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便是驯养噬魂兽的皇室?”离关撑起脑袋问道。
“没错,噬魂兽就是修罗界主在幼儿成年那年作为礼物送给他的。”
离关认真地想了想:“修罗夺魄?她和柳舞幼勾结在了一起?”
“也不算勾结,他们原就有关系。修罗界主的正妻是彩霄界巫山神女的妹妹女娃,而柳舞幼又是神女的亲传弟子。所以算起来柳舞幼还算修罗夺魄半个师妹呢。”
“这样听起来就想得通了,这么说来偷兽兽的定是柳舞幼咯!”我问道。
“不一定”
“五哥、金嫣儿?”我张大了嘴,惊讶道。
“什么五哥,金嫣儿,跟他们没关系”妙妙连忙反驳道。
“不是,是五哥和金嫣儿来了”我望着门外朝酒店走进来的一白一红二人。
妙妙朝后一看,果然看到了这二人正朝酒楼大门走来。
“怎么样,吃的还舒坦吗?”金嫣儿问道。
“有贼,你说吃的会舒坦吗?”
“有贼?什么贼?”
“偷兽兽的贼!”
“兽兽?就是你们上次要去灭杀的弑魂幼兽?”
“没错!”
妙妙和金嫣儿简单的将事情交待了一下。
“看来我花大价钱包下的这家酒楼很一般啊,半个护卫都未曾给我留下,明天结账的时候我要好好说道说道!”金嫣儿同五哥在邻近桌子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同样也能将大门外收进眼底的位置,而后有些不悦道。
“嫣儿姐?这是被你包下的酒楼?什么时候包下的?”风霁月吃惊道。
金嫣儿朝风霁月回眸一笑,而后抛去一个媚眼,故作娇羞地道:“霁月,让你摸一下我的手,摸完了我便告诉你,如何?”
“你做梦!”风霁月恶狠狠道,“烂在肚子里得了。”
“我替霁月代劳可好?嫣儿姐姐!”小童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替霁月主动应了下来。
“哦,扶阙部落扶部族长之子,扶小童,你勉强还算有资格摸摸我的手,那也成吧,摸完了我照样告诉你们。不过扶公子,你名声向来很好,为何今日反倒成了轻薄之人?”金嫣儿琢磨着小童,巧笑道。
小童边走向金嫣儿边道,“嫣儿姐姐,这话就不对了,我这是为了保全我仰慕者的名声,才甘愿牺牲的自己,要说摸姐姐你的手呀,我还真没什么兴趣。”
金嫣儿给了小童一个白眼,“扶公子,不喜欢我还想占我便宜?还能拿到消息?这可太不划算了得了,你也别过来了,我告诉霁月便是,就当卖五哥一个人情了。”
“卖我一个人情?我可不想欠你个人情,你还是别说了。事情与我无关,我先去看看商子君的伤势。”五哥冷淡道,边椅子上站起朝楼上行去。
“五哥都不愿意凑这个热闹了,我也交待一下便上楼休息去了。从你们上竹筏那一刻起我们便坐着鲲鹏寻到此间酒楼,在这偏远之地,我可不想看到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同我混在一起,这个答复,霁月,你满意了吗?”金嫣儿随在五哥站起后也站起了身,打着哈欠,摇摇曳曳的朝楼上走去了。
我瞧着上楼的五哥和金嫣儿,又琢磨起今日大家伙的种种猜测,“既然这酒楼五人怪异的疑问解答了,我想我们是不是多虑了?”
