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王之酒宴 下
作者:喵星大总统      更新:2019-09-12 17:35      字数:3477

此刻的archer和rider已让saber分不清是敌是友,她只得默默坐在一边看着二人。片刻后,她终于向rider开了口。

“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

saber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道:

“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

“想要成为人类。”

这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回答,就连韦伯也“啊”了一声之后,以几近疯狂的口吻喊道。

“哦哦,你!难道你还想征服这个世界——哇!”

用弹指迫使master安静下来之后,rider耸了耸肩。

“笨蛋,怎么能靠这辈子征服世界?征服是自己的梦想,只能将这第一步托付圣杯实现。”

“杂种……居然为了这种无聊事向我挑战?”

连archer都无奈了,但rider更是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说,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

“我不满足。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回想一下——韦伯原本认为不喜欢灵体化、坚持以实体化现身是rider的怪癖。确实,servant虽然能像人一样说话、穿着、饮食等等,但其本质也不过和幽灵差不多。

“为什么……那么想要肉体?”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

伊斯坎达尔注视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呢喃道。

“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肉体。”

archer仿佛在认真倾听rider的话语一般,从始至终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仔细观察后,能发现此时他露出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来形容的话或许有些牵强,但与之前他一贯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时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层阴狠。

“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先干掉那个家伙,以表示本王对他的赞赏。”金闪闪罕见的没有用杂修来形容,而是用上了‘那家伙’,或许在金闪闪心中乔安是和他同一个等级...不,或许是已经超越他了的人吧。

“那么这位lancer小姐,你不想说说你的愿望吗?”征服王又把话题引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斯卡哈身上。看着在座的四人,斯卡哈笑了。

“想要找一个可以杀死我的对手,这就是我参加圣杯战争的愿望。”

是的,已经化为了半神的斯卡哈不会像人类那样的面对死亡。无论是美丽的死、还是丑陋的死。她只能存在于此,直到世界以及其外侧一同消逝之时。

“如果圣杯真的是万能的存在,那么就把能够杀死我的人物召唤过来吧。”这就是影之国的女王,斯卡哈的心愿。

......

参加了宴会的saber在archer与rider的对话中一直没能找到插话的余地。这两人谈论的王者之道与她所信奉的相去甚远,所以她与他们根本说不到一起。

只随自己的意志——

这不是王应有的想法。以清廉为信念的saber看来,archer和rider不过只是暴君而已。

就算对方再怎么强大,在saber心中都燃烧着不屈的斗志。

只有这两人是自己不能输的对手。绝对不能将圣杯让给他们。archer的话根本没有道理,rider的愿望也只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愿望。而且,那不过是身为人类所有欲望的开端。与他们的愿望相比,saber胸中的愿望不能不说比他们的更为高洁。

“——喂,我说saber,你也说说的愿望吧。”

rider终于转向了saber。无论何时,她心中的愿望都不曾动摇过。

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骄傲。依然抬起头,骑士王直视着两名英灵道。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saber毅然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

他断言得太过干脆,saber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两人的理念相去甚远。

一边是祈祷和平。

一边是希望繁荣。

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够了!你们的辩驳简直毫无意义。”乔安冷着脸喝到,环视四周,看着saber和征服王脸上惊愕的表情,乔安突然笑了。

“恕我直言,我并不是针对你们,而是说在座的所谓的王者,都是垃圾。”

“assassin我即使是很佩服你的品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能够接受你的侮辱!”征服王的眼睛瞪的像牛铃一样大,骇人的气势从那庞大的身躯里爆发出来。

“呵,我听你们说了半天所谓的民,那么伊斯坎达尔、还有saber哟,你们口中说的所谓的民究竟是什么呢?”

“自然是王者治下所有的民众!”saber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天真!愚蠢!看来你们还没有意识到你们王朝最终会覆灭的缘故。”乔安对着两人比了个小拇指,毫不留情的嘲笑道,而金闪闪一脸若有所思,身为最远古之王的他,智慧自然也是超群的。

“即使是在上下阶级流动较大的天朝,古代也从来是‘陛下与士大夫共天下,非与百姓共天下!’,身为王者,你们的立场自然是更加接近百姓,但是也只是接近而已,和那些贵族、领主一样,你们王者也都是这个国家的统治阶级,只不过王者需要自家的权力不被贵族们夺取,而扶持了来自平民百姓的势力而已。”在封建时代那温情脉脉的表象被乔安残忍的撕开,露出下面血淋淋的本质后,saber和征服王的表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saber哟,我记得在史书记载上有人和你说过‘亚瑟王不懂人心’这句话吧。”看着saber苍白的脸色,乔安笑了,他笑的是当年那个天真的自己,天真的以为封建王朝的覆灭都是因为皇帝的不作为,知道他看了那本改变了他一生的毛概。

“不是你不懂人心,而是你太天真,身为统治阶级的贵族和领主们是不会接受你那天真的想法的,在外有强敌的时候,他们会暂时接受你的存在,因为他们需要你去对付入侵不列颠的敌人,但是外敌一消失,他们就马上策划着把你从亚瑟王的位置下拉下来,还美曰其名‘亚瑟王不懂人心’”

******思想是什么?对乔安来言,这就是真理,即使不是,那也是极为接近真理的了。当乔安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过来影响促进或者限制生产力的展,阶级斗争,矛盾的对立统一,实践论等一系列理论或者清楚或者模糊的通通灌输给师妃暄的时候,这一系列的理论和思想对于saber的人生观、价值观、思想观都产生了巨大的震动。

这并不是乔安的口才有多好,而是******思想实在是太过一针见血,将隐藏在脉脉温情和社会公德之下的利益交换关系赤裸裸的展现出来,让你用自己的眼睛亲自看到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外表之下那血淋淋的残酷景象。

荣誉?契约?忠诚?旧时代西方贵族用来忽悠平民的笑话而已,这些东西天朝的老祖宗们早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所以最后你失败了,因为你无法去对抗那个黑暗、但又强大的世界,就连圆桌骑士,最后也是分崩离析了不是吗?”乔安叹息着,亚瑟王,一个被美好愿望和残酷的世界夹在中间的可怜人。

“那些美好故事说掩盖的,终究是一个人吃人的黑暗世道!”

“assassin...所以最后你选择了去推翻那个世界吗?”saber低声道,沉浸在那闻所未闻的理念中的征服王,也是抬起了头,想要听听乔安怎么说。

“是的,无数的先烈们都选择了和那个黑暗的世界战斗到底,包括我,我们要做的是终结那个黑暗的世道。”

“但是这样你们岂不是要和整个世界战斗吗?”围观中的韦伯已经忍不住喊了出来。乔安笑了笑,一种大无畏气质流露出来,浑身上下满是可以战天斗地的自信,那强烈的情绪能够感染每一个见到他的人,暗中观察中的卫宫切嗣,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