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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套掌法是你那个祖师爷的成名绝技之一，看样子不好学啊。刚才你比划了半天，我也没看明白。”
“大概的意思你看懂了吗？”
“什么是大概的意思？”
“就是你自己知道，但是说不出来的东西，就是大概的意思。”
“嗷……那就是……看明白了吧？”
“嗯，那就可以了。”
“这就可以了？那就快教我吧！”
“先别急，你现在用我刚才的手法来攻击我。”
“啊？能行么？”
“行不行的，那就看你自己了。”
“哦……”
张小乖失望的叹了口气。只见她站到离老头儿比较近的地方，然后照葫芦画瓢的对着老头儿打出了一掌。
虽然没什么效果，但是动作做得还不错。中间还有几次自己变招的痕迹。
“嗯，不错，不错。”
“那就是说，我能学会了？”
“刚刚的只是测试，真正的还没开始呢。”
“哼……”
张小乖嘟囔着嘴，就好像希望破灭了一样。一下趴到了沙发上，嘴里嘟囔着：
“我看我还是挨顿揍得了。”
“还没开始，怎么就知道失败。”
“可我连你是怎么碰到我的脸的都不知道。”
老头儿并没有答话，而是坐到了张小乖的身边。
“我给你一本书，如果你能把书上的内容看懂了，那我就正式的教你，而且保证让你一学就会。”
“还有这种方法？”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么。”
“好吧，既然是你说的，那我就信。可你不能骗我啊！不然我可是会记仇记你一辈子的。”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拉钩！”
说完，张小乖伸出一根小拇指来。那细长白皙的手指挑逗意味十足的指向老头儿，老头儿笑了笑，也伸出一根手指。就这样，两个人做好了约定。老头儿也不知道从哪儿就拿出来了一本a4纸大小的书，伸手交到了张小乖的手中。
“以明天为限，还是这个时候，到时候我会考你书上的内容。答得上，教！答不上……提前备药。”
“好，那就说定了！”
晚上，张小乖靠在床头，翘着二郎腿，脚趾有节奏的来回变化着造型。只见她优哉游哉的，左手拿着苹果，右手翻动着立在腿上的书，看起来十分的轻松自在。
“这写的……嗯……是真的么？”
一边满嘴果汁的嚼着苹果，一边时不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就在她悠哉看着书的同时，老头儿也在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确定她能看得懂？”
在老头儿的肩膀上，一颗巨大的黑红色的头来回摆动着。前面还有两条擀面杖粗细的触角，顺着门边不断的向里面探索着什么。
“看吧。一切的成败，都在明天见分晓了。”
第二天的清晨，张小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床边的床头柜上摆满了吃剩下的苹果核，肚子上放着昨天老头儿给她的书。书是打开的，页缝当中还夹着书签。
可能是看书看得太累了，也可能是窗帘阻挡住了阳光照射进来的原因。张小乖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她的两只脚时不时的蹬一下床单，看来还做着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还有3分钟就要到约定的时间了。这时，张小乖才缓缓的抬起眼皮，又放下，又抬起，又放下。反复多次后，终于定格在了睁眼的环节。此时，离约定的时间也只有不到30秒了。
张小乖拖着沉重的身体，像蜗牛一样缓缓的来到地面上。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双眼无神的推开了房门。
就在此时，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朝着张小乖的脸袭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从刚才的半梦半醒状态中脱离开来。也不知道是下意识的举动，还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她竟然将伸向自己的手给接住了。
“呦，有进步啊！”
这时，门外传来了老头儿那熟悉的声音。
“这么早干什么啊？”
“孩子，马上中午了。”
“嗯？”
张小乖疑惑的看向墙上的时钟，此时的时间已经是11：30了。
“啊……我一定是太用功了，都忘记时间了。”说着，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你晚上就看了一小时的书，剩下的时间都在聊天和看电影了，哪儿来的用功。”
“你偷窥我？”
“我是在观察你。”
