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夜络弄不明白的是,远在西平县齐坞的四姑子隐姜,又为何惹到了病卧的六皇子,使得这一世重生而来,四肢健全,身体完好无损的六皇子慕容启天,会在谈及隐姜时露出如此骇人的狞笑。
难道说……
电光火石间,梁夜络猛然想到了一句话:男尚公主,女配侯王!
对,便是这一句了。
这一世,梁夜络亲身经历过这男尚公主、女配侯王之事的洗礼,自然清楚身居后位的齐皇后,是如何欲要齐氏众郎君和众小姑子们,攀上此大汉朝婚姻之极致地位的。
所以说,上一世的齐皇后怎么可能会任由这女配侯王之事泡汤,即便是身有残疾的六皇子,他也是封君侯王不是?
配不上齐氏嫡女,配个齐氏庶女总归可以吧?
是以,这四姑子隐姜,十有**被齐皇后配与了慕容启天……
梁夜络脑中的万千思绪,只不过转瞬而起,须臾而息,一俟想通了关窍,立时笃定道:“王上,络儿明白了,四姊隐姜上一世便是六皇子妃!”
慕容启天满意地亲了亲自家王妃的额头,宠溺道:“本王的络儿就是聪慧!之前齐坞还盛传八姑子呆傻,那可真真儿瞎了他们的狗眼!不过也好,要不本王怎会捡到宝贝儿了呢?”
这话说的,显然连齐氏一族的人也一块骂成了狗眼。
想见慕容启天是有多恨那齐皇后与三皇子了。
不,不对,还有齐氏四姑子隐姜。
以这一世隐姜的心思和手段,梁夜络相信,上一世的隐姜也好不到哪里去!作为身有残疾的六皇子王妃,隐姜定然会看不起整日卧榻的六皇子,说不定苛待了六皇子也未可知。要不然,慕容启天也不会一提及隐姜便会露出那骇人的狞笑来。
一面想,梁夜络一面侧眸看了眼慕容启天。
却不料,这一看之下,又令梁夜络瞧见了慕容启天双眸深处里——一抹难言的屈辱!
是的,梁夜络没有看错,慕容启天眸底深处此刻正流露出难以启齿的屈辱。
而随后,梁夜络光滑大腿旁的某个硬邦邦之物,似是不满地又顶了顶她。
这一下,梁夜络似心有灵犀般,倏然明白了。
三皇子慕容康这一世双腿摔断,身有残疾,整日与卧榻为伴,而且,梁夜络不止一次地听慕容启天说过,这三皇子慕容康还不能人道!
便是这不能人道一事,又导致三皇子慕容康为人性情变得乖戾疯狂,时常用人形木偶来敦伦他所能弄到手的女子,梁夜络便被这乖戾疯狂的三皇表兄下药掳去过,欲要行那敦伦之事。幸亏被慕容启天解救,慕容康才没有得手。
既如此,这一世的慕容康既然不能人道,那是不是说,上一世同样双腿摔断,整日与卧榻为伴的慕容启天,也与这慕容康一样,不能人道了呢?
若是这样,以隐姜之为人手段,对个徒有其表、徒有其位的六皇子,就不是瞧不起那样简单对待了。
慕容启天眸底深处的那一抹深深屈辱之色便是最好明证。
果然,梁夜络耳畔又传来慕容启天那晦涩暗沉之音,以及恶狠狠的磨牙声:“……隐姜那个贱妇,见本王行动不便……便指使御婢前来,日日夜里羞辱本王,而她自己则于一旁冷眼旁观,直到本王血脉贲张,不能自已,她却令御婢停下手来,退到一边,她再上得近前,看着本王,拿话羞辱……”
虽然说的隐晦,可梁夜络却彻底明白了——原来这隐姜如此残忍歹毒之心,竟然指使御婢挑逗起自己夫君的**之火,然后又欺他行动不便,拿话羞辱与他!
若是不能人道也就罢了,可这六皇子分明可以,却被自己的王妃如此对待,当着外人之面,还不能说,那种难言之隐非不足道哉已形容了。
梁夜络想想都觉得惊惧与骇然!
有时这古人还真的很变态!
难怪慕容启天接下来又恶狠狠地道:“喝其血啖其肉也不足以抵消其残忍恶毒之心,让那贱妇给络儿做陪媵都侮辱了我的络儿,现下送与三殿下做一堆,委实便宜了她!”
怪道慕容启天打一开始就指名道姓地点了隐姜给自己做陪媵,原来是处心积虑多年了。
梁夜络这回倒有些心疼起某王来,一只小手情不自禁地便握住了那硬硬的火热。
上一世的慕容启天不是不能人道,而是行动不便。而这一世的慕容康却真的不能人道,只能变态地以人形木偶为工具,寻欢作乐,以为慰藉。但,相较于行动不便和不能人道,隐姜这回的残忍与恶毒,总算是碰上了对手。
即便是棋逢对手,估计以三皇子慕容康暴戾乖张的性子,她隐姜最多也只是个玩物而已,死得很惨是其必然的下场,只是时间尚未确定罢了。
梁夜络一思及这些,便又禁不住握了握手中硬物。全然忘了她的这一体贴关心之举,用错了地方。而某王却似受到了鼓舞,再也按捺不住,涌身而上!
一时间,寝殿内**之音再现……
隔日晨起,梁夜络艰难地睁开双眼,动了动酸软无力的身体四肢,正欲唤人帮自己穿戴衣裳,某王却一身臭汗地自外面晨练进来,脸上还现出明显的精力旺盛之神色来。
梁夜络不由暗叹:男女体质差异可不是说说而已,这六殿下估摸着是连上一世的精力全都积攒下了,没处发泄,这一世就全都可着劲儿地使了出来,用在了她身上。
好像还不止于此。某王在获知了她的真心后,显然要努力造人,早生王嗣啊。
梁夜络不由扶额。
看来这事挡也挡不住,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便不再纠结于此,伸手取衣,准备穿戴。
某王适时地过来,贴心地为自家王妃穿起了衣裳,边穿边道:“今日笔趣阁又雕刻了一批经书,刘掌柜的来说,要再去太学售卖,镝先生也说可以再去,络儿说,等下咱们要不要也去瞧瞧?”
望着明显要去却非要征询她的某王,梁夜络岂能拂了人家的面子,当下便点了点头,“王上,这回雕刻的经书,除去开销本钱,剩下的利钱,络儿能得多少?”
不能因着昨夜的激情便忘了给自己争取利益,这是梁夜络本能的想法,“或者这么说吧,原本这雕刻经书的点子便是络儿所出,络儿虽未出人出力,但占有一两成的股份应该当得,王上说,是这个理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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