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启天,我究竟应该让你怎么才能平静的接受我离开的现实呢?
慕容启天见梁夜络半晌没有回应自己的话,轻轻的用手抬起她的下颌,冲着她暖暖的一笑,“别担心。”
梁夜络无言以对,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慕容启天轻叹一声,将身体往上移了移,把梁夜络揽在怀里,低声说道,“留在家里,等着我得胜的消息。”
梁夜络苦笑了一声,“只怕今天我还真得亲眼去目睹侯爷的英姿了。”
“为什么?”慕容启天皱眉问道。
梁夜络在心里问候了一下皇帝陛下,然后将自己从慕容启天的怀里解脱出来,拿起茶钟来,猛喝了一大口,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有件事儿,我想我得跟你说说。”
慕容启天挑眉,“好,你说。”
梁夜络避重就轻的将自己昨天晚上的所见所闻以及皇帝是如何将梁玄亲临皇宫跟皇帝交涉提出今天挑战,以及他所说的话告知了慕容启天。
等她说完了,就见慕容启天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心里暗暗叫苦,一看这副表情就知道慕容启天现在心里不爽了,如果非要加个形容词的话,应该是“非常的”!
“你跟梁玄熟悉?”
“见过。”天天。
“你知道他钟情于你!”
梁夜络摇头。这事昨天自己才知道!
“那你对他呢?”
“哈?”
“你们是否也曾经也如你我前些日子那般耳鬓厮磨情……”
慕容启天的话还没说完,梁夜络的手已经甩过去了,虽然这一掌风声强劲,但显然对慕容启天没有什么威力,很轻易的便被他化解了。
梁夜络瞪一慕容启天一眼,将被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甩开,气呼呼的倒在床上,翻身面壁不再看慕容启天一眼。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人尽可夫么?
虽然实际上我们也不算什么夫妇,但那些事情这一世自己也只和你做过好不好!
就在梁夜络暗自生气的时候,就听慕容启天闷笑了一声,然后慕容启天推了推梁夜络,梁夜络索性把被子蒙住了头,不去理他。
就这样让他误会下去也好吧!梁夜络心想,也许这样他就会恨自己的,再记不起那些好来……
但很快的,梁夜络知道自己错了,慕容启天隔着被子将她抱在了怀里,虽然隔着被子,梁夜络依然感觉到自己的后颈那里,慕容启天温热的气息。
“逗你呢。真生气了?”
梁夜络没有出声,好热啊,这屋子里放了多少火盆啊!
“我一直就在想,你这么好,怎么会没有人看中你。”慕容启天笑道,“他能看中你,说明他还算有眼光。至少不会被那些莺莺燕燕的迷惑。”
梁夜络依然没有出声,却在被子里动了动,你大爷的慕容启天,你放手啊,我快闷死了!
“你不热么?”
说话间,慕容启天掀起被子,看着额头再次见了汗的梁夜络,“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梁夜络咬牙。
“好,不笑了。”慕容启天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现白了,“起身吧。随我一道前去祭天。”
“女子也能去祭天?”梁夜络翻了个白眼,我读书是少,可你也不用这么骗我吧。
“你不能去祭天,还不能在马车里等我么?”慕容启天笑道,“我可不想明晃晃的放你自己单独前去。如今,可是有人惦记上你了,万一在路上你被人劫跑了,我还得带兵再打一次天煞宫!”
