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林清菲放下了筷子，认真地看着楚夭妖，说：“我回答一下你的问题。首先，一开始陆烨北就没有收购万柯的意思，从头到尾全是莫家人在下面搞鬼。其次，那个时候我……我不知道他可能会帮我，所以我也没提！第三，本身他并不希望未来的陆太太出去工作吧！”
楚夭妖接着问：“那现在呢！你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可以继续收回万柯呀！”
“时间不一样，现在的万柯，大片农地都在豪盛手里，属于海外投资商，不在陆烨北控制范围里！我现在在他身边有什么用，我要想办法从莫家手里拿回万柯的所有权，当我把万柯握在手里，我才有资格跟豪盛谈解约，或者其他的事情！”
楚夭妖说：“万柯的事，你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我听说他做成过好几个海外并购的案子，如果……”
林清菲直接打断她，眼里闪过一抹锐利的光，“我的真实目的，是想查一个案子！而我，不希望他知道！”
“案子？”楚夭妖呆愣住，突然瞪大双眼，“我们一样？”
林清菲不想告诉她，但是碍于存在一个陆烨北，她所有的理由都显得过于欠妥，而真相又如此清晰地摆在面前，她现在唯一能隐蔽，不被发现的方式，就是离开陆烨北，这样所有的人都会觉得，她真的是为了万柯。
林清菲认真地看着她，“这件事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了，所以你要保密！”
“你是为了什么？”楚夭妖疑惑。
周围时不时传来点菜，欢乐的笑声，林清菲余光扫过，又重新拿起筷子，“我们吃完找个安静的地方谈吧！”
楚夭妖点头，隐约觉得莫再天的案子要有头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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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动感喧吵的音乐，苏伯明和郑久进了‘缘来’，两个人边往里走，边扯着嗓子聊开了。
苏伯明喊着：“看着‘和蔼可亲’陆总也有吃瘪的一天，我今天得好好庆祝一下！”
郑久大笑，“明天我就告诉陆烨北！”
苏伯明和郑久朝着人头攒动的舞池走，苏伯明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却不囧，“你太坏了！我明天就说我喝多了！”
郑久率先冲进舞池里，一个姑娘直接凑了上来，郑久很快融进这个劲爆的隐约中，迎合着姑娘扭动的动作，对身旁站着的苏伯明说：“别忘了，酒后吐真言！……也别干站着，快运动运动！”
苏伯明挑.斗着和郑久起舞的姑娘，“美女，你介意共享吗？”
那个姑娘没想到，看上去这么斯文的男人，说起话来还挺有意思，点点头。
灯光飞旋一扫，红光和绿光交替扫在舞池俊男辣女的脸上，手臂，腿上，狂野暧昧的情调在空气中蔓延，迷情芬芳。
几段热舞过后，郑久和苏伯明都热得解开了衬衫的纽扣，找了一个相对安静地方坐下。
苏伯明点了一杯威士忌，把西装丢在吧台，“明天要是不和好，我有得加班，因为加班我都换了五六个女朋友了！我妈还以为我不正经呢!”
郑久从吧台抽了一张纸巾，擦擦头上的汗，“你怎么不说是你本来就不打算正经！”
“我陪着陆烨北时间，比陪我女朋友的时间都长，跟我交往的女人以为我性取向不正常呢！郑久，‘拯救’，救死扶伤的郑久（拯救）人类的医生，有没有让陆烨北不让我加班的办法！”
郑久开怀大笑，苏伯明无语地喝酒。
郑久收敛了一下笑容，“我教你一招，他在让你加班，你就跟他说：‘陆总，你再让我加班，我就追你！’，你试试！”
苏伯明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咳咳！”一想，“我可以试试！”
郑久端起杯子，看着杯里的冰块，轻轻晃动，发出冰块与玻璃的碰撞声，清脆悦耳。
郑久慢慢启唇，有感而发，总结道：“陆烨北呀，林清菲的存在，让他每天分身活在两个世界，没有林清菲就是男权社会，面对林清菲，他就活在女权社会里！估计，偶尔混淆一下，拿出大男子主义的陆总，发现人家林小姐根本不吃这一套！”
苏伯明拍拍他的肩膀，“精辟！他现在这么压榨我，有林清菲小姐姐让他按时下班，准时回家的一天！等他得了‘妻管严’，我就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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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菲和楚夭妖一人裹了一件军大衣，坐在人民广场的长椅上，看着远处的摩天轮不停地转动。
楚夭妖从一个像烟盒的盒子里抽出一个‘豆根糖’，递给林清菲，“要不要吃一个？”
林清菲眼笑，瞬间想起很四年前的一个晚上，那天她以为杜唯是被她无意中害死，陆烨北说了那句‘从此我最恨的就是林家人’，她伤心一整晚的时候，也是楚夭妖拿出这样一个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豆根糖，递到她的手里，“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吃豆根糖！”
林清菲挂着泪水的小脸，疑惑地问，“叫什么？”
“豆根糖，你也可以叫它逗哏儿糖！哏儿，有笑，开心的意思！”
豆根糖是某个城市传统的小吃，由黄豆面粉、面粉和赤砂糖制成，看上去其貌不扬，香烟卷一样的条状，因为是黄豆粉做的，它的颜色是棕色，并不是很甜，但是豆子的香味儿会在嘴里蔓延开。
那天的林清菲满脸泪花，一边抽泣，一边把豆根糖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没有咬动，“为什么是硬的？”
“像曲奇一样分软曲和硬曲，豆根糖也有软的和硬的。我买的硬的，再加上天冷，冻得更硬了！你就当磨牙吧！”
林清菲不理解，“你为什么不买软的？”
楚夭妖笑着说：“从前我在村子里住的时候，家里穷，我又喜欢吃，买软的，吃太快！”
时光是流转，林清菲再次接过来，发现还是硬的，问她：“怎么还是硬的？你磨牙磨习惯了？”
楚夭妖莞尔，“现在我有很多盒，但是已经习惯了吃硬的，比软的有嚼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