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祖儿几个人一走出校门,便看见一群同学围在门口。
“快看快看,那个好帅啊!”
“好神武啊!我以后也要当兵。”
“比电影里的男主角还要帅呢!”
“他们的枪都是真的吗?”
“好大阵仗啊!出什么事了吗?”
……
三人扒开人群挤过去,看见两辆黑色小轿车,一前一后,后面还跟着一辆军用卡车,车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卫兵。
“这阵仗,”李菁菁转向宁祖儿,“知道的是来接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押解犯人呢!”
傅致远一走进后花园,便看见傅月如坐在凉亭对着湖面发呆。“谁惹我们的小公主不高兴了?”
“二哥,”傅月如转头看看他,脸上还挂着泪痕。
“月如出什么事了?”傅致远看她这样,有些惊慌,月如平日可是很活泼开朗的,今天怎么还哭上了?
“二哥,”傅月如扑进他的怀里,“我不要相亲,二娘和娘总是逼着我去相亲。”
“就为这事?”
“这事还不够大吗?”
“大,大,”傅致远放下心中的石头。
“二哥,你帮我劝劝我娘,我还这么小,怎么能嫁人呢?你和三哥不都没有成家吗?”
“我们是男孩子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现在不都讲男女平等吗?为什么到我这就变了?”
“那个,”傅致远拍拍她的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相亲也没说马上就要嫁人啊!你可以先挑选,不然到最后可就只剩歪瓜裂枣了。”
傅月如看着他直笑,“二哥,那你是瓜还是枣啊!”
“又没大没小了,”傅致远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那你想什么时候找?”
“看缘分啊,”傅月如挨着他坐下,“不是常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吗?”
傅致远点点头,确实,就像她和他一样,在茫茫人海中认识,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只可惜是有缘无份。
“二哥,想什么呢?”
“没什么,”傅致远摇摇头。
“二哥,你有心事,”傅月如指着他的脸,“是不是和你房间里的美人画有关?”
“你什么时候进过我房间,”傅致远莫名地开始心慌,唯恐被人发现。
“二哥,她是谁?你告诉我,我帮你保密。”
“随手画的,”傅致远拍开她的手,“刚才过来看见四娘在找你呢!”
“二哥,千万不要说我躲在这,”傅月如双手作揖,求放过。
“喜欢吗?”傅天佑看着眼睛一直忙乱地看着四周的宁祖儿。
偌大的西餐厅,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共进烛光晚餐,旁边一个小提琴手,悠闲地拉着曲子。
“这样会不会太浪费?”吃一顿饭而已,包下一整座餐厅,真是不会过日子。
“这叫浪漫,不叫浪费,”傅天佑打了个响指,服务生推着餐车上菜。
“喝点红酒吧!美容养颜。”傅天佑递过一杯红酒,宁祖儿看看他,接了过来。
偌大的西餐厅,四周摆满了鲜艳的红玫瑰,空气中都弥漫着香甜浪漫,桌上的红烛在微风中,不安分地跳跃着,喝着红酒听着优美的曲子,宁祖儿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转眼看向傅天佑,傅天佑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宁祖儿脸一红,扭过头去,不在看他。
“喂!”白羽指指对面的两人,“这又是你的主意。”
“怎么样?是不是很浪漫很温馨。”严舒安一脸得意。
“还行。”
“要不要我教你,”严舒安搭着他的肩膀,“说句好话,我就倾囊相授。”
“留着你自己慢慢享用吧!”白羽嫌弃地推开他。
“真的不想学?”严舒安嘿嘿一笑,“你就不怕那个李小姐被人拐走了。”
“什么李小姐?”白羽急了,“你别胡说。”
“好吧!当我没说,”严舒安耸耸肩,转动着手中的高脚杯,“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傅天佑把切好的牛排换到她面前,“菲力牛排,瘦肉较多,高蛋白低脂肪,比较适合女子保持完美身材。”
宁祖儿低头颔首,拿起叉子低头吃起来。
李菁菁一回到家,小翠挤眉弄眼地指着楼上房间,她内心惊觉,飞快地跑上楼,果然看见李阅怒不可竭坐在沙发上,军氅摆放在一边。
“你怎么能随便进我房间?”
“这是什么?”李阅扬扬军氅。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问什么?”李菁菁扔下书包,坐在床上。
“菁菁,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当兵的有任何来往?”
“为什么?当兵的就不是人吗?”