张小乖下意识的将睡衣往紧裹了裹，并将双手护在胸前，脸上全是鄙夷的神情。而老头儿则不以为然，他转身来到客厅，向张小乖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张小乖现在的脸上写满了不信任，她皱着眉头，迈着小步，一点一点的挪向老头儿。
“别演了，说正事。”
“唉，这也能让你看穿。”
张小乖瞬间便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一脸傻笑的看着老头儿。老头儿笑着一摇头，紧接着说道：
“书看完了，感觉怎么样？”
“还是什么也记不住，和天书一样。感觉看懂了，但又好像没看懂？似懂非懂吧。”
“那就可以了，说明你悟性不错。”
“哦……虽然不太明白，但意思应该是说我还是有希望的！那我们的测试什么时间开始啊？现在么？”
“已经结束了。”
“嗯？还什么都没开始啊？”
“刚才的那不就是么！”
“那个就是测试啊？哎呀，亏着我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傻乎乎的卖力背书。”
张小乖委屈巴巴的噘着嘴，抱怨道。
“可你还是有进步啊，至少你现在可以开始学习玄空掌了。”
“真的！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天赋异禀！”
一阵自我吹捧过后，张小乖的表情又变的委屈了起来。
“可是能用的时间太少了，这样算下来的话，我根本就不可能学的会。”
“何出此言呢？”
“学习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日积月累的，更何况是练武了。没个三、五年的根本不可能有进步的。”
“那也未必。学习这种事情，只要明白了它的原理，一切自然也就懂了。”
在一处简单整齐的房间中，张小乖与老头儿面对面的盘腿坐着，中间没有任何物体相隔。只见张小乖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老头儿，认真聆听着，表情严肃中掺杂着疑惑。她的眉头时而舒展，又时而微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刚才的这些，也就是昨天晚上你在书中所看到的。其实它的道理并不难，主要是核心部分不好找到，很容易会产生无从下手的情况。”
“是了，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明白了。昨天看了个大概，只是觉得应该是这样的理解方式。但是是什么原理，就完全不知道了。”
“嗯。能够做到理解，这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了。既然你都懂了，那我们就正式开始吧。”
“好！”
“玄空掌，乃是天下掌法之最，是本门中的入门招式。玄，取自玄上正清宫；空，取自空迷山。当然了，这只是一种表面上的说法。另外还有一种对内的教学法，所说的就是另外一种解释了。玄，即为深奥的道理；空，即为没有；玄空二字，说的是在对敌之时，敌人的感觉。只能被动挨打，却不知为何，也看猜不透原因。此掌法的要点在于招数、身法、步伐与呼吸的配合。四力合一，内力源源不绝。招养身，身养步，步养炁，炁助招，贯穿始终，连绵不断，生生不息。此法在对敌之时，力不枯竭，实为越打越有力，越打功越深。对敌时间越长，功力增长就越高。”
“那这就是犯规啊！”
“什么犯规？”
“我的意思是说，这套掌法没有按照传统的规则套路来。别人打是越打越累，它是越打越精神！”
“呵呵，倒也是。没想到你词儿还不少。”
“嘿嘿，也是听来的！”
“那好，我们继续。”
“嗯！”
“此掌法共分为十六式。面门为第一式，讲求招法的刁钻古怪。哽颈为第二式，讲求招法的精准干练。当胸为第三式，讲求招法的刚猛绝伦。腹中为第四式，讲求招法的力贯洞穿。膝腿为第五式，讲求招法的粗旷精巧。踝足为第六式，讲求招法的单双配合。瞻脑为第七式，讲求招法的诡异不妨。袭背为第八式，讲求招法的蓄力而发。打臀为第九式，讲求招法的大力缠柔。灌顶为第十式，讲求招法的沉着稳定。指裆为第十一式，讲求招法的小巧隐秘。反掌为第十二式，讲求招法的灵活多变。旋手为第十三式，讲求招法的刚柔并济。借力为第十四式，讲求招法的内外融合。缠近为第十五式，讲求招法的粘连接打。背敌为第十六式，讲求招法的听感意合。招法虽有分别，实则共通。分而阐述，只是有利于悟学。”
“学……那个大力缠柔……意思就是揉对方屁股么？”
“呃……它的本意是借力打力，卸力的意思。”
“哦……”
“那咱们继续啊。玄空掌的掌力，似刚似柔，似有似无；或近或远，或攻或守。刚，犹如滔天巨浪，无挡无避；柔，犹如大海江洋，无止无尽。有，则重巨宏沉；无，则虚空飘渺。近者，周身笼罩其内，内外皆损。远者，轨迹不可琢磨，无处藏身。攻，不分内外，无在乎角度；守，周身内外，力道散无踪。此掌可刚、可柔、可近、可远、可攻、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