贺离大哥不紧不慢道:“没有多虑,五哥他们此时回来也是拿捏准了时辰过来的,从我们近酒楼那一刻就察觉到了一样,我们虽然不紧不慢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可是对方似乎根本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似的,就好比方才我们看到的那个飞过的人影,其实并不是我们发现了她,而是她根本就是故意透露自己行踪的,”贺离大哥突然将视线转到给我们过来添酒瘦削店小二,并抓住店小二的手腕,“我说的对吗,舞幼姑娘。”
“离鹤哥哥,你你怎么认出我的?”店小二满脸吃惊地道。
“我不是十里离鹤,很抱歉舞幼姑娘认错人了,我叫阙贺离,只是听很多人说我同十里离鹤长得有**分相像罢了。”
“怎么可能,从大荒榜争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敢确认你便是我的离鹤哥哥,你就是离鹤哥哥的,对不对!”
“不是!再说一遍,我叫阙贺离,我不是十里离鹤。”
柳舞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快速将酒坛放在桌面,“不管你是不是离鹤哥哥,这次,我都要将你带走。”
“你确定自己能带走我吗?”
“我方才看你们喝了好几坛酒,走不走已经轮不到你说话了。”
“哦?是吗?只怕舞幼姑娘是没注意到这木地板下面是空的吧?”
“空的?”
“空的!”贺离大哥想了想,“现在你还有把握将我带走么?”
柳舞幼突然有些紧张。拽起小手,后退了几步,慌张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因为你身上的脂粉味!”
“脂粉味?”
“没错!”
“脂粉味!”柳舞幼很不高兴地重复了一遍,而后癫狂的大笑,而后逃也似的飞窗而去了。
贺离大哥无奈地摇了摇头,自是知道这柳舞幼癫狂至此,其实不过因为一个情字,不免为她感到有些可惜,“好好地一个姑娘,就这么毁了!”
“恐怕此次柳舞幼现身并没有这么简单,这只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你们都留意好兽兽和子君,他定在我们中间留下了休息来源,所以今后说话,做事我们都要十二分的小心。”小童难得正经一次,露出他的搜集情报的分析能力。
我见所有人都看着柳舞幼离去,竟没一个人去追她,于是急忙道,“可是,你们怎么都不去追那个柳舞幼?”
小童皱起了眉头,“追她?她只不过是这一场局中被利用的一个可怜人罢了,不值得我们去追她。更何况,留着她总比给自己贴一个更厉害的对手要来的强多了。”
“难道这些事情不都是柳舞幼因爱成狂,而做出来的疯狂举动吗?”我似乎有些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
贺离大哥长吁一口气,认真的为我解释道:“柳舞幼闹在大荒天闹这么大动静,就连修罗界的噬魂兽都能借出来,如果不是女娃许可,又如果不是神女默认,甚至,这局中还有其他人的参与,只不过我们暂未弄明白罢了。这样,六妹还觉得她能凭借一己之力,如此在最强的三天界胡作非为吗?就连大荒榜上闹出那么大的笑话都未曾有人出来管管她。”
“这”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没考虑这么多,不好意思,还一直以为柳舞幼只是公主脾气,瞎胡闹呢!呵呵!”
我正神思飘浮间,大门突然一只信鹰飞了过来,落在了我们的桌上。
小童,将信笺取出来一看,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怎么样?有好消息吗?”贺离大哥问道。
“子君他娘亲最近身体日渐康复,你们说是不是好消息?”小童神秘的挑了挑眉,道。
“子君不是说他娘亲病入膏肓了吗?怎么会?”我疑问道。
“或许这才是子君着急回去的原因吧!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他要让自己的娘亲常年卧病不起!”小童无奈的说道。
“让他娘亲常年卧病不起不会的,子君不是你们说的这种人的,绝对不是这样的,肯定是哪里弄错了,或者漏掉了什么?不会的,不会的”我惊恐道,忍不住为子君辩解着。
小童淡淡一笑,“六妹,你对子君了解多少?”
“我我就是觉得他不可能是那样冷血无情之人,在我眼里,他温文尔雅,温柔体贴,勇敢正义,他还很乐观,虽然每次都陷入身死之局,但是子君每次都能乐观地度过最痛苦的阶段”
“这是他给你看到的样子,要知道,她的娘亲常年卧病在床,如果子君自己身体也如此羸弱,那么他们娘两倒是谁照顾谁?”
