熟悉不过了,就连他自己也无法保证在处理女儿婚事一事上能够做到百分百的把握,更何况如今还是关乎两个人性命的事。
贺离大哥见国公老爷陷入了深思,迟迟没有回应,便乘这个机会继续道:“国公老爷,这事我说过是簌儿和我的那位朋友一生同生,一死具死的结局,所以,我定然就尽全力保住簌儿小姐的性命。”
经过贺离大哥这么一提醒,国公老爷终于神思稍微动了一下。
抬起头来,回应贺离大哥道:“贺离公子,这事阜某就将簌儿交给你们了,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们尽管吩咐便是。至于我府中的这些人,贺离公子就不用担心,我自会找出理由来回应他们。”
国公老爷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心中总是对簌儿有些不放心,却又无奈他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如今也只能拿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更何况,如果真是如贺离公子所言,那么簌儿其实应该在上次坠落悬崖时便已离世,如今她还能够活奔乱跳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已经是修了两世的福气。
他只是希望自己女儿这第二世的福气能够修的再长一些,至少不要让他这个白发人两次送黑发人才是。
他已经经历过一次妻离子散的时刻,如今真的不想在承受第二次这样的痛苦了......
贺离大哥也知道国公老爷的良苦用心,见到国公老爷此时哀沉的神情,心里不免忆起自己从小失去娘亲无依无靠的感觉,“国公老爷,您的心情我很理解,所以你尽管放心,对簌儿小姐,我定会当成想我朋友那般对待,绝不会有任何的偏私。”
国公老爷心里暗暗窃喜,面上终于露出一丝丝笑意来,“有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管怎么说,公子也是救过我性命,我不敢在公子面前以国公自居,还望公子在我国公府莫要客气。如今公子和公子的朋友也算得上是我阜某和簌儿的恩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给的,一定不会舍不得。”
贺离大哥见国公老爷是位豁达之人,心中也是暗自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关于我的事情处理起来无需顾虑国公府的人会干预,也无需在意事情因为双方之间有所矛盾,让贺离大哥或者我的事情泄露出去,如此,他便可以轻轻松松的往返于大荒天和人间天处理事情了。
“贺离公子不妨说说看,你们对住的地方或者吃的有什么特殊需求,这些,我也都好安排人前去准备。”国公老爷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如今心绪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他说出这一番话来也并未觉得对待贺离大哥他们以这样的礼节对待有失偏科,反而感觉自己这样心情更是放松了许多。
这还是国公老爷第一次对一个来历不明之人表示出甘愿屈居人下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心甘情愿而且毫无压力之事。
在人间天,尤其是北临国,国公大人虽然只是一位公国,但他的真正地位却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想,若是此时李铁和张渚听得见他们的老爷竟然会这样低眉顺眼的对待眼前这位公子,定是会震惊不已,甚至听到傻眼吧。
我也想不到平时高高在上的的国公老爷,刺客竟然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危,竟然能够放下身段去应和贺离大哥。
“不用特别准备,国公老爷尽管按照自己府中的规矩行事便是,如此和我过两日带过来的朋友也能在此住的安稳一些。待遇太特殊了,难免引起别人多生出许多疑虑或者事端来。”
“诶,那好!”国公老爷半露着笑脸,点头应道。
当贺离大哥正准备撤去禁锢之时,又想起些什么,道:“哦,对了,我日后和另一位朋友便称呼国公老爷为老爷了,老爷日后也称呼我贺离亦或管家便是,至于我那位朋友,他叫司徒赫赫,他既然是作为公主贴身护卫,称呼其为赫赫便是。还有,关于簌儿小姐的婚事,老爷无需妨碍,我想,我的那位朋友保证小姐的安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对于小姐,我们只需让他真正认清孙屈这个人的真实性情,如此一来,簌儿小姐放手也就没那么难了。”
贺离大哥这番话,对国公老爷来说,犹如醍醐灌顶。
可不是吗,他想簌儿放弃这段姻缘无非就是因为自己无法保证能够完全保证自己女儿的安危,正因为自己不放心,这才考虑,想要让簌儿放弃。如今,既然自己女儿的安全问题不再是问题,那么他也就没必要非得想着让女儿提早放弃这段无法割舍的关系。
对于孙屈的个性,国公老爷想来比簌儿要看的清楚得多。不过他也是因为此次为簌儿请旨赐婚才看清孙屈这个人的为人,那份隐忍,就是连作为国公的自己也不一定能够做到如此程度。
明明前一刻怎么也无法接受娶簌儿为妻,可是圣旨一下,他便立刻像换了一张面孔似的,转而又回到那个与簌儿亲密无间的样子。
这是国公第一次发现原来孙屈还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会变脸,而且还能装的真真的似的。
一个人装一两天容易,可若是装一两年,甚至十几二十年,那边说明这个人不简单了,甚至可以说城府极深了。
如若不是因为这道突然出现的圣旨,国公像这,他可能就要被孙屈这样欺骗一辈子了。
想到此,国公不由得想起了孙府一家有一个小小的县官,做到如今刑部侍郎职位,似乎他们这一家都是靠着他这位国公一步步的往上爬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