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从来不是以小博大,而是以小窥大,无形无影的传说最是永恒。——源于一代学霸张委的自白
柳凡自从那次和女孩失之交臂后,常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说:“晓剑,你说那个女孩会是哪个班的,学什么的?”
我:“你这几天都把第二教学楼都翻了个遍了都没找到,我怎么会知道。”
柳凡:“你说那个女的是不是不是咱们学校的,其他学校的,来这找她同学。”
我:“应该不是吧,应该是咱们学校的。”
柳凡:“如何知晓。”
我:“感觉。”
柳凡:“感觉?感觉的好啊,我也感觉她应该是咱们学校的。”
我:“都怪我当时没留意那女孩长什么样,只知道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和穿大红色花格子外套。”
柳凡:“日子久了,就不好找了。”
我:“说不定哪天你们还会萍水相逢,急什么。”
柳凡:“我不是急,我是担心萍水相逢的那天我已记不清她的容颜了。”
......
已经十二月份了,天气渐冷,下课后大家都喜欢宅到寝室里直到睡觉。一操纠集了张委、蔡亮亮三人玩起了斗地主,不亦乐乎,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喝彩或哀鸣声。柳凡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磕瓜子,瓜子皮都被他顺手丢在了地上,而不再是堆到桌上,看来这家伙被相思之苦伤的不轻啊。我从床下掏出臭袜和衣服,满满塞了一盘,它们在不被我发现时不知道暗无天日的沉寂了多长时,都有了点霉味,如果再晚几天极有可能成为潮湿昆虫的温床了,想想都觉得可怕。前段时间柳凡就是穿了件好久没洗的一个外套,一个小虫从他的衣袖里爬了出来,吓坏了柳凡。所以衣服还是勤洗洗比较好,就算不脏也可以洗洗驱虫。
这么冷的天,洗漱房的水拔凉拔凉的,用手洗的话太遭罪了,干脆用洗衣机洗吧。
于是我问问大家:谁有没有脏衣服要洗的,拼一下,一起用洗衣机洗。
玩扑克的一操转过头来说:好像不是有没有,而是有很多吧。
一操说完,将手中扑克交给了正边嗑瓜子边发呆的柳凡。
一操从他的物柜、床上、床下、书架、衣架上搜集了不亚于我的衣服量,有内裤,有袜子,有衬衫,有内衣,有外套,有鞋垫,有毛巾,有床单,有枕巾,然后说:看来还真不少,走,洗去,洗衣粉带了没。
我说:带了,走。
寝室楼的水房里有几个小型洗衣机,真是平日不爱动手洗衣服的男生的福音,我和一操满怀欣悦的投了五块钱。可令我没想到的是钱投了进去洗衣机却不开始工作。我和一操纳闷衣服是不是放的衣服太多了,压的螺旋盘转不起来了,于是我们一件又一件的将衣服往外拿,突然的洗衣机猛的转了起来,吓了我们一跳。螺旋盘拉动着搅动着浸了水的内裤和袜子疯狂转动着。一操的内裤猛的被卡住,只“叱啦”的一声成了两半,而我的一个袜子也卡在里面拔不出来。
一操就一个内裤,如今一命呜呼了,一操一阵吃惊之余又愤怒。
这几个洗衣机是学校后勤部的某个师傅放在这的,师傅会一个月来一次,视察下洗衣机状态并取走投钱罐里的硬币。洗衣机本是为我们服务的,现在倒使我们蒙受了损失,钱也打了水漂,我和一操心中甚是不爽。
为了弥补损失,我和一操将洗衣机上的投钱罐给踹了下来取出了其中不到50元硬币。20块钱用于用另一个洗衣机洗衣服和买内裤,剩下买了两包红旗渠香烟。
......
我和一操洗完衣服后便回了寝室,柳凡、张委、蔡亮亮他们已经不玩扑克了,围坐在桌旁嗑瓜子聊天,看来大家都比较无聊了。连打扑克这类可以缓解无聊的游戏都不能满足大家胃口,看来大家都不是一般的无聊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道着,由天冷说到了冬天,由冬天说到了冬游(冬天游泳),由冬游说到了游泳,由游泳说到了裸游,由裸游说到了裸奔,由裸奔说到了自己。
这个自己就张委,没想到这个平日看酷爱学习的老实孩竟然还有这么放荡的一面,张委说他曾经很多次的裸奔过,感觉很爽。
一操问:什么时候裸奔的,高中,还是初中?
张委回答道:幼儿园的时候。
一操:我擦!
张委:如果上天能够给我再来一次裸奔的机会,我一定会——裸奔,如果非要在裸奔前面加个次数,我希望是每天。
一操:还有这种癖好?成全你,你现在就可以裸奔,冲出寝室,冲出宿舍楼,冲到操场,冲到女生宿舍楼下,顺便吼一声再返回来。
张委:滚,我说的是小时候,不是长大后。
一操:长大也可以裸奔啊,没见网上国内外裸奔男、裸奔女层出不穷。
张委:那你几八怎么不裸奔一次。
一操:你不是说你想裸奔的?让我裸奔干嘛。
张委:我看你也不敢?熊腰虎背的也就裹着个没种的心。
一操:吆喝!看你这口气,好像你很有种,比比?
