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有从一波又一波的信息轰炸中缓过神来，便听到九殇的问话，面面厮觑，好半天才不知所以地缓缓点头。

“很好。”九殇满意地点点头，笑意盈盈的眸子里倒映着沐雪薇皱眉的模样。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废物！你……”沐雪薇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传入众人耳中。

啪！

“我怎么了？姐很好，多谢妹妹关心。”九殇恍若没事人一般甩了甩手，仿佛刚才打人的不是她。

众人瞪目结舌，天，这怕是个假的大小姐！

都说打人不打脸，九殇却打了沐雪薇两个耳光，沐雪薇又何曾挨过这样的打？立马就爆发了，抬手便要打回去。

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的掌心带着淡淡的红光，沐雪薇摆明了这一掌就是要九殇的性命！

“真是够狠呢。”九殇轻勾唇角，笑意不达眼底，葱白的手握住沐雪薇的手腕，不一会儿，沐雪薇洁白的手腕上就出现了红印子。

沐雪薇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想将手抽出，却发现完全无法移动分毫。

“不对，你不是沐筱！”沐雪薇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九殇如果是一个废物，又如何能接下她这一掌？

九殇原本勾起的嘴角舒缓下来，蓝眸中满含复杂，闭上眼承认道：“是，我不是沐筱。”

沐雪薇见此，另一只手迅速拿出藏在袖中的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九殇心口处刺去，却在离九殇心口不远处停了下来，再难前进分毫。

九殇闭上的眸子刹那间睁开，灿灿生辉，宛若绽放着盛世风华，如玉的两指夹住剑尖，朱唇一张一合，道出的一字一句都极为认真。

“因为，从前的沐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是从地狱爬出来的！”

九殇仔细琢磨了一下，嗯，确实没错，只不过……爬错方向了而已，所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言罢，指尖微动。

于是，短剑被九殇折断，九殇运起半数灵力，指尖的剑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沐雪薇丹田飞去。

沐雪薇见状，赶紧扔掉手中的剑柄，想阻止九殇接下来的动作，却是为时已晚。

断剑穿透了沐雪薇的丹田，钉在了棺木上。

“不——”沐雪薇几近崩溃，捂着小腹跌坐在地，体内的灵力正迅速向外溢散。

所有的一切告诉她，她沐雪薇，已经是个废物了……

不！这一切不该如此！

都怪沐筱！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废物！一个怪物而已！为什么她不去死！

“都是你，你这个妖女！你为什么不给我去死！凭什么你沐筱生来就是嫡女？凭什么爷爷那么护着你？凭什么，凭什么……我明明比你强！我才应该是嫡女！”

沐雪薇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眸中的恨意越来越浓，五指已死死握在一起，豆蔻陷入肉中，渗出丝丝血液。

九殇只是漠然看着她，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