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
广阔的跑马场,远远的两匹马?飞奔过来。
“驾,”傅天佑挥舞着马鞭,“白羽,我们很久没有这么惬意地骑过马了。”
“是啊!”白羽勒住缰绳,远远地看见一身骑马装的李菁菁和宁祖儿向两人走过来。
“祖儿,”傅天佑抬手向宁祖儿打招呼。
“三少这是什么意思?”
“白羽,”傅天佑一把拉住他的缰绳,“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你真的愿意就这样放手吗?”
白羽楞楞地看着他,“三少,我的事不用你费心。”
“换了是旁人我自然不会管,可你不一样。”
“三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白羽翻身下马转身欲走。
“白羽,”两人已经走到近前,宁祖儿笑嘻嘻地上前,“天佑说你的马术一流,今日可要好好教教我们。”
“宁小姐说笑了,论马术谁敢和三少聘美。”
“白羽,你就不要谦虚了,”傅天佑拍拍他的肩膀,“你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好教教她们。”
“好,”白羽点点头,“我们去马棚选马吧!”
“哎哟,菁菁你们先过去吧!我肚子不太舒服,”宁祖儿冲李菁菁挤挤眼睛,拉着傅天佑走向一边。
李菁菁红着脸不敢去看白羽,他可知道她出现在她面前,用了多少勇气,找了多少理由说服自己。
“我们去选马吧!”
马棚里有几十匹马正在悠闲地低头吃草,不时打着响鼻,李菁菁跟在白羽的后面听他一一介绍,“这边的马是新马,比较认生,这边的马是种马,性子最烈,”白羽抬手拍拍一匹红棕色马背,“这边的马性子相对温和,要不你就骑这匹吧!”
“好,”李菁菁看着他牵出马匹,向跑马场走去。
“看什么呢?”傅天佑一把揽住宁祖儿的腰,“你就不怕我吃醋。”
“我只是担心白羽和菁菁,”宁祖儿收回目光,“白羽的性子太过冷淡了,也不肯多说话,两个人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情况会不太好。”
“你那女同学什么想法?”
“她就是一个咬定青山不放松的人,你们这些男人真是太坏了。”
“怎么坏了?”
“明知道没有结局为什么还要去招惹。”
傅天佑心下一惊,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没有结局,她就认定他和她之间没有结局吗?
“谁说没有结局了,”傅天佑拉起她的手,“男人有时候也是一根筋,只要认定的事就不会有始无终。”
“看出来了,你的确是一根筋,”宁祖儿笑着松开他的手,翻身上马,跑远了。
“小丫头,”傅天佑翻身上马追了过去,看来他还真是小瞧她了。
“骑马不象开车给油就走,踩煞车就停,马有灵性,它能感觉到你会不会骑,它知道你不会骑就会欺负你不听你的话,成心和你作对,你让它走它就非不走,故意低头吃东西,拉它起来它就故意的抗缰,有的是因为马淘气,有的是因为马的脾气不好,这就需要你的信心和驾驭它的信念感染它,就要让它服从你,就要让它听你的。”
李菁菁看着他,平时惜字如金的人说起马就滔滔不绝。
“让马走就要送跨,腿夹马,腿蹭马肚子,向一侧拉马缰绳,用鞭子晃悠,再不走用鞭打,还不走那就只好下马来用手拉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李菁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白羽,你不做马术教练真是太可惜了。”
白羽莞尔一笑,“我扶你上马试试吧!”
李菁菁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犹豫片刻搭上他的手,“白羽,那天我说的话……”
“那天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还小,不要胡思乱想,要好好念书。”
“我也想,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李菁菁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相处这么久,你可曾对我动心过?”
白羽移开目光,把脸扭向一边,“没有。”
“好,我知道了,”李菁菁收回手,翻身上马,使劲抽动着马鞭,晃晃悠悠地跑远了。
白羽一惊,想起那天她跳下荷花池的情形,翻身上马追了上去,“菁菁。”
“不要跟着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菁菁,快停下来,这样很危险。”
“这是我的事,是生是死我都乐意。”
白羽抽动着马鞭,和她并驾齐驱,试图拉住她的缰绳,“快下来,有什么话我们下来说。”
“不用你管,”李菁菁一鞭子抽打在白羽的手上,楞了一下,一把拉住缰绳,马嘶鸣了一声,抬起双蹄,李菁菁顺势从马上滚落下来。
“菁菁,”白羽一个纵身飞扑下去,搂住李菁菁,两人向山坡下滚落下去。
“天佑,白羽他们好像出事了?”