张委:比比就比比。
一操:还怕你不成,斗地主!
张委:怎么?
一操:斗地主,谁输谁裸奔。
张委:好!很好!
没想到一操和张委竟然要玩起这么逆天的游戏——裸奔,在这文明的校园里,也不怕伤风败俗,不过冲他们坚定的态度上看也是一种“义”举了,学校生活太过枯燥,适当来点疯狂的举措也算是很有情趣的。既然两位都有“舍身取义”的魄力,大家没有理由不鼎力支持,煽风点火的恨不得帮他们把衣服扒了扔出寝室楼去。
一操见我和蔡亮亮如此的“热情似火”,说:“看你俩这么兴奋,是不是觉的裸奔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我:“何止有意思,简直是极具挑战性的事。”
一操:“有!种!就等你这句话,一起。”
于是一操小晓之以武动之以口的逼迫我和蔡亮亮也参加了进来,柳凡由于近日“心病”攻心导致身体有恙不敢裸身受凉而没受到一操的逼迫。
游戏规则很快统一了下来,谁输了就必须只穿个内裤,跑出去,冲出寝室,冲出宿舍楼,冲到篮球场跑一圈,还必须跑到女生宿舍楼前高叫一声,停留五秒,然后再返回来。
为了防止耍赖,各收取众人一百元现钞交于柳凡做保押。柳凡将五个百钞放进口袋说:放心,只要有人耍赖,我死也不会给他的。听到柳凡这么决绝的话,我们心都一紧,妈的,这柳凡说的一定是真话。
张委怔的站起来,拿起扑克牌就开始洗牌、发牌。大家都高度紧张起来,害怕出错每一张牌。我们四个人玩的是红桃四,谁最后留的牌最多谁输,一场定输赢。
第一局结束了,张委竟然输了。
张委很慷慨的说:输就输了,没什么,好,这局算是练手,下局正式开始。
说完张委开始重新洗牌。
一操:练个屁啊,赶紧奔去。
张委:不是下把正式开始吗?
一操:谁说这把是练手了,赶集脱衣,准备裸奔。
一操说完,柳凡也晃了晃手中的钱,示意道:不要耍赖。
张委:这个,要不再玩几把吧,说不定你们也都会输一次,然后就可以相互抵消啊。
一操:抵个屁,不和你抵。
张委:哎,天这么冷,奔出去会不会感冒啊,感冒不要紧,万一传染给你们那就要紧了。
一操:我们不害怕感冒,真传染给我了也好,刚好可以请假不上课,你赶紧的,别找借口了。
张委:那个,操哥,我就这样奔出去不好吧,不会伤害学校的文明风气吧?要不就算了,先欠着,明儿咱哥俩出去吃一顿。
一操:****,借口还挺多的,要不我抽你两下。
张委:得,我这就出去,可,操哥,你和我一起裸奔吧,我一个人奔多没意思。
一操:放心肯定会跟在你后面,不过我是监督你,看你有没有跑到女生宿舍了。
张委:......
张委又说:叉叉,跟在我后面,别人看着还以为你要对我图行不轨......
说完张委迅速的脱了衣服风风火火的奔出去了,而一操也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
我、蔡亮亮、柳凡在寝室等了没几分钟,一操和柳凡便返回来了。一操说他和张委一路狂奔的去了女生宿舍楼下,小心翼翼的呆到一阴暗处,正准备高声吼上一声时一女生突然的出现在了张委身后,张委还没来得及喊叫就听着女子先“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叫声刺破了黑夜的宁静,吓了张委一跳。更让张委紧张的是一些不远处的同学正闻声赶来,朝张委这边赶来。张委嗅到危险,便火速的撤了回来,一操也火速的返回来了。
张委钻进了被窝,在被窝里喃喃道:幸好我健步如飞,没被几个人看到。事后,张委再也不打扑克了,也再也不提裸奔了。
......
次日,校园里流传了一个消息,说昨夜现一神秘男子在操场裸奔,身轻脚健,快步如飞,其体型匀称,豪迈刚健。为此,学校的广播部专门采访了唯一的女生见证人,该女生说:当时夜幕甚黑,没瞧清该男生芳容,但十分肯定的说该男生挺拔有势,肌肉发达,特别是肱二头肌和腹肌很有型。
很有型!经广播部的添油加醋,如此重磅级的消息在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女生宿舍更是沸腾了。
女生们为了一睹该男生英姿,纷纷在晚上从窗户口架起无数个望远镜,等待该男生再次出现,可惜该男生就像哈雷彗星一样一闪而逝,留给女生们的只剩下了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