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合同后,景乐当天晚上便开动起来。红宝石的原料处处都是,只是半个小时,便堆满了好几个手提箱。
不用称量,景乐都能确定,任何两个型号相同的轴承份量都分毫不差,用机械、手工都难以做到的事情对炼金术来说简单至极。
合上箱子后,景乐意识到,他所炼制的这些东西如果放在修真界或魔幻界,都仅仅属于凡器。
这类所谓的高级世界到底存在吗?景乐有时候很矛盾,他既享受安逸的生活,又渴望惊险的刺激。
第二天,景乐开车出去溜了一圈,返回后向厂方交付了合同约定的第一批轴承。约了所有厂领导以及大多中层到市区吃了顿大餐之后,景乐踏上了归程。到此为止,他已经出来一周多了。
到达夏阳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景乐估摸着这时候俞欣应该还在驾校,于是直接绕过了市区,到了驾校。
这个年代mw在省城都难得一见,更别提只是三线城市的夏阳了,一路又吸引了无数的眼球,当车驶进训练场时,尚未离开的学员、教练都纷纷侧目。
景乐很快找到了俞欣她们的教练车,正在一号库练习倒车入库。也不知道是谁在操作,景乐刚下车,教练车方向一偏,轮子压线了。
“换人!”场地一旁坐着喝茶的教练气极败坏地说道。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后,俞欣一脸懊恼地出来了,另一侧的樊梅雨则握上了方向盘。
景乐见状咧嘴笑了一下,走过去塞给教练一盒软包烟,客气地说道:“麻烦你了。”
“哈哈,吃这碗饭还怕麻烦吗?好烟,车更好,刚买的?”教练瞅瞅烟,又瞅瞅车问道。
“嗯,买了有一周,出去得装装门面,只好咬牙买了一辆。”景乐说着,又掏出钥匙道:“体验一下?”
“好啊。”教练欣喜地接过钥匙,开车mw绕场地转了好几圈,下车后仍赞不绝口。
俞欣走过来摇了摇景乐的胳膊,周围人多,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一下亲呢了。景乐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好好练,拿到照后给你开。”
“还得一个多月呢。”俞欣既期待又懊恼地说道。她突然想起景乐是办事去了,连忙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成了。充满了戏剧性。”景乐将能说的简短地说了一遍,俞欣呆了一会后说道:“真像是一场喜剧片。”
“嘀!”鸣笛声响起,俞欣说道:“该我了。”
樊梅雨下车后心情看着非常不错,据她说,熟食店已经招了两个人,一个小姑娘,一个中年妇女,樊奶奶只需吩咐就行了,配料一直是她自己做,不用担心雇员学成手艺后另起炉灶,甚至唱对台戏。
回到住处后,景乐让俞欣先进了屋,他随后拿出一大堆皮衣皮鞋以及皮手套,还有一个可爱的兔皮帽子,这个是给店长顾月娥的儿子的。
俞欣一眼相中了一件里衬为金黄色被毛、外表为奶油色皮革的皮衣,这是用豹皮做的,为了不被人认出,景乐忍痛用炼金术将漂亮的黑色斑点去掉了。豹皮一共两件,其它全是熊皮,鹿皮,手套用的是兔皮,皮鞋则是野猪皮做的。
皮革处理得轻薄柔软,穿起来几乎感觉不到多少份量,却温暖无比,透气性也非常好。俞欣穿上后高兴地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然后踮起脚尖在景乐脸上啵了个口:“你真好!”随即又有些肉痛地说道:“买了这么多,花了有十万了吧?其实我不在意你能给我多好的东西、多漂亮的衣服,只要你心里一直有我就行。”
景乐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俯首在她额头轻吻一下:“我知道。但我也想尽我所能让你过得更好。”
俞欣听后一抬头,双眼变得迷离起来,双手一勾景乐的脖子,踮起脚尖重重地吻了上去…
“乐乐,我饿了。”将近晚上九点的时候,俞欣香汗淋漓地轻喘着说道。
“啊?我们还没吃晚饭呢!宝贝等等,马上就好。”景乐匆匆穿上衣服去了厨房。
十来分钟后,一盘葱爆鹿肉、一盘红烧兔肉端了过来。俞欣先是狠狠地吸了口气:“好香!”各尝了一口后又赞道:“真好吃!”
“咦,怎么会这么快就做好了?”俞欣估了下时间问道。
“诶?哦,是带回来的熟食。”景乐搪塞道。
“嘻嘻,幸好,要不可得饿晕了。你也吃呀!”俞欣听后一边招呼景乐,一边大快朵颐起来。
第二天,景乐到店中转了一圈,把与云岭手表厂合作的影印合同交给了顾月娥一份,里面就有联系方式。从此之后,景乐除了定期交付店里轴承,再转发给工厂外,在供货上就可以供甩手掌柜了。
顾月娥的孩子刚好在店里,小家伙戴上皮帽高高兴兴地玩去了。顾月娥感谢了一声后问道:“景乐,我们是不是该注册个公司了?你看合同末尾,是不是有此别扭?”
