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歪影视明星’哦?说话这么难听!”我明白了,原来她是在利用给我照相的机会偷拍后面相关人的心态。
“好好好,说好听的——这位大美人只是问题一,她对你的心意我早知道,是红涛姐给我的任务,让我在节日期间关注你们的——我现在在意的是这张,问题二……”
张艳芝熟练地换到有大哥、邓老师和大小姨妈为背景的照片,好奇地说:“你看他们几个是在谈事对吧?但小姨的神态却一副心不在焉、神不守舍的样子看着我们这边……小姨今天像是走火入魔了,特别是刚才你救她那精彩的一幕……”
张艳芝说着又把刚才我救小姨的好几张照片调了出来,真还有点好看,一是她抢拍镜头的技术的确高,再就是这些动作本来就是险中尽力的自然画面,一但被她捕捉到了那是可观的;我看了都情不自禁地连声说好,不仅仅是小姨妈那不知所措、瘫软、茫然、回神、感激、欣喜、羞涩等系列表情的变化过程,而是感觉这些动作画面的造型很有艺术特点,就是让我们有意地再重复这些动作恐怕也难做得这么好了。
“好,不错——有艺术价值;好好保留,帮我洗一套出来做纪念哈——你的摄影水平的确是高啊!”
“哇塞,有没有搞错?还纪念呐——本姑娘心在流血……不,是流泪——我全给废了信不?”
“嘿嘿,废了你就不是张艳芝张大摄影师了——”我欣赏地望着她,亲切地道:“你很有天赋,艺术作品对于你来说那是比生命都还重要……”
“重要,原来是重要——但现在我觉得没有你重要……”知道她下文想说啥,不能让她这样没完没了地说下去,我得告诉她凤凰图的事,故打断了她的话说:“还是你更重要,以后遇到你有什么危险,我绝对奋力……”
“假话——你看这张……这才是我唯独担心的,其他我都有信心战胜她们……”
我一边看她调出来的照片一边不解地道:“啥意思?越说越邪了哈……”
镜头拉近,原来是红涛和夏超然、郑碧花三人向我们这边走来的画面,夏超然与郑碧花在交谈;红涛在左边,偏着头看我们,若有所思…还有一张红涛的神态是双手交叉在胸前,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捂着嘴,偏着头睁大眼睛看我们……
“这有啥嘛?看看不行吗?是不是你太多心咯……”
“不是我多心,是镜头在说话——”艳芝自信地道:“我是专业摄影师,对镜头和画面的心理分析我是强项——红涛姐这样的神态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叫有心事,是觉得有什么事情应该引起她注意的这类心事——反过来说,这也是我担心的事,若不是镜头中的画面告诉我这一实情,我还不知道红涛姐对你还有另类……”
“嗨,越说越邪乎了啊——”我阻止她说:“可爱的摄影天才,快别想你那些个人的小九九了,告诉你一个奇特的发现,用你的才能,一定会把这一奇观发挥到极致!快把我前面的那三张照片调出来,仔细看我背后的山坡背景是什么画面?”看她一心只想着女人之间的那些事,我不得不点题、提请她注意了。
张艳芝听我用这样的口气这么认真这么兴奋地说这些话,立即就调出照片仔细看起来——我没再看照片,点燃一支香烟在一旁观察她的神态变化——
“哟!鸟,像只大鸟——不、凤凰,像凤凰!”我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是越来越兴奋,真不愧是专业摄影师——她几乎兴奋得蹦了起来,“哈、哈哈,还有脚脚呐——尾高头底,好像刚落地——嗨,是‘凤凰落巢图’得嘛!”
看她准确地说出了我看了很久才琢磨出的‘凤凰落巢图’,画面感觉就是好;我控制住了激动的心情,深吸了一口烟烟,告诉她说:“快,你是行家,发挥你的专业技术,该怎么调试光圈和色彩你懂的——再好好拍几张,应该更美哦!”
