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清风高,时间已经来到晚上该是百姓们悠哉游哉地坐在自家的电视前,一家人和和乐乐地谈论着九点档的时候,能够这么遵循生活规律的人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然而世界上也有很多是不幸运的人,不幸福的人,不然就不会每天都有这么多的悲剧新闻出现了。
而——焰盟的经理级人物却偏偏也处于不幸的人名单之中,也许这句话说出去会让外界的睥睨,说你不看新闻,也该逛过超市,也该买过衣服,也该喜欢一下珠宝,更该……总之在生活中找得到的东西都能够让你知道鼎鼎大名的焰盟吧!
可是又为什么说我们焰盟的经理大人不幸呢,因为现在都九点了,但是他们却还在那栋反光的大楼里苦哈哈地拼命加班,而且已经持续一个月的时间了……
总裁办公室,一片昏暗,如果你认为现在已经没有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听——
女人浪荡的声音不停地传来,为这一室的黑暗增添了夜的媚惑,女人喘息尖叫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
看着女人狂乱难耐的表情,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听着女人大声的吟哦,他得意又阴沉地放声大笑——“哈哈哈……**的女人,舒服吗?”
女人一会儿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会儿又用手去抓男人的肩膀,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红色欲痕,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回答。
……
“嗤!这样就不行了?你存心扫我的性吗?”男人阴冷的声音像一块冰似的贴上女人的耳朵,女人打了一个寒战,随即——
“齐,不要生气嘛,人家这就赔偿你。”女人狐媚地躬起身吹着他的耳朵,然后红唇移到他的嘴边亲吻他的性感嘴唇,男人脸一偏,一丝暴戾之气闪过毫无感情的眼眸——
“没有人跟你说女人不能吻我的嘴唇吗?”冷冷的眼睛盯着女人,很久、很久,久到女人身上的欲潮一点一点褪去,女人哆嗦着——
“对……对不起,我一时忘情了。”然后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就是此刻没有了任何动作,仿佛时间一下子就停住了。
她有听说过焰王的怪癖,他不仅喜欢戴着半边面具一如现在跟女人燕好,而且每一夜都会有女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宠幸超过两个月,然而,每一个女人却都死心塌地地想尽办法呆在他身边,不单单是因为他浑身镶金绽放的光芒,更因为他露出的半边异常俊美的脸,虽然没有人见过他的全貌。
但是,即便如此又如何,这样的他反而更让人觉得神秘莫测,而且他背后庞大的几乎遍布全球的财富也足够让女人疯狂了,她今晚能够出现在这里,可是撒了很钱才能通过重重关卡,她以为以她的经验绝对可以降服这个属于夜的男人,但是现在却是她被他折磨了,她被折磨得甘之如饴,她看上了这个既热情又冰冷的男人,横竖她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她可以慢慢来……
“在想着怎么征服我吗?”他始终冷冷地瞄着她千变万化的表情,然后带点讽刺地说,女人!真是学不乖!
“呃,没有,我怎么敢这么想,人人都知道只有女人臣服焰王的份。”女人赶紧收起微露的心思,妩媚地抛着媚眼。
男人听罢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幽深的黑眸旋转着,如寒冬深海一般吸引着他人的探视,却偏偏在望到一半的深度之时,感到诡异的寒透彻心扉,那是一道无情狠辣的海面与海底的分界面,那道森冷让人退却。
“呯!”总裁办公室的豪华大门被狠狠地撞开,一男一女骤然出现,办公室的大灯也随之亮起,顿时原本黑暗的办公室犹如白天一样充满光芒——
“少主!我们受不了,我们累得要死要活,而你居然在这里风流快活!”进来的人是钟竣夫妇,钟竣早在两年前就跟天堂集团的千金林韵莲修成正果,林韵莲于是嫁夫随夫进入焰盟成为又一个砥柱中流,但是她似乎进到贼窝了!
“哦?你们很累吗?钟夫人也这么觉得?”齐焰将眼睛瞟向一脸冷静但是难掩愤慨的林韵莲,问道。
“少主,我们的生意已经够大了,请不要再扩大规模,不然恐怕会引起公愤。”林韵莲冷冷地回嘴,她现在是越看他就越不顺眼,真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会瞎了狗眼爱上他,这男人简直跟恶魔没什么两样,一有空就弄些规划案给他们,虽然他眼光很独到,让他们焰盟在短短的三年里生意不知道翻了多少番,也虽然没有人会嫌钱多,但是被操久了他不会累他们可是累摊了!
