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娆做梦也不会想过有一天看见亲人,还从这种地方遇见,月娆的声音很小,站在旁边的洛箐刚好听见,她顺着月娆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妇女,她干枯的头发只用一根树枝盘起,皮肤发黄像树皮一样干。
一看就知道是在这里居住多年的女人,看着月娆的表情,她说不出的辛酸,不管怎么说都好,这个还是她的亲生母亲。
妇女显然感觉到她们的目光,看见月娆先是震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眨眼睛闭上又睁开,还是她们,妇女什么话也没有说,她低着头把盘子拿走,月娆喊住:“你等一下…”
抓起裙摆走到女人身边,定定看着她,视线模糊,原来是眼泪挡住她的视线,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下来,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很想念自己的母亲,怎么说那都是她的母亲。
听到她的呼唤妇女终于停住脚步,不过她没有回头,月娆两三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妇女始终低着不敢看她的眼睛,月娆最终叹气:“你还记得我吗?娘亲…”
平淡的一句话妇女一愣,但她还是不敢抬起头来的当初把月娆卖掉她们都是逼不得已,现在当她来到面前又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是她怀胎十月生的女儿,如今两个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不般,她也没有脸扔回月娆,毕竟是她先不要了,见她过得很好,她也安心了。
月娆见她不说话自顾自的说出来,没有想过她还会遇见她,还能在有生之年再看一眼,“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除了一开始你们不要我,那时候我在想,我哪里不怪哪里不好让你们这样抛弃我,等长大后才明白,要是不到绝境,你们都不会这样子。我以为你们过得很好,因为我有价值最后为你们所做的都是报答。很多年了,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我从来没有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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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月娆把话说到最后,感动的人只有她自己,一直以来他们会过得很好如今看来也不过偶尔。
妇女等自己情绪恢复才回答:“不好意思姑娘,我想你认错人了。”她不是。。
“你敢把头抬起来吗?为什么要哭?”敢敢说出来吗?月娆很伤心,没想到先不承认的人是她,这么多年是因为愧疚吗?愧疚不敢再去看她。
妇女很坚定:“我想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娘亲,之所以流泪是因为风大太。”说完她抱着盘子绕过月娆离开。
一直站在远处的洛箐看后她落寞低头,拉着月娆追上去,“既然不清楚,那就问明白,何况她不承认,总有机会让她承认,该后悔愧疚的是她而不是你。”当初要不是她为了金钱,也不会变成如此的样子。
月娆还想说什么洛箐已经把她拉着跑过去了,来到一个又破又旧的茅屋前,这里比起外面露宿的人还好一点点,至少他们还有一个遮风挡雨的住所,不过也是吃不饱的,喝不暖的人。
已经跑屋子里的女人躲进屋子里深呼吸,不让自己有什么情绪,等了很久,觉得外面没有脚步声才走出来,把放在一边的旧衣服晒起。
和月娆躲在旁边的洛箐这时候看见一个少年走进来,这是一个陌生的少年,哪怕是月娆也不认识他,直到他喊出那一声“娘”才惊讶,难道这是她的弟弟?不过这个弟弟好像跟她的年龄差不多,以为是把她卖掉的时候生的,所以没有多想,安静下来,听他们两个人谈话。
看着少年手里拿着的东西,妇女很心疼:“你又买这么多吃的,其实我根本就不用吃那么多,别浪费钱了,留着吧。”毕竟她根本就不值得。
少年不听话,一定要把东西塞到妇女手里,但是女人不敢要,也不想要。“你在贾府当下人也不容易,别为我花费太多,我很好。”说着把东西放回少年手里。
少年板着脸,“要是你不要,我就生气了,我做的一切在根本就不算什么,要是当初没有你也不会有今天的我,所以这根本就不值得,我这样做,你也是你值得拥有的,所以别去乱想。”
那个水要是没有遇见女人,现在就不会有他了,妇女也想去那个雪夜,那时她刚刚和丈夫儿子跑散,自己一个人身上只有些许银两,路过山路看见全身是伤的小男孩,一时心软救了他,从此以后把他亲当儿子一样养,也让少年对她的恩情看得很重。
最后低叹一声:“我这一次可以要下次你就不要费那么多力气了,这些钱都省起来以后留给你娶媳妇。”现在祁儿也有十六了,这个年龄很多男孩都已经订婚,然而。。。他们这样的家世,又有哪个还女孩愿意嫁过来,愿意跟着吃苦?
小心抱着这堆食物进屋,祁儿十六了,小丫也有十六了吧,当初要不是他们一时狠心卖了她…闭上眼睛不会去想,刚刚重建它,只要她过得很好,那就可以了,她也放心。
自从把小丫买了以后她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一次梦醒梦到她,被人虐待,梦到她流浪,后悔,愧疚就种种心情包围着她,还好,还好她没事,看样子她过得很好,她也满足了。
把东西拿出去热热:“你吃完再走吧?”
“娘还是你吃吧,食物本来就很少,要是我吃了你就更少了,而且我们那里有很多食物,可比这里可好吃多了。”说着他准备哪要事离开,妇女知道他根本就是嘴硬,下人的食物能有多好吃?而且回去以后就没饭吃了,上一次要不是偶然发现她都不会知道。
这个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也太让她不放心,为了省下钱全部卖给她吃用,这样真的值得吗?看着皮包骨的他就忍不住心疼,都怪她没有用,还要拖累着他。
少年见妇女低头偷偷擦眼泪,他也难过,要是知道这样会让娘亲伤心,早点知道他就不会回来了。
妇女最后不顾少年反抗硬要他留下吃了在再走,没有办法也只好这样了,看着她拿面粉出去,少年很久没有回来,所以她准备做一些喜欢吃的东西。
“你、你们怎么跟来了。”走出门,没想到会看到从角落里走出来的洛箐她们,非常意外,也惊讶,更是惊慌,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来了多久。
月娆看着这个破烂的茅屋,还有女人粗糙的手指,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多伤痕,闭上眼睛,她不敢相信这一切。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