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吻我好吗?”她娇声道。我吻了她绯红的脸颊;她嘟着嘴——我美美地领受了这份情……
我继续道:“我说了,对阿香,我是不得已才发火的;反正她心已远去,我得把憋屈好多年的话发泄出来——好些话她听不进去,唯有牵连到佛才有回应——我说十几年来,盼你这位香客烧香烧出善心,烧出恩爱,烧出正确而理智的言行……可是呢?我看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信仰?什么是正当的信誓?正轨的信解又在哪里?正直的信行是什么?真正的信赖应该怎样?这些都搞清楚了,还得努力地去做好……才是值得敬重的三宝弟子你懂吗?我不是做不到,而是因为本与佛无缘——而你有缘,却没搞懂,希望你今后多学习,虔诚修身,成为名副其实的佛家弟子…否则就别再为大气污染添烦了。”
“哇,你的话是不是太不留情面了,虽然在理?”
“情面——人影都没了还有啥情面?话重心长——能记住这些并修成正果,就算她的造化!以前我太心软,顾忌太多……”
“嗯,你很尽心,只可惜你们差那么一丁点就如意了!”
“是啊,看似一点,滑过去了……没对位,现在是越滑越远。”
雪红若有所思,眼里流露出理解和希望:“去年三月,朱鹏带那日本娘娘来中国,黑寡妇在海鲜酒楼宴请大家,我也参加了。席间聊到她们去文殊院的感受,是因福田加代的提议才去那里还愿的——听口气好像是福田加代的上几辈哪位师祖与文殊大菩萨有些渊源……黑寡妇的美自不说了,那日本娘娘还另是一番姿色呐,让人憋屈的是她总一副温柔含羞的样子——我找到说话的机会本想让她尴尬的,却没想她还坦坦荡荡应答自如哟……”
“嘿,你又想错了——加代虽是俗家弟子,但毕竟是哈佛商学院的高材生,不是小香这样的香客——别人心如明镜似的。”
“倒也是——我当时直截了当地说‘你们日本的佛教也是属于中国型的。’她听了后还彬彬有礼地向我微笑点头,说‘谢谢指教,对的,那是在贵国公元第六世纪以后陆续传入我国的。近世纪以来,我们的佛教接触到了西方的治学思想,以新的方法研究佛学,成效显著,走到了世界佛教的前端。’”
雪红撇嘴叹道:“好厉害,她这么说,必定有些底气……”
我有所感慨地插话道:“这倒是,听佛教界的朋友说,日本的学者,善于利用我国佛学的全部宝藏,并能从梵文和巴利文中挖掘根本佛教的原义,再加上新的治学方法,故成果辉煌。我们去日本访问表演时,先后参观了十几个城市,对其佛教、寺院的印象都很深,哪有啥烧香的哟?没有没有……”
“是啊,我那天对佛学是说不清楚,就改口问起她烧香拜佛的问题,那日本娘娘有水平哦,还讲的是普通话,满谦虚呐:‘就我浅识而知,贵国香客的习俗,是自汉朝以后开始的,以为人死之后便是鬼,鬼的世界也同人间一样,只是阴阳两隔离而已。所以,鬼也要生活,也需要鬼钱,因此,亲人们就用钱币殉葬。久而久之,有人感到用真钱币太可惜,便用纸钱以火烧了给鬼用。渐渐地延续下来,形成习俗。其实,佛教是不信这些的,佛教历来主张虔诚心的感应,有心则灵。’……我看像福田加代这样的佛家弟子还是那么回事,朱鹏也爱烧香拜佛,对她很是佩服呐。”
“嘿,你就不担心他‘哪管匆匆过路客’啦?”我轻声道。
“哎呀,你又想惹我?我才不管呐,这‘七仙女’六个都是有信仰的,朱鹏想也白想,别人清高无欲——唯一自由的黑寡妇,朱鹏他更是像对主子一样,五体投地哟……”
“好了,谢谢你给了我快乐的一天,让我享受了梦幻般的夜晚——与你在一起真的好爽好爽,说啥都能上口,非常尽性……谢谢,晚安,我可爱的精神!”言罢,我再一次深情地亲吻了她。
“嘻嘻,能问一个问题吗?希望你如实回答好吗?”
“好的,保证实话!”我俯视着她,没急于离开。
“咋改变了主意,让我睡你的床位了呢?”我还以为是啥了不起的问题,却原来她还记着我开始说的话,嗯,有心人好记性。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想着她为何还惦记着这事?
她非常聪明,单凭分析的话,这个问题就完全可以帮助她搞清楚我的真实想法,到底对阿香我还有几多情?
无论回答是真是假,都一样。是真,就直接了解,以免再费脑筋;是假,就间接了解,顺便也知道了我的顾虑是什么。我当然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哦,是这样——在我准备床铺的时候,突然想到你的水果糖气味小香她是最熟悉不过的,这味道几天内在被子里是散不尽的……她要是知道了,你们近二十年的友谊就完了!我呢,怕的就是她因这事而不与我办离婚手续了怎么办?好在我及时……”
“嘻嘻,一百分,非常满意,既诚实又充满智慧!奖励——亲一个……”她妩媚地闭上了眼睛,我吻了她——
我很清楚,感情到这一步实属不易,今晚也许就是我和她今生今世情感的高潮,找准感觉,留下记忆,越深越好——
人生就是这样,五十知天命;可喜的是我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以后的事,这样就可以更好地珍惜或处理好眼前的事了。
她娇柔地睁开了眼睛,我莞尔而笑,“也问你一个问题,看你能得多少分好吗?”见她抿嘴点头,我道:“都快两点钟了,你咋精神还这么好?今晚你喝了那么多酒,还这么清醒?”这个问题,是为我的“计划”失败而找原因——结果是她没醉,到了时间也没瞌睡;好在我封闭措施得力(现在也未敢放松她)否则那只玉手出来打先锋,非让我束手就擒不可。
“嘻嘻,本来我是有点头晕的,但被你‘跳桥’的故事唤醒,特别是后来与獒獒的激烈搏斗,吓得我是心惊胆战,加速了酒精挥发,哪还有酒意呢?要问我为啥一反常态没了瞌睡?更简单,机会难得,可谓是十年一盼就等你拥着我甜甜入睡呐——也许……也许这就是我今生最幸福的一天,今世最难忘的一夜……”
心有灵犀一点通,天涯何有此佳人?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慢慢地躺下,裹着被子抱紧她;我的脸轻轻地贴着她的脸,我的嘴就在她的的耳边……
《不了情》理查德的钢琴曲,绵绵乐韵,声声润我心:
“晚安,我的精神,听着《不了情》,睡吧……”
“《不了情》,是的,终究会成为你的爱妻——我睡了哈?”
“谢谢,我有信心——你已经是我的精神爱妻了,很快乐!”
“你想进来吗?我睡不着,我……”
“闭上眼睛,我抱着你——听音乐,你会很快梦见我的……”
“好的,抱紧我——讨厌鬼,我睡了……”
“知道你讨厌我,所以才不敢进……睡啊,我们胜利了!”
“是……胜利……《不了情》……爱你…我…睡……”
又响起《新不了情》的加长音乐,我紧紧地抱着她……
她睡了,甜甜地进入了梦乡…谢谢你,江姑娘,我们胜利了!
即使销魂也不过如此,但真销魂后却难有这样的安然——
今夜我们的灵魂与肉体实现了完美融合——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耳边的音乐声渐弱……鼻吸着水果糖的香味,我也慢慢合上了眼睛,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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