“这样吗?钟夫人的意思是你们嫌现在的工资太多了?那就减半吧,没有异议的话就出去工作吧,我还忙着呢。”依旧是不痛不痒的调调,却气煞了直挺挺的两夫妇——
“我们需要的是减工时,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们无情了!”钟竣气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没有人去在意他身下正躺着个女人,也没有人去管他们此刻的姿势暧昧到什么程度,反正少主的放荡三年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哦?钟堂主的意思是要跳槽罗?”齐焰眼睛危险地眯起,十分冷冽。
“没错,属下就是这个意思!”钟竣豁出去了,他们被操得全身发软,每天晚上回到家就掉头将自己抛上床补眠,他已经一个月都没有个他的韵莲亲亲爱爱了,再这样下去,韵莲说要休了他,呜呜呜,他已经够可怜了!少主还在夜夜笙歌,一点也不顾他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属下的死活,既然你无情,那我也只好无义了,都是少主逼他的!
“是吗?看来……你们是不想要你们的结婚周年礼物了。”齐焰用手敲着办公桌上一张特制光盘,阴阴地说道。
“啊?那是我们新婚之夜的光盘,少主,你愿意还给我们了?”呜呜呜,说到惨,他们才想起自己的新婚之夜让少主给拍了去,时间久了,他们倒也忘了,因为最近少主都没有再拿出这个杀手锏,原来是准备大发善心还给他们了。
“本来是这样计划的没错,但是如今看来……”齐焰停顿住没有再说,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瞬间变脸的夫妇,呵呵呵,这种看别人变脸的感觉真是该死的好极了!
钟夫妇看到笑得有点……呃……变态的少主,头皮一致阵阵发麻,赶紧讨好——
“呵呵呵,少主,您知道我只是一时生气才会这么说的,我一向都是唯少主马首是瞻,这分忠心天地可鉴!”钟竣的马屁拍得“嘭嘭”响,而旁边的林韵莲则是双颊染上漂亮的红晕,每每一想到自己的限制级画面被别人收集到她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既然钟堂主这么忠心,那……怎么我就没有见到你的诚意在哪里?”
“呵呵呵,少主继续,继续,我们这就出去将下个月的计划弄出来。”钟竣马上拉着老婆逃跑,然而——
“等等,钟堂主,你多久没有跟贵夫人行房了?”齐焰懒懒地叫住他们,深邃的黑眸净是调侃。
“呃……啊?一……一个月。”少主问这个干嘛,还当着韵莲的面问,她会害羞的,看她现在脸红得跟虾子一般,哦!让他好冲动,但是,他们还有很多工作没完哇,呜呜呜,这种苦日子何时才到头啊?
“好吧,今晚你们都不用再加班了,出去叫类他们都回去吧。”齐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太残忍了点,不过,那血红色薄唇边勾起的一抹邪气的笑却一点表现不出他有哪里觉得残忍。
“那……那少主呢?”钟竣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少主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怎么,想继续留在这里陪我吗?”
“哦,不……不是,那我们先回去了,少主也早点回焰居,不要让程嫂等门等太晚。”钟均说完便拥住老婆出去宣布这个特大好消息,他们今晚终于可以有个好夜了!