梁夜络无语望天,我可谢谢您了,放过天煞宫吧。
不管怎么说,梁夜络终于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在慕容启天转身的时候,她将悄悄的将药藏在了身上。
她安安静静的沐了浴,又亲自伺候着为慕容启天准备了早点,再与慕容启天相对着吃下了早餐,最后,帮着慕容启天更换衣服。
这还是梁夜络第一次看到慕容启天穿着侯爷的正规服饰,以前就算上朝,慕容启天穿的也只是武将服饰,不得不说,穿成这样的慕容启天,少了一些凌厉,却多了一份深沉。
“好看么?总觉得很累赘。”慕容启天问道。
梁夜络摇了摇头,“还是穿着盔甲的时候好看。”
当初,两军相对,梁夜络只遥遥的看到了那个银盔银甲的挺拔身姿,谁能想到如今……
“你见过么?”慕容启天微笑着问道。
梁夜络笑笑,“那套盔甲还是见过的。就算挂在木架上,也很漂亮。”
慕容启天大笑。
梁夜络转身,又将他的常服备好,亲手包在包袱里面。
今天自己做的这一切,才算是为人妻者应尽的本份吧。梁夜络心想。想想自己在定国侯府的这些日子,似乎还真没干过什么侯妃应该干的事儿。
一切收拾停当,慕容启天携着梁夜络来到门口,亲手将梁夜络扶上马车,梁夜络在走进车厢的前一刻,再次回首看了看定国侯府的大门。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永别了,定国侯府。
永别了,定国侯妃。
每年的年初一祭天,乃是大翊的一件盛事,百姓们虽然没有机会接距离的接近祭天台,但却亦愿意围绕在祭天台周围遥遥叩拜。
可是今年的这次祭天,却让人意外的觉得萧索。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秦赛所作所为的后遗症。
祭天是件很是冗长且沉闷的事情,梁夜络留在马车上,正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就听着车厢那里有人低咳了一声。
“奴才问侯妃安。”
不用看脸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梁夜络挑起车厢,微微冲着总管大人一点头,算是还了礼。看来皇上的心还真是够累的,那边忙着祭天,这边还没把自己这点小事忘在脑后。
“侯……”
总管大人本想着再虚情假意的客套客套,就见坐在车上的女子已经从怀里取出昨日自己亲手交给她的玉瓶,一仰头把瓶里的东西喝了个涓滴不剩。
总管大人,“……”然后默默的向梁夜络伸出手去。梁夜络挑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玉瓶,然后默默的交给了总管大人。
是该说皇上过的很环保还是说他太小器呢?梁夜络腹诽。
总管大人见事情已经非常非常顺利的办完,而自己早先准备的那些以前赐死他人用的说辞一句也没用上,脸上不觉有点讪讪的,又冲着梁夜络深施了一礼,然后转头离去。
被其他内侍拦在外围的远山几步走了过来,他瞧了瞧看上去依然气色红润有光泽的梁夜络,又看了看总管大人远去的背影,抓了抓头。
总管大人过来干嘛来的?就为了给自家女主子行个礼?看上去似乎他从车里拿了什么东西,难道是来讨红包的?
梁夜络看着一脸茫然的远山笑了笑,冲他招了招手。
“侯妃,有事?”远山钻进车厢问道。
“我睡会儿,你帮我听着点动静!”
“……”自己应该在车厢外面听的更清楚吧。
“顺便挡风。”
“……”
远山默默的放下车帘,然后把自己的两只脚伸到外面,用腿把车帘压住!
这样侯爷回来应该不会生气了吧。自己的两条腿就一直那么放在外面,应该能说明自己的清白了吧。
梁夜络闷笑了一声,“会被人误会车里有尸体的。”
远山默默的把脚收了回来。
在梁夜络优哉游哉的在车子里养精蓄锐的时候,我们的叶亦长老和顾将军可是非常的辛苦。
昨天晚上回到大营,顾衍之先挑选出了所需要带出去的人手,本想着天明再行动,毕竟是年三十,好歹也让自己手下的兵过个好年,可是,顾衍之越想越不对劲儿,左思右想之下,还是急匆匆的趁着城里大放烟火的时候带着人马离开了大营。
于是,这几十号人第一次过了个行军年——边吃饺子边赶路。
然后,这几十号人就这么在城郊的树林中窝了一宿,好在他们也算是久经沙场,与西番交界之处的天气要比京都冷上数倍他们都能熬过来,更别提这么点冷了。
叶亦和天煞宫众人的待遇显然要比他们要好上不少,至少他们热热闹闹,年味十足的过了个年。
真的是又热又闹又有味。叶亦与老陆四目相对,欲哭无泪,心里把梁玄骂的那叫个痛快。
一个不大的四合院里硬是挤了差不多小两百人以及两百来匹马,后来实在是院子里搁不下了,老陆不得不把马放到了院外。鲁家庄的众乡亲们有幸与两百多匹马共渡了一个和谐却不安生的大年夜。
马好安排,只要一匹挨着一匹拴着就行了,可人总要睡觉吧。叶亦虽然是长老,也只能跟其余八分之一的挤在一个屋子里,躺着就不用想了,长六步宽四步的屋子里,硬是挤下了差不多三十个人,床上地上有站有坐,连桌上都蹲了两位。
火盆都省了。叶亦也总算明白当初梁夜络说的“温室效应”是个什么意思了。
这人一多嘛,那味道真是……叶亦此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而被老宫主安排在京郊的暗桩陆老先生也在这一年的初一不得不放弃了自己已经安身了十载的屋子。他曾经想过无数次自己迫不得已的离去场景,却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自己竟然是因为太过扰民而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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