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倾仰头一笑,随即伸手一扯,丫鬟的身体顿时折下水中,水花过后,水中的两个人面对面,身体紧贴,顾倾倾伸手轻柔的划上丫鬟的脸庞,随即一扯,一张人皮面具唰的被揭下,一张和凤暖妖一摸一样的脸出现在眼前,而那张和凤暖妖一摸一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木木的,仿似不是她的脸一般。
顾倾倾抚摸着那张脸,脸上的笑依旧妖娆无限,“你要是也笑笑,估计和她一样。月瑶,笑笑吧,让我也沉醉一回,嗯?”
凤月瑶冷冷的扯了一下唇角,满眼嘲讽的说道:“你若是想承欢于男人,找个男人就是,要我变成她做什么?”
顾倾倾闻言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
凤暖妖从温泉出来,凉意顿时拂面而来,裹紧狐裘一路小跑,直奔她居住的庭院而去。
她一想起那个顾倾倾摄人心魄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全身发凉,那种感觉就像被妖精盯上了一样,甩也甩不掉,她很惧怕这种感觉,所以赶紧逃跑,怕是再不逃跑,估计她就得陷进去。
一个转弯,突然撞上一人,凤暖妖身体向后仰去,由于两只手一直裹着狐裘,所以来不及手掌按地,眼看着一张锅贴就此诞生,却突然胸前一紧,身子瞬间一个反方向弧线运动,一下子撞到一个胸膛里。
段雁溪看着凤暖妖小脸冻得通红的样子,皱皱眉,说道:“衣服不穿好就跑出来,会着凉的。”说着,动手将狐裘再次紧了紧,随后将凤暖妖抱在怀里。
凤暖妖憨憨一笑,说道:“不知道这叫美丽冻人么?这多新潮,走在路上肯定回头率特高!”说道后面还有点洋洋得意。
段雁溪轻扯了扯唇角,伸手摸了摸凤暖妖的脸蛋,说道:“先回屋吧,冻坏了。”
说着揽着凤暖妖向房间走去。
进得温暖的屋子里,凤暖妖长叹一口气,咻的钻进被窝,丫丫的,冻死了。
段雁溪关上门,走到床边,看着凤暖妖蚕蛹似造型栗眸划过一丝戏谑,“不是说美丽冻人么?出来转两圈。”
凤暖妖白了段雁溪一眼,“你小子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哦!这个毛病可不好,以后改掉,听到没有?油嘴滑舌是我的专利,你只有听的份!”说的颇为理直气壮。
段雁溪躺倒在床上,一手支着头,看着凤暖妖在被子底下发抖的样子,蹙蹙眉,随即扯开被子,在凤暖妖不满的呼声中,拉过她揽在怀里,然后用被子将两人一起包住。
垂眸看着钻进他怀里不吵不闹的凤暖妖,段雁溪栗眸含笑,“不吵了,嗯?”
凤暖妖娇嗔的斜睨了段雁溪一眼,“闭嘴,我要睡觉。”
段雁溪闻言低首开始吻啃凤暖妖的耳垂,一边模糊的说着:“陪我一会吧?完事了再睡!”
“靠,你丫上瘾了?我不干!”凤暖妖一把推开段雁溪的脑袋,大声的拒绝着,靠,这丫的,天下第一坏,每次说好的她在上面,结果每一次都半路被压下去,她才不干呢!不好玩,一点成就感没有。
段雁溪再次靠过来,伏在凤暖妖的耳边轻声的说着:“我保证,这一次我绝不翻身,好不好?我保证,肯定不翻身,随你怎么压我,好不?嗯?”
凤暖妖摇摇头,扯过被子盖住身体,以防被偷袭。
凤暖妖眨眨眼睛,说道:“你发誓?”
段雁溪顿时嘴角抽搐,这个还要发誓?“好,我发誓,只要凤暖妖想在上,我段雁溪绝不翻身。如何?”
凤暖妖摇头晃脑想了一阵,点点头,说道:“勉强还成吧!”
段雁溪眼角狂抽,勉强?