门一关上,齐焰便抽身离开身下的温柔乡,然后点燃一根烟,对着欲求不满的女人轻轻淡淡地开口:“把衣服穿上,我让人送你回去,有需要我会再找你。”
然后不管那女人有什么反应,他便转身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远眺墨色的天际,纵情的瞬间,他暂时忘记了心房一直不停的疼痛,然而,纵情过后,一切似乎变得更加空虚,她的倩影总在他空虚的瞬间侵袭而来,霸道地占据着他整个脑海,该死的!为什么他还是忘记不了那个可恨的女人……
而身后穿着衣服的女人咬着唇,忍住满心的欲火,敢怒不敢言,她迅速着装,然后看着他屹立在窗边高大的身影,愤愤地离开,看来她今晚要另外找男人来平息她一身的火气了……
办公室又恢复了暗色,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齐焰的烟抽完一根又一根,他有点孤傲的身影就这样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由始至终,银色的面具在皎洁的柔柔的月光中闪着点点寒光……
“叩叩叩。”漆黑的空气中传来敲门声,在这寂寥的办公室里显得异常的诡异,但是他知道来人是谁——
“律,进来吧。”齐焰即使是在黑夜里也能熟悉地走回到他的大皮椅中,然后准确地将香烟按在烟灰缸里,熄灭,残留的烟袅袅地飘向空中,慢慢淡去、淡去……
“少主,我们该走了,已经很晚了。”韦律毕恭毕敬地说。
“走吧。”齐焰拿起西装外套,便率先离开办公室,韦律一如往常地跟上……
车上,一片寂静,没有人开口,事实上也就只有两个大男人,没有什么好说的。韦律专心地掌握着方向盘,以平稳的姿态疾驰在充满霓虹灯的高速公路上,街边的路灯飞快地拉长着身影从车窗略过,夜晚的高速是寂寞的,尽管这是一个繁华的都市,但是在如此深夜,也只是偶尔看见寥寥的几部轿车擦身而过。
齐焰坐在后座的真皮椅上,如往常一样翘着健美的长腿,沉默,是他唯一的语言。
少主变得更加沉默了,也更加无情了,这不是他们乐于见到的,少主在没有遇到白羽心之前虽然也是浪荡不羁,但是有时候跟他们还是有说有笑,然而自三年前白羽心神秘失踪后,一切都偏离了轨道,那个女人,就这么消失在茫茫人海,任凭他怎么搜地毯式地寻找都没有丝毫消息,她就如凭空消失一般,但是,她要走就走,为什么还要给少主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伤痕……
“律,将车开到海边。”齐焰下指示。
“可是这么晚了,少主不回去焰居吗?程嫂在为少主等门呢。”韦律皱眉。
“你打电话叫她不要等门了。”齐焰又命令,去海边已经是不可改变的决定。
“是!”
……
海风“呼啦呼啦”狂卷而来,吹起男人的衣角,吹进男人的嘴里,咸咸的味道融在舌尖,吞下去,刚好渗到心血管里,溶化……
月下,冷风,孤寂,萧瑟的身影,是他。
不远处,一样高大魁梧的身影,紧紧地守护着海边的他……
突然,隐隐地传来异样的声波——
“福伯,出来吧!”齐焰的声音在暗夜中扩散。
“呵呵呵,焰王真是好耳力,看来福伯真的老罗,风采不再了。”突然灵光一闪,被唤作福伯的老人骤然出现在齐焰身后不远处,刚好夹在之前的两个有一段距离的男人之间。
“什么事?”仍然是面朝大海,他仿佛是对着海问。
“焰王该不会在国内逍遥得太爽了,忘了我这位老人家在灵岛苦苦等候吧?”老人哀怨的问。
“什么事?”简单重复问话,不说就快滚。
“咳咳咳,真是没有一点幽默感!是这样的啦,美国那边最近有个异能之士不顾我们的规范利用超能行窃,已经有很多家珠宝公司遭到横祸了,美国那边的手下搞不定他,而他又预备在焰盟珠宝会展上大显身手,所以我只好受万众所托来请我们尊贵的阎王出山了。”老人整整喉咙,正经地说道。
“律,明天叫直升机组准备好。”齐焰听罢直接下命令。
“是,少主需要带些什么?”
“你不用跟去。”语气依旧平静无波。
“少主……”韦律语气不赞同。
“嗨,安啦安啦,有我福伯在,焰王不会少跟头发的啦,真是的,好歹他也是个王怎么就有这么像大妈一样的属下。”福伯睥睨着韦律,童心未泯地笑话韦律。
“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天到晚知道来跟我们抢人,像要不到糖的小孩。”韦律直接讽刺福伯返老还童。
“喂喂,国内的教育落后了,怎么都没有教你要尊老吗!”不服气。
“那也要对方像个老人再说,如果碰到一些为老不尊的……”韦律阴阴地看着福伯,死老头,就是看不起你,一天到晚拐少主到什么鬼灵岛去卖命,不知道焰盟的事务已经够他们吃不消了吗?每次拐走少主,他们就要忙得像个陀螺似的团团转!
“你敢说我为老不尊,看来不给你点……啊!焰王,等等我啊!”福伯顾不得形象地拔腿追赶,吼!焰王就这么离开,也不通知他们一声。
而韦律看到少主已经快要走到车门了,他也赶紧迈开大步追上,只是心中一直放不下啊,他习惯跟着少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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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焰盟珠宝展厅内此刻人潮汹涌,大家都争相来观赏这闻名世界的火焰之心珠宝系列,盼望了这么久,终于来到美国站了,真是让人望穿秋水啊!