面对这样的质疑,我有些哑然,好一会才想到,“可是子君在梨山别院和这趟远行,每次的受伤都是外伤,并不是他自身身体不好的缘故”
“那为何偏偏每次受伤的都是他,如果说只是一两次,我觉得那还有可能,但是如果次次如此,那么我们便不得不认为他是故意为之的。六妹,为了你的安全,我们需要怀疑接近你的身边每一个人,包括子君。”
小童突然的一本正经和我对话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原本还一直认为的他紧紧只是个痴缠风霁月的断袖,没想到他竟是在隐藏自己的睿智,让所有人都忽略他,而实际上,我们几人中,小童才是最会识人的那一人。小童的这一能力,我也并不是在这个时候知道的,而是在经历了两段情劫之后才被贺离大哥为我点破的。
小童神色宁静,语气平淡,复又道:“六妹,你可以喜欢子君,但是一定要记住,自己要多留一个心眼,这样才能更好的保障自己的安全。霁月并不是因为我缠着他而故意躲开,反而去缠着你的,而是我们需要一个能时刻监视子君一举一动之人,而霁月正是这个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之人。再过两日我们便到子君家乡了,出门在外,自己的安全更加需要注意了。而且这趟出门,我们很有可能还一路只是遇到的一些小麻烦,真正的大麻烦还在后头,所以,我们需要提前提醒你,六妹,一定不要忘了保护好自己。”
贺离大哥眸色微凝,缓缓道:“六妹,之后这段陆路才是我们此行危险的开端,你要打起精神来。”
“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没告诉我?”我看了看贺离大哥的表情,又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真相呢?”
“这不是真相,我们有的也只是判断,正如我们都不希望六妹你过分在意子君一样,六妹你能做到吗?如果不能做到,我们便只能提醒你,多提防子君,他原不是你看到的那般模样,明白吗?你需要成长,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贺离大哥,我我真的认为子君是”
“我们知道你的想法,只是你要相信我们,除了你的亲人和我们之外,其余任何人都是只能信半分的。”
我闭了闭眼睛,心头微震,有些尴尬地对着贺离大哥笑了笑,面上颜色不改地心想着:你们所有人都瞧不起子君,我却非要证明给你们看,是你们错了,从始至终都是你们错了。子君就是我看到的样子,是你们对自己以外的人有偏见,你们有最会识人的人又怎么样,还不是看错了,看走眼了。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证明给你们所有人看,子君一直都是子君,是你们错了。
我歪着头思索着,突然面色变得坚毅起来,让斜对面的贺离大哥看出了一丝端倪。
“呃”贺离大哥打断我的思绪道,“六妹,你多心了”
“我没多心,我就是认为子君就是我看到的样子,既然你们都那么认为他,好,那我就用我的方法证明给你们看,我是对的!”我坚定的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这一出口,觉得自己心里畅快许多,终于不必压抑着自己的想法听从别人的编排了。
小童面色沉默片刻,轻声道:“六妹,你可以去证明自己,但是你要记住,你不要将我们的计划说与子君知道,我们虽然怀疑他,但是绝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除非他危及到了我们几个人的安全,不然我们不会去对付子君的。”
贺离大哥唇边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温暖的笑来,安静道:“六妹,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只是记得带上霁月,一起,明白吗?遇到危险了,遇到困难了,遇到挫折了你的背后都有我们的,不需要一个人硬撑着。”
我们很是感激的看着这一帮支持我帮助我的同伴,有看了看一只默不作声每日陪在我和子君身侧,作者绿叶陪衬的风霁月,他此时也正露着温暖地笑,温柔的看着我。
我对着风霁月他们那个方向,回应一个烂漫的笑来,正要说句暖心的话回应他们,突然二楼响起了一阵像是打斗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