“你不要强词夺理,”李阅脸色大变,“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我偏不呢?”李菁菁起身傲气地对着他。
“你,”李阅气急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李菁菁没站住直接摔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手紧紧捂着脸,自从母亲去世后,李阅对她总是百般顺从,言语体罚更是没有。
“菁菁,”李阅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儿,看看微微发疼的手反应过来,忙上前去拉她,“是爹不好,都是爹的错,爹不该动手打你。”
看着李菁菁不停地抽噎,李阅满脸地懊悔,“菁菁,爹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你就可以动手打我吗?”
“菁菁,千不该万不该爹都不该动手,听爹的话,把军氅还回去,不要和他们有任何来往。”李阅苦口婆心地看着女儿,“那些当兵的都是在枪林弹雨里面拼命的,谁知道哪天就会倒下起不来,菁菁,你是爹唯一的女儿,你恨爹气爹都可以,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上一条不归路。”
“美丽的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傅天佑向宁祖儿绅士地伸出手。
宁祖儿看看他,犹疑了一下,搭上他的手,缓缓起身。
傅天佑轻轻搂着她的纤腰,宁祖儿的双臂盘着他的脖颈,似有些喝醉酒的原因,体力不支,半个身子依他在身上,两个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温馨又美好。
“想不到你的舞跳这么好?”
“那当然,”宁祖儿仰着绯红的小脸,“这都要感谢学校,每个学期都有一次交谊舞会。”
“交谊舞会?”傅天佑有些不悦,“什么学校,不好好教书育人,误人子弟。”
宁祖儿低头轻笑,“你舞跳的这么好又是哪里学的?”
“我,”傅天佑有些小骄傲,“我从小就跟在父母亲后面,出席各种酒席宴会,自然就会了。”
“哦,”宁祖儿点点头,“上流社会出身的公子哥果然不一样。”
“什么意思?”
“傅三少从小就会的东西,我们只有在学校里才能学到啊!”宁祖儿歪着头看着他,“难怪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要挤入上流社会。”
“你不想进入上流社会吗?”傅天佑玩味地看着她。
“我可高攀不起。”
傅天佑看看她的手臂,朝她耳边轻轻低语,“怎么办,你已经攀上了?”
宁祖儿慌乱地收回胳膊,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原本就绯红的脸颊更红了,“别闹,有人看着呢!”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傅天佑看着她,更觉美艳动人,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宁祖儿点点头,“我知道,因为我漂亮。”
傅天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丫头倒是一点都不谦虚,在她鼻尖轻轻一点,“你倒是很有自信?”
“难道不是吗?”宁祖儿对上他幽深的眼矇,如果不是她长的漂亮,他怎么会多看她一眼,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哥哥,也不会有这浪漫的烛光晚餐。
傅天佑轻轻地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心口,“记住,我喜欢你不止是因为你的美貌,我喜欢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宁祖儿靠在他的心口,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犹如列车一般,此起彼伏,我喜欢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她怎么可能属于他,那袁晔怎么办?
严家码头仓库外,黑子和十几个慕西山的兄弟埋伏在草丛里,寂静的夜晚,只有几声虫鸣。
“黑子哥,”草丛里钻进一个人。
“怎么样?”
“放心吧!很安全,一个守夜的老头已经被我打晕了。”
“好!”黑子招呼身后的人,“大家提高警惕,进去了以后要快点行动。”
“黑哥,放心!”
一群人猫着腰钻进仓库。
“哎哟!谁踩我脚。”一个人捂着脚跟大叫起来。
“小点声,”黑子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你怕没人发现是吧!”
“黑子哥,这里太黑了。”边上一个人缩着脖子,一脸惊恐,“要不要点火把,乌漆嘛黑的,太他妈瘆得慌。”
“是啊!是啊!”边上人也附议。
“蠢,点了火把不就告诉别人这里有人吗?”黑子看看四周,“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个仓库吗?快去找那扇门。”
众人壮着胆子,四处摸索起来,黑子看看四周或高或低的黑影,忍不住开始哆嗦,真他妈的晦气,怎么碰上这档子事。
“黑子哥,找到了。”一个喽喽兴奋地招呼众人,一群人忙围了过去。
“开门。”黑子挥舞着胳膊,挽起袖子。
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一群人你推我挤地涌了进去,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啪”的一声,房间的灯亮了,众人定睛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四周布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众人忙举起手来,不敢轻举妄动。
苏陈晃着手里的枪,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纪副团长说的果然没错,这些土匪还真敢来,带走。”
一群人在士兵的押解下,排着队走了出去,乘着天黑看不清,走到一片杂草重生的洼地,黑子瞅准机会,一弯腰钻了进去。
苏陈扭头看着他逃跑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