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暗,夏北笙连夜买了回城西的票,做上了车疲倦让她没有心思去想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倒头就睡。等她睁开眼睛已经是凌晨4点。春天的四点天色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客车将近到站请旅客们做好准备。夏北笙下了车站在宽敞的马路上
觉得回家才是最安心最幸福的事。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她努力的忘掉所有不愉快。
高高宽大的杂院内,只有住在二楼一处房间还亮着光。从院里放去正好是夏北笙家,夏北笙莫名兴奋拉着箱子奔去。
“刘婶,怎么了?这是?”
那女人坐在门外似乎有点哀伤,低着头没有说话,房间里也堆满了人,个个沮丧着。夏北笙没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一定是出事了第一时间跑去了母亲的房间,房间里明亮的灯光下夏母睡的很安详。夏北笙走上前喊着夏母一遍两遍声音越来越大,没有回应她瞬间像是知道了。她哭了,泪水从眼角溢出来这一刻压抑了一天的痛苦再次席卷而来。
她坐在床边。握着夏母的手,还会用母亲的手擦擦眼角的泪珠。她所承受的痛苦或许耗尽她所有余生也无法释怀。上帝像是抛弃了这个女孩,把她的一切都夺走,让她痛苦让她绝望,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邻居们也都好心劝她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以后得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她有继续的必要吗?我痛问着内心。这些不就实在告诉她,你没有存在的必要吗?是的,上帝或者在用这种方式逼她离开这个世界。真的是吗?至少现在的她是这么理解的。
她听旁边的人念叨说夏母本来走在桥上好好的怎么突然掉了下去就再也没醒过来。
春日的河水虽然没有冬日的刺骨但也足够寒冷,夏北笙站在桥边望着这个生活了将近20年的地方真的有很多回忆,她努力回想着想把这些带走,带到她该去的地方。夏北笙闭了闭眼前脚一迈掉进了水里。小镇的河流很深水也很急,一般掉下去是再也不会醒来,如果及时发现还来得及捞回。不过此时是凌晨5点。站在街道上眼前都一片黑色哪来的行人。
白城市中心繁华的小区里,住在511的顾难瞬间惊醒。做了个恶梦,梦见夏北笙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前来复仇,这个梦让顾难难以再次入睡。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他们二人的记忆像一场电影一一在他的脑海涌现。他心痛了他后悔了。身边的女人翻了个身搂向顾难,顾难瞬间洁癖加恶心泛滥,一脚踢开了那女人。那女人被惊醒撒娇的问怎么回事,却被顾难捻滚出去。他现在只想闻着夏北笙身上独有的味道。搂着她柔软的身体而这一切都已经被她亲手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