“那我来了?”段雁溪栗眸一暗,轻声的问道。
凤暖妖啐了一口,这丫的,又装纯!“看着办吧!”说完,凤暖妖闭上眼睛,恍若死猪。
时间缓缓而过,却也仿似只有刹那间,屋子里暖意融融,大床也停止了抗议声,床上,段雁溪搂着一丝不挂的凤暖妖,揉捏着她最近多长出来的肉肉。
凤暖妖满脸疲累,眼睛半闭半合,手脚软绵绵的摊开,恨不得马上就睡过去,只是身上那只手一个劲的搓搓捏捏,好烦,“不要动了么,人家要睡觉!”打开段雁溪的手,凤暖妖翻了个身。
段雁溪俯到凤暖妖耳边轻声的说道:“那个顾倾倾是不是总来找你?”
凤暖妖点点头,无力的问道:“怎么了?你这个也要管?”
段雁溪摇摇头,“我不是管你交朋友,只是她身边那个丫鬟的我总感觉很熟悉,可是我确实没见过,每一次看见她我就会隐隐不安,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嗯?听到了么?”
凤暖妖翻过身,看着段雁溪认真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我看见她也觉得怪怪的,但是哪里怪却说不上来。”
段雁溪清浅一笑,娃娃脸灿若骄阳,“那你睡觉吧,看你累的。”
凤暖妖闻言白了段雁溪一眼,“还不是怨你,要是没有你我能成这个样子么?”
段雁溪低声一笑,亲了亲凤暖妖的额头,说道:“好,怨我,你睡觉吧,晚饭我让丫鬟送来。今晚恐怕不能来陪你了,一直在外的季叔和周叔晚间会回府,我还要和他们谈谈,你自己睡吧!”
凤暖妖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在被窝里点点头,声音穿过被子闷闷的,“嗯,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吧,我要睡觉了。”
段雁溪轻拍了凤暖妖两下,随即翻身穿上衣服轻声的离开房间。
‘品泗会’还有七天开幕,大部分的参加‘品泗会’的商贾富豪或是匿名而来的朝廷人员已纷纷到了甘州。尽管甘州天气寒冷,不时的就会大雪漫天,但依然挡不住这些古玩玉器奇珍异宝爱好者的热情,或是三五成群的在甘州城里各处的转转,或是在居住地和同样来参加‘品泗会’的同道们切磋切磋,倒也不无聊。
这天夜幕降临之时,段府门口又迎来了两辆豪华的马车,后跟随护卫六个,个个身姿矫健,一看便知是高手。
负责在府门口迎客的白岩迎了上去,一个护卫走到前方递出一个牌子,白岩立即命令门口的小厮将两扇门全部打开,随后两辆马车直接走进了府里,而车上的人却一直没有露面。
白岩亲自在前方带路,将马车引到段府比较僻静的安然居,然后便马上离开,这个是个大人物,人家不想露面,那他这个老狐狸当然也不能在那一直碍事不是。
走出安然居的大门,白岩看了一眼隔壁现改名为暖溪居的庭院一眼,觉得应该去告诉一声,这边住的是当朝丞相,没事的时候可不要扰了人家的清净,可是转念一想,这位现在可是主子的宝,他可惹不起,所以当即转身离开,将这事抛到脑后。
这方安然居内,车帘缓缓掀开,脸如刀削面色冷峻的轩辕陇川一身黑色华服,扫视了一眼雅致静谧的安然居举步走下马车,紧致的身材在黑袍的包裹下更显男人气魄。
就在他下车之后那个车帘竟然再次被掀开,一身淡黄华服,乌发半拢,容颜俊美,满身温润之气的轩辕陇爵走出马车,幽深的眸子一眼望不见底,让人不禁为之恐慌。
轩辕陇爵扫视了一眼后面那辆没有动静的马车,缓缓说道:“他又睡着了!”话音落下,幽深的眸底划过一丝荒凉,但随即一抹锐利闪过。
轩辕陇川看了那辆马车一眼,说道:“你先去休息吧,我看看他。”说完,转身走向另一辆马车。
轩辕陇爵叹了一口气,如果他可以借酒长眠,那么他也不愿意醒来。
轩辕陇川走进马车,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冷峻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这个性格真是好,想做什么做什么,如果他也是这样,那么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他了。
紫袍邋遢的不成样子,一旁歪倒着几个空酒瓶,可见某人真的没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