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丰凭着自已深厚的元气,愣是苦撑了一刻钟之久,渐渐的对于把太极原理融入进刀法之中,有了一点更深层次的理解和感悟,每次手中的刀挥出,都带有一种太极的独特的韵律,渐渐的,一丝丝带着太极意境的透明的刀花出现在张四丰的刀尖之上,再慢慢的形成一种独特的太极力场,又在与对方的打斗中消失于无形。
渐渐的,张四丰的周身,出现了无数朵以由太极刀花挽成的微小太极图,然后再与对方的打斗中消失又生成,如此反复。
而张四丰也发现,微小太极图单是以太极的原理施展,便能够消耗对方更多的能量,而自已形成的太极力场,更是能利用更少的元气,使用出同等招式的威力。这简直就是超级作弊器丫,张四丰对着刚领悟出来的剑法,不由的心情大好,但手上的招式毫不保留。刚领悟出的太极刀法如行云流水般在周身铺展开来,一朵朵太极刀花生成,又在与对方的刀剑的“呯呯”声之中幻灭,但更多的太极刀花,在张四丰的大刀挥动之下融入了进来,只见一朵巨大的太极刀花以张四丰周身数米之内,在渐渐的生成。
外面还在观望的异能者看看场内的情形,叹了口气,用细若蚊呤的声音道,“本以为你们四个便能拿下这两个武者,看来还是需要我出马才行丫,罢了,虽然不能击杀两个龙国的武者,但让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受一点重伤是没有关系的,也可以籍此打压一下龙国的嚣张气焰。
只见一层如水波般的精神波动,从场外的异能者前额透出,连连变幻数次之后,如果有人细看之下,便可以发现,两只如锥形的奇异精神波动,一分为二分袭张四丰和武痴的意识之海。
张四丰的太极乾坤图渐渐成型,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第一次使用太极乾坤图便这么顺利,虽然第一次凝聚,寒碜了点,但为自已争取一丝时间应该够了,太极乾坤图,转动吧”,一剑堪堪刺在乾坤图的最中间。
就在张四丰的长刀刺入乾坤图的刹那,一股痛到无以复加的痛楚从张四丰的脑际传来,但张四丰的内心反而松了一口气,赶紧全力的封闭住自已的五感,困住对方的精神力量,任对方的精神力量如何搅动自已的意识之海,都不为所动,仅凭第六感催动太极乾坤图,睁眼斜刺里瞧瞧武痴那边的战况,“发现武痴的神色扭曲,双眼通红,发出一种近乎于执着的痴狂,艰难的在锤山斧海之中闪避着,显然也在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痛苦。
张四丰看看武痴扭曲的面容,本以为武痴已承受不住如此的重压,正欲使出自已压箱底的绝技压缩元气。但武痴似有所感,向张四丰的方向,打了一个我没事的手势,不由得对武痴升起了一丝由衷的发自内心的佩服来,原来这才是武痴,对于武术绝对的痴狂,不计较身体上所承受的极致的痛苦,只在乎自已对于武术的极致的追求和热爱。
仔细想想便也释然,本来太极剑法便是一门近乎于作弊的功夫,武痴肯定也是用了苦肉计来麻痹对方,让对方误以为自已己经消耗过度,然后寻找给予自已致命一击的机会。
虽然对方的精神功击对武痴和自已这样的武者来说,会造成极致的痛苦,但却根本造成不了致命的伤害,除非双方之间的差距相差太大,而对方显然不在此列。更别说是在二人提前有所防范之下,就更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了,只不过是承受一点痛苦罢了。
战斗到如此地步,双方都在为对方强悍的战斗力感到吃惊,但都已经没有了罢手的可能,就算一方认输也绝无可能,基本上唯一的结局,已经到了一方倒下,甚至是一方死亡方可罢手的地步。
场外异能者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向下流,原来,就在自已的意识侵入对方意识之海的一瞬间,自已的意识便与识海断了某一种联系,但自已侵入对方的意识并未消散,就好似被对方用某种方式困住了似的,想到某种可能,场外的异能者打了一个寒战,不自觉冷汗已打湿了后背。
张四丰确实是封闭了自已的意识之海,隔断了那一丝意识与场外异能者的联系,但这样做却反而会让自已承受数倍的痛苦,因为张四丰虽隔断了场外异能者的控制,却抹不去场外异能者对那一丝精神力量的指令,精神力量仍然保留着一丝异能者独持的意识,在疯狂攻击着张四丰的识海,甚至更是犹如一个无家可归的疯魔的病人,在疯狂的撕咬着张四丰的识海。
而张四丰还要在承受了如此极致的痛楚之下,闪避开两位疯狂功击的两位异能者,那种极致到刻骨的痛可想而知,所幸张四丰已经对肉体上的痛楚习以为常,从最初的元气逆行练体,再到地狱一号的激光游鱼,哪一次没有经历极致的痛苦,自已还不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在张四丰承受着无比巨大的痛苦之时,场外的异能者,也在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痛苦,因为自已在对方封闭了识海之后,自已的那一丝意识仍然存在,只是再也不受自已的驱使和控制,而在张四丰的精神力量自发的围功之下,那一丝丝失控的意识,所带来的彻骨铭心的痛感,是那么的真实,都清晰的烙印到异能者的脑海中,犹如扒不去的梦魇。
渐渐的,张四丰那一丝痛入心扉的痛感消失,轻轻的长舒了口气,看看自已在闪避不及留下的两处刀伤,囗中闪过了一丝嗜血的笑容。
但这样的笑容看在带头的中年人眼中,就犹如最真实的梦魇,中年人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就仿佛看见一只恶魔的眼睛,在用无穷神秘的力量盯着自已。“靠,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么,有什么好怕的”,中年人为自已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之时,手中的动作更是不停,五柄泛着寒光的长剑犹如五条出洞的游蛇,与另一位异能者的长刀遥相呼应,向张四丰的浑身招呼,奈何张四丰经过场外异能者锥心刺骨的偷袭之后,渐渐的越发从容,变的得心应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