不用多说,看她比我兴激动多了——这就是我夸她艺术比生命还重要的原因;她一阵忙乎之后,又换摄像机摄像摇拍。完了才让我欣赏了她的杰作——我真是越看越觉得她能干,她自己也说这是非常有价值的重大发现,远比凤凰山的凤凰图活跃、形象、逼真——
我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心情告诉她说:“凤凰山的凤凰是一山构图,这里的‘凤凰落巢图’是三坡一坝的组合图形,所以就显得特别活泛——这是天意,是上天对‘爱心之家’的眷顾,下来你要与你老师和大小姨妈好好合计合计,打造利用好这一神助之源!让狗狗们的生活能有更好的保障。”
“好的,我知道——哈哈,我又把你说的这些都录音下来了哈,没意见嘛?免得红涛姐说你今天有情绪,无语喔。”看她兴奋得满脸通红,真也机灵,手脚麻利,啥时用手机给我录了音我都不知道——不过我还是乐意夸她做得好。
“呀,都十一点半了——红涛姐都过来叫我们上车咯……”我和张艳芝刚转身就见杜红涛迎面走来,笑吟吟地向我微微点了点头,又快速瞟了张艳芝一眼,客气地道:“不好意思,催你们了——他们都上车了……”
感觉杜红涛的眼神有点误解张艳芝的意思,以为我俩在干啥呐……我正想暗示张艳芝以‘凤凰落巢图’的喜讯消除红涛的误解时,她更机灵,边走边贴近红涛兴奋地道:“红姐,肖教有重大发现——上车告诉你啊!”
红涛顿时就开心起来,向前跨一大步,让她的视线能超过艳芝的身体看到我,笑吟吟地道:“肖教若不嫌弃的话,就请上我的车——雪红姐上了大肖老师的车,说是要跟香香聊天……”
我还没回答,张艳芝就抢着道:“好啊,巴心不得,肖教跟我们在一起多好啊!”
“行,服从安排听指挥——党叫干啥就干啥!”我想难得同她说上一句话,不必太拘束,就这样随意地应答了。
说话间到了大门处,径直去大哥的车望了一眼,见邓老师坐了副驾驶座位,后座是沙利莉、阿香和雪红;雪红伸出头来笑道:“对不起了啊肖教——你去座宝马车哈。”
“行,你把我出卖了——我就只得闭目养神了唷!”我撇嘴叹道。
“嘻,可以,随便做美梦——到了我喊你哈,嘻嘻……”
我去了后面的黑色宝马越野车,红涛笑吟吟地站在驾驶室外迎接我,优雅地伸手示意我上她的副驾驶座位。
我点头正欲上车,低头瞟了一眼后面座位的大小姨妈和张艳芝——大小姨妈坐两边,张艳芝在中间。
见大姨妈脸色发白,我请她到前面的副驾驶座位就坐:“大杜老师要晕车,还是坐前面的好!”我说着就去搀扶大姨妈上前面的副驾驶坐位。
杜红涛笑道:“大姨坐惯了小姨的车,小姨她说今天状态不好,就都来坐我的车了。”
我刚跨上后座箱,却发现小姨正与张艳芝互换座位。
大姨回过头来关心地道:“咋啦月馨,你不是不习惯坐中间的吗?要晕车的哟——”
“呵——这样好与小肖老师说话。”小姨腼腆地道。
“嗯哼,蛮诚实的嘛——”大姨好像对小姨的举动有点不解,红涛则望着小姨暗暗好笑,艳芝随和地笑着。
我退下来向小姨伸出手道:“来,小杜老师,我坐中间挺好的——”小姨二话不说,竟顺从地扶着我的手从车内向下一滑,软软的、使得我不得不伸出双手去把她托住,她几乎又摊在了我怀里。
大姨风趣地笑道:“哈,这个月馨,今天像是被亮心和金心拈走了魂——附体喽!”
“所以她不开车是对的。”红涛接上说。
“不错,小杜老师的姿态还是满轻盈的。”我笑呵呵地说着上了车,又伸出手来把小姨拉上了车。
“有意思,该不会连车门都关不严了啊哈——”大姨好笑地说。
“呵,今天是有点浑身无力……”小姨说着关好了车门,看她芙蓉花般的面容此时已通红通红的了。
车启动了,红涛的安排是白色宝马轿车引路,大哥的车在中间,我们的车殿后。
当白色宝马轿车从我们车旁徐徐开过时,大姨回头说:“这是月馨的车,让郑管家开——我不放心,还是坐红儿的车心里踏实。”
“小姨的车技比我好耶——”红涛说。
“好是好,但你看她今天够呛哦……”狗狗们又开始合唱了,“它们是在欢送大家啊——”大姨妈说着伸出头去朝跟着车跑的狗狗们直摆手:“回去啊——孩子们,快回去,下午我们就回来了啊!”
嘿,狗狗们还真能听懂,看它们跑着跑着就站住了,在大门口成一字横排眼巴巴地望着我们——我从车后窗看着它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视线中……
坐上红涛女士的车很舒服,车驾技术那没得说,稳字当头,娴熟自如;看她神态优雅,心态平和,车内散发出淡淡的柠檬香味,耳边响起悠扬的民族轻音乐……让人感觉神清气爽,心情舒畅啊——
我想,来时坐大哥的车是赶路,而此时的感觉是享受;还得感谢雪红的“出卖”哟,我才不会“闭目养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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