“焰王来了,焰王来了!”不知道是谁大声嚷嚷,然后众人便随着将视线落在门口处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身上,天啊!好俊的男人,虽然看不清他的整个脸部,但是光是他露出来的五官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迷人,面具不仅没有减少他的美,反而更加增添他的神秘,顿时在场的上至阿嫲下至小姐都眼冒出一个个的心泡泡……
齐焰踏着沉稳的脚步走过众人一致让开的通道,他的眼神冷冽地环视了四周,然后浑厚的声音脱口而出:“各位请自便。”
说着便转身进入贵宾室,而紧跟着他的福伯亦步亦趋,哦哦,这里的美女真是让人眼花缭乱的说,唉!他的焰王怎么到了哪里都这么惹桃花啊?他很想告诉她们:焰王很风流的说,不值得不值得!
随着齐焰的消失,场面又恢复了熙熙攘攘的热闹,席间还可以隐隐听到某女称赞倾慕的议论声……
珠宝厅外的小花园里,灯光有点暗,景色却很怡人,花前月下,似乎专为情人设置的天地。
“心心,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要去一趟洗手间。”某中年男人对着一位满头银发的女子说道。
“好,师傅你去吧。”银发女子乖巧地回答。
“那……那你不要走开哦,也不要进去里面,那里很多色狼的,我很快就回来。”中年男人不放心地嘱咐,没办法,他的徒儿长得国色天香哪,他沿路已经不知道打跑多少痴缠的男人了。
“恩,我等你回来。”银发女子笑笑地保证,她师傅就爱小心奕奕的。
“那我走了哦。”男人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她有没有移动,还真像一位不放心小孩子独处的爸爸桑,事实上,他就是她的爸爸桑啊,只是她忘记了,呜呜呜……他可怜的女儿啊。
月下清风抚过花圃,微微卷起她富有光泽的长及腰际的银发,然后旋向园子深处吹去……风中送来沁人心脾的花香,女子闭上眼睛享受着这远离喧哗的宁静,忽的,她听到不远处传来声声扰人的声音,恩?现在不是珠宝展的高潮时期吗?怎么也有人跟自己一样留在这里赏花?
女子疑惑地迈开脚步走向前,反正声音好像就在前方不远处,师傅回来她也可以看到他,那么就姑且看看远处的花草吧。
一棵高大的槐树下,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被钉在树干上,她攀附着身前的男人,不停地娇喘,原来是两个偷情的人。
银发女子来到声音的源头,却看到正在**的情人,她愣愣地呆在原地看着他们,一时之间脑子停止了运转,慢慢地她脸上开始发烫,但是仍然举不开脚步离开,她知道她不应该打扰别人的好事,但是她的脚好像不听使唤……
附在女人身上的男人似乎感觉到异样的注视,他转头不偏不倚地看向银发女子的方向,四目相对,电流在空中传输,相对无语的两个人打量着对方。
他就是传说中的焰王?那个总是戴着银色面具的传奇男人,他,看起来很狂傲邪佞……
她?齐焰浑身一震,是她!虽然一头银发,但是依然掩盖不了她天生的气质,他午夜梦回都甩不掉的神韵……
“焰王?”身子倚在树干上的女人也看到了满头银发的女子,她皱起眉头,不想承认这是一位如天仙般的美女,她扭动着身躯,企图拉回男人的心神,但是——
男人推开她,便直直朝着银发女子走过去,眼神专注地看着她,仿佛生怕一转眼这位银发仙女就要飘走了似的……
银发女子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一股熟悉感觉瞬间涌上,她的手自发的伸向他的银色面具,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银色面具下面是一片伤痕,让她的心隐隐作痛——
“我认识你吗?”
“你说呢?”男人幽深的黑眸紧紧锁住她,那眸底翻滚着惊喜、愤恨、爱恋等等复杂的光芒,他没有阻止她伸向他脸上的手,而是静静地等待她接下来的动作……
阵阵凉风吹来,吹进银发女子的脑海,她一震,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急忙放下手:“对不起。”
没有揭开面具,男人心中透露出淡淡的失望,但是也只是一瞬间,他扬起一抹佞笑,心间郁积三年的恨翻滚灼烧着他的理智,他深深望住她呆愣的空灵,依然那么美丽如昔,心一缩,他抿进薄唇,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金光一闪,瞬间消失于夜色中……
“唉!你还真会替我惹麻烦。”从暗处走出来的福伯看着目瞪口呆的高挑女人,又要浪费他的能量去帮人洗脑了,呜呜呜,焰王怎么就喜欢弄这些麻烦给自己呢,歹命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