工厂对小屋?还真是的。景乐想了想后说道:“那就叫时空科技公司,这事就交给你了,办好了,你就是第一任执行总裁,戴哥就是运营总裁,芮姐就是财务总监。”
“扑哧!”一向腼腆的芮春苗一听景乐画大饼,不禁笑了出来。顾月娥却严肃地说道:“是,老板!”说完也忍不住笑了。
景乐脸色一正:“公司注册后,开始慢慢招人,随用随招,适当留出点剩余,没事的送去培训,等事情摆顺后,你们也要外出培训,费用都由公司出,人员安排你做主。另外,也要为公司找个地方了,嗯,在注册前完成,以免又得变更登记地址。”
“知道了,老板。”见景乐严肃起来,所有人都停止了嬉皮笑脸。
“叮铃铃……”
“老板,云岭手表厂打来的,对方说是姓钟。”芮春苗接起电话说道。
“喂,钟书记,我是景乐。什么?能说说原因吗?”景乐听了个开头就是一愣,钟光润那边告诉他,工厂的电镀车间被警察查封了,还拉了警戒线,连临近的车间都受了影响。
“景乐,这是突发事件,谁也无法预料。我可以告诉你,但不要声张。有种药品丢失了,是剧毒。”
“kcn?”景乐猜测地问道。
“……”钟光润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景乐一下子就断定了。这种药品在电镀时具有高度导电性能,镀层细致等优点,但毒性极强,而且价格昂贵。他疑惑地问道:“手表不是使用pvd镀膜技术吗?怎么还用化学电镀?”
“厂里还生产其它产品。”钟光润解释道。
景乐小声问道:“丢失了多少?”
“200克。”钟光润答道。
“吸——”景乐不禁倒吸了凉气,kcn口服50~100mg即可引起猝死,200克等于多少毫克?200000毫克!如果用来和酸类反应,又可以产生剧毒气体……景乐都不敢想像了。
这会是谁干的呢?景乐放下电话,对几个员工打了声招呼后,独自走到街上寻思起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被一把搂下的厂长仇一芒,这个人飞扬跋扈,狂傲至极,在任期间在厂里简直是一手遮天,压得全厂员工喘不过气来。
当仇一芒突然从春风得意的状态被一把抹掉,不啻于当头一棒,这让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他如何能兴平气和?暴怒、愤懑之下做出这等惊天之举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按照正常途径,手表厂交不出合同约定的货款,他只需要一纸诉状将对方告上法庭,然后索要违约金就可以了。
但景乐对钟光润和冯其时两人还是挺有认同感的,再说做生意不单是合作共赢,同时也是交朋友,加上对方也不是恶意违约,他没必要这样落井下石。
因为不知道工厂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生产,景乐趁着自己在家,又补充了两个月的库存,包括给卢惜言的龙口店供应的。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大批量地制作了。
俞欣这时正在香汗淋漓地击打着沙袋,经过十来天的锻炼,她的体型变得紧致而柔韧,原本水嫩的肌肤也变得凝实起来,不过身材却更胜往日,还多了一股英姿,连目光也变得坚韧无比。
景乐已经将大半招式教给了她,剩下的就是力量的增长以及动作的融会贯通,以及实战了。想到实战,景乐倒希望她永远不要遇到那种情况。
想起自己做了两身防弹套装,景乐便说道:“小欣,停一下,给你看样东西。”
景乐拿出的正是那套迷彩色的,还多了一顶圆沿的迷彩帽,上方扣了一副防爆镜片。
俞欣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将帽子扣到了头上,又拉下眼镜做了个pose:“酷不酷?”
“酷毙了。”景乐竖起了大拇指。
“啵!”一个香吻送上。
景乐说道:“这是一身防弹套装,还有头套和手套呢,这是插片,装到衣服上后就能抵挡步枪子弹了。”景乐一一介绍道。
“乐乐,你是要带我打仗吗?”俞欣将附件一一拿起把玩着。
“不,只是在紧急情况时保障你的安全。”景乐抬手来了个摸头杀。
俞欣将他的手捏住,放在自己脸上摩挲起来:“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也知道你有些出乎意料的本事,但我不会问你,我只要你一直对我好就行。”
“我可能又得去云岭了。手表厂出了点问题。”景乐捏了捏俞欣的脸蛋。
“我猜到了。放心吧,我在家不是也好好的吗?”
“等高考结束后,我们就搬到省城去吧!”
“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