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夫对爹爹出现的这种状况仍旧半信半疑的离开了,反正爹爹如今身体状况极佳,不管严大夫对爹爹的话信不信他都安心了,更何况,即便他不相信爹爹的话,严大夫作为一位行医近半百的老大夫也解释不清楚爹爹如今的身体状况,所以也不得不相信爹爹是遇着贵人了这一事。
严大夫很快地便用完了午膳,准备起身告辞了,屈哥哥却道:“严大夫不如同我一起出行呀,我也正准备带着簌儿出去逛逛街,正好乘着今天空闲,坐马车也要快一些。”
“不了不了,我这都走习惯了,再说也不远,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还做什么马车呀?”严大夫站起身来笑道。
“那严大夫能不能麻烦等一下我和簌儿,簌儿,咱们也跟着严大夫一起出门去逛逛街吧?我记得你都有近一个月没有逛过街了,有没有什么想要买的告诉屈哥哥,我都给你买回来。”
听屈哥哥这么一说,我这具无脑的身体立即扔下了碗筷,站起身来,道:“我已经吃饱了,不如现在就出去吧。”
然后又看向爹爹和奶奶,用眼神征询这他们的意见。
爹爹右手拿着筷子,朝我无奈地挥了挥让我去的手势,奶奶则笑呵呵地道:“去吧,去吧,不过不要回来太晚,记得回家吃晚饭,屈儿,你也跟簌儿一起过来吃晚饭,记得啊!”
屈哥哥一面欣喜的道:“诶,好的,奶奶放心,我一定将簌儿完完整整的带回来吃晚饭。屈儿最喜欢奶奶做的鸡汤了!”又文雅的朝爹爹笑道:“伯父,那侄儿这便带簌儿出去逛逛啦!”
我和屈哥哥还有严大夫除了国公府大门,屈哥哥便立即走进严大夫身旁询问道:“严大夫可否觉得我伯父身体有异常?”
“异常倒是真异常,不过却不是国公也自身的原因。应该出在国公爷口中那位替国公爷处理府中刺客的白衣公子身上。想我严某已经行医近五十年了,可还是第一次遇着国公老爷这种怪事。”
屈哥哥感觉自己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神情略显失望。
我呆愣得的走近屈哥哥询问道:“怎么了?屈哥哥,你觉得我爹爹身体情况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屈哥哥长舒一口气,“对呀,我见伯父那日面色如此苍白着实吓了一大跳,只是没想到伯父竟然这么快就好了,会不会是那日伯父遇到了什么专门擅长邪术的人,这才让伯父看上去像什么回光返照或者透支寿命的情况啊?”
严大夫听了屈哥哥的话,眉头紧皱,不满地道:“屈公子这么说就不对了,哪有这样咒自己未来岳父的,并且国公老爷的脉象是不是回光返照亦或透支身体换来的健康,我严某还是能把脉把出来的,并非想你说的那般。国公老爷此次是真的因祸得福,这才有了今日身体更加看见的状态出现。”
屈哥哥见严大夫如此反驳自己的话,也不好说什么。
又思肘片刻,问我道:“簌儿,那日你真的只听见箫声,没有出门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亦或是听到什么打斗声吗?”
我的本尊见屈哥哥抓着此事不放,本来自己又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讲故事圆过来的,自然不愿意屈哥哥盯着这个问题不放,于是露出了生气的情绪,娇嗔道:“怎么,屈哥哥是觉得我在撒谎还是认为我爹爹在骗你呀?没看到就是没看到,都说了只听见箫声,屈哥哥还抓着不放,刨根究底的。再怎么问簌儿也只听见了箫声。什么打斗声也没听见,更何况,我压根就不知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了箫声然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其他事情我就全都不了解了,而且我也是跟屈哥哥一样,今日才知道那夜的事情的,如若不信,屈哥哥大可再去问问奶奶,我们真的不知道那夜发生了何事。”
屈哥哥见我生气,又一下子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来质疑他不喜欢自己,只好陪着笑过来安慰我道:“簌儿,你别生气,我也只是关心伯父身体,更何况连府里进了刺客这种事伯父都瞒着,我自然是担心你们的安危,这才想将事情弄清楚弄明白些,更何况你前段时间不是连出个门也遇上刺客了吗?这接二连三的遇刺,你叫我怎么安心?”
一想到上次自己在悬崖边遇袭,我的本身便忍不住一阵哆嗦,突然站在了原地不走了,可怜巴巴道:“屈哥哥,你说今日我们国公府屡遭刺杀,遭偷袭,是不是真的是我爹爹得罪什么人了,非得致我们于死地这才安心?我们都快要成亲了,没想到还遇到这种事,想来爹爹不愿意说,也是怕让伯父伯母担心吧。只不过不知道这凶手到底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爹爹还是究竟是整个国公府,我真的很担心”
屈哥哥靠近我的身旁,安慰我道:“簌儿,你就别伤心了,今日回去,我便像爹爹调遣一支孙府最精干的人马来国公府照顾你们的安危,有什么事情你们也可以直接跟他们说,到时候他们会发出信号,我们孙府的府兵会尽最快的速度赶来协助。这样,你是不是就不用这么担心了,对不对?”
严大夫一路走着,屈哥哥不问他问题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顺便关注着周围情况。
直到方才听屈哥哥这么说,便取笑我道:“嘿,国公小姐,没想到屈公子对你还真是情深义重,遇到如此安危情况,还对你们家如此上心,就连自己府里的府兵都要调出来守护你们的安危。屈公子还请恕严某无礼,我可是听说这孙府的安全问题可是比国公府大多了。因为凡是刑部的官员呀,都得罪的人太多,所以仇家都不少,只是没想到孙府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反倒是常年征战在外回京任职的国公府被多次袭击了。这事呀,我认为值得仔细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