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抽烟的快慢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地位如何,一个人抽烟的姿势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性能力如何;一个人抽烟的神情更是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智商如何!——不要轻易抽烟,会暴露身份,张委的警示之言。
星期六,打了一下午的球,回去洗了个凉水澡便匍匐在床上一动不动。本想小睡一会,可环境不佳,一二逼分子正在没完没了的唱歌,一如魔音穿脑。我撑起眼皮一看,果然是一操,他对着电脑,带着耳机,颇为沉醉的吼着刺耳的歌声。别人唱歌都是要钱,一操唱歌是要命。寝室外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一操吼一吼,灵魂跟着抖;一操再一吼,楼房都发抖,一操继续吼,地球都颤抖。传说终归是传说,可眼下的一操着实就没点自知之明了,竟然跋扈到用沙哑的歌喉去演绎张信哲的“爱如潮水”,真有让人魂飞魄灭的感觉,看来传说是假的,假的低估了一操。
从床上坐起来,整了整衣袖,刚想着直起身来要干什么的,竟然又忘了。分明一秒前还准备着要干什么,现在那个想法竟然无影无踪。我深深地呼了口气,思乱如麻,短短的几秒钟却经历了一次遗忘的全过程。
既然起床了,索性点根烟,祭奠下那一闪即逝的记忆,缅怀下类似于此存在而又消失的瞬间。
从张委的书架上抽了本书,书名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盛名至今,我却从来没看过,花了一个小时时间粗犷的翻阅了一下,发现这本书描写的并非炼钢技术,而是描写如何炼人的。看来前苏联的牛逼,不止在于发达的工业方面,也在于对人精神的塑造。书中保尔柯察金这个**丝就是在精神方面的修行登峰造极,对主义的过度痴狂,以至于与好几位可伴一生的白富美失之交臂。我想这类人如果生活在当下,那就是绝对的****了。
我将书还给张委,张委诧异道:“这么快都看完了?”
我:“恩。”
张委:“有啥感觉。”
我:“没啥感觉。”
张委:“同感,咯咯。”
我:“不过倒使我想起了网上比较流行的一部小说。”
张委:“什么。”
我:“****************。”
张委:“没看过。”
我重新躺在床上,心中忍不住拿这两部小说细细比较起来,风格迥异,主旨截然不同,但两个**丝在各自作者想象下背道而驰时所展现的绝伐和百折不挠近乎相似。它们的载体也颇具时代气息,一个是古色古香的纸质书籍,一个是虚幻缥缈的网络,都同样红红火火。
突然一股冲劲涌上我的心头,是否我写个基于黑帮的“白与绿”也能和司汤达著的《红与黑》相提并论呢,想法尚未被我具体化便被否定掉。白面书生没有经历过名利场的尔虞我诈是写不出个城府与心机的一二来,更别说黑道的惨绝人寰。
此刻,一操终于不唱歌了,我得以在床上清净的躺了会,片刻之后便与众友吃饭而去,吃完饭后便直奔网吧。
......
我和柳凡走到了网吧的最后一排才找到位置。我们之所以来网吧是因为这里热闹,而坐最后一排是因为最后一排清净。人的思想有时候真矛盾,本是来寻找热闹,却又要在热闹中寻找安静,不知道是否有人和我是同样的心境呢,是否他(她)也在这里,如果有,那会是一个她吗?
在一操带领下,开黑玩了几把dota,竟然全输,心有不甘,和对手约定好再战,决定打通宵。
我去吧台加钱,回来后发现张委旁边的两个空位上多了两个mm。猛一看,好正点,再一看,好漂亮,尤其和张委挨着坐的那个mm1,绝对的倾国倾城,另一个妞也不赖,皮肤黑了点,倒也蛾眉曼睩。想必这边清净的角落吸引她们而来,看来我当时决定坐在最后一排的决定也是有先见之明的。
我刚一坐下,张委就与我窃窃私语道:“啊贱。”
我:“怎么了。”
张委:“我旁边坐的女的就是我裸奔那天碰到的女的。”
我:“什么,不会吧。”
张委:“还真他妈这么巧,这女的可厉害了,你是不知道,丫的,要是被这妞认出来,非闹出一翻风雨来不可。”
我:“淡定,我们玩我们的,别朝那边瞅就没事了。”
张委:“只能这样了。”
说完,张委将自己的衣领往上提了提,脖子缩了缩,身子往电脑前靠了靠。为了缓解张委紧张的心情,我递给了张委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张委平日不抽烟,不过此刻他已经完全六神无主了,连烟头都拿反了,丫的,不就是个娘们吗,有这么担惊受怕的吗。一网管员巡视到我们这,瞅了瞅我们便又离去了。
我惬意的抽着烟,烟气从口入从鼻孔出,慢慢的随空气流动飘向张委的方向,张委没抽几口便呛住了,大口的呼气,大口的烟气从他嘴里喷出。这时一个刺耳的骂声呼啸而来。
“他妈,能不抽烟吗!”
我和张委同时被惊住了,谩骂的正是张委旁边的mm1。我定眼一瞧,晓得,原来mm周围满是烟气,已经呛得她咳嗽起来了,眼眸都熏湿润了。mm1因盛怒而冷漠的眼睛直视着我们,我和张委显的灵魂出窍般的目瞪口呆。手中的香烟依旧在燃烧,烟气依旧在弥漫。mm1似乎认出了张委,冷漠的眼神一下又冷酷起来。
“你!裸奔男!”mm1果然认出了张委。
“什么奔男奔女的,搭讪不带这样的。”张委不示弱的反驳道。
“搭讪?!开玩笑,我林芮格也需要搭讪别人?”mm1不屑的起来。
见情况不妙,我也插嘴道:“这女同学,我这兄弟确实喜欢奔跑,周围人都叫他奔跑王子,你认错人了。”
“你不是搭讪我,那你是想干嘛!”张委又道。
“你......你,你公共场合抽烟,我当然要和你理论了。”mm1又说道。
“我日理万机的打着游戏,没功夫陪你理论。”
“你个鸟人,说话还挺横!”
“唉,你个姑娘家怎么骂人啊。”
“骂你,老娘还打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