“放心吧!有白羽在不会有事的,”傅天佑强行把她的头按在胸口。
“在你眼里白羽就是神吧!”
“差不多,”傅天佑一脸轻笑,“从小到大,不论什么事情,他都会帮我解决。”
“他帮你解决了什么?”
“嗯,小时候和同学打架,每次都是白羽帮我出头。”
“你不是有两个哥哥吗?他们不帮你?”
“我大哥忙着向父亲告状,二哥站在一边抹眼泪。”
“是吗?”宁祖儿抬头看着他,“还有人敢和你打架?”
“有啊!小时候父亲常年征战沙场,为了安全考虑,我们和普通小孩一样。”
“那你父亲会责罚你吗?”
“没有,父亲说男孩子打架是天性,不懂打架的小孩以后没有大出息。”
“这都是什么逻辑?”
“小时候很多人都说父亲太过娇纵我,长大后我才明白其实父亲他最疼我。”
“我想你父亲他一定很慈祥,不然你们兄弟几个怎么会这么惬意和谐。”
“是,父亲他很慈祥,特别容易相处,下次回去我带你一起,他一定会很喜欢你。”
宁祖儿抬头看着他的下巴,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菁菁,”白羽挣扎着扶起他,“有没有伤到哪里?”
“白羽,我的脚好疼。”李菁菁拉住他的胳膊,“会不会是断了。”
“我看看,”白羽褪下她的靴子,动手去脱袜子。
“白羽,”李菁菁忍着痛缩回脚,羞红着脸看着他,“我,我没事了。”
“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白羽拉过她的腿,褪下袜子,露出白皙的脚,“忍着点。”
李菁菁看着他点点头。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扭伤了,你忍着点,我帮你揉揉。”
“啊!”李菁菁一声惨叫,他都不给她准备的时间,就突然动手了。
“好了,”白羽替她穿好袜子,“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好歹她是女生,他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吗?
“知道痛就好,”白羽拦腰将她抱起,“我抱你回去。”
“你的肩膀……”李菁菁赫然看见他的肩上被划了一道裂缝,泛出红红的血迹。
“你没事就好,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
李菁菁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肩上,乖巧地点点头,“如果我有什么事,你会后悔吗?”
“会。”
李菁菁看着他,羞涩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白羽一愣,低头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致远”
傅致远睁开醉眼,依稀看见宁祖儿站在前方,冲他招手微笑,“致远!”
“祖儿!”傅致远伸出手去,却扑了个空,挣扎着坐起来,捡起地上的空酒瓶,一脸苦笑,只有喝醉了他才能够看见她吗?
“致远,”一身黑色锦缎旗袍的李悦推开门走进来,“你怎么坐在地上,”忙上前将他扶起来,“致远,怎么大白天的喝这么多酒?”
“娘,我没事!”
“还说没事,”李悦一脸心疼,“你看你,满身酒气,致远,告诉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自从你从广灵回来后,整个人都和以前不同了。”
“娘,哪有不同,我不还是那个我吗?”
“别喝了,”李悦一把夺过酒瓶,“致远,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天佑他欺负你了?”
“娘你说什么呢?天佑怎么可能会欺负我呢,你别瞎想了。”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她?”李悦指着窗边的一副油画,“你经常看着她发呆,这姑娘到底是谁?”
傅致远看着油画默不作声,他要怎么开口,难道要告诉娘自己喜欢弟弟的女人吗?
“致远,我看这姑娘挺漂亮的,是哪里人?如果你真的喜欢,我跟你二娘说说,把她娶回来好了。”
“娘,我的事你不要操心了,”傅致远转过脸去,娶她,他这辈子还有机会吗?
“傻孩子,你是娘的所有,娘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致远你的婚事娘不好做主,若是那姑娘愿意做小,娘就替你做主,日后傅家也不会亏待了她。”
“娘,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好,好,你休息吧!”李悦站起身,“致远,那姑娘叫什么名字?这总可以告诉娘吧!”
“祖儿,宁祖儿。”
“宁祖儿,”李悦点点头,“果然人如其名,人美名字也美。”
“娘,这事你先不要告诉二娘她们。”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傅致远起身看着画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祖儿,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仰头把酒瓶里的酒一口气喝光,歪倒在床上,“祖儿,祖儿……”
午醉醒来愁未醒,往事后期空记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