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殿内，一向稳重端庄的程皇后不停的在殿内徘徊，保养精致的脸庞满是焦急。

看见王太医满头大汗的从内室走出，程皇后亲自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王太医心中忐忑，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才躬身说道：“回皇后娘娘，瑞王殿下已经睡下了。”

“本宫是问……”程皇后音量猛的压下，“本宫是问瑞王的身体怎么样了。”

王太医乃太医署太医令又怎会不知程皇后的意思，但瑞王的情况实在是不乐观，面对皇后的催促，王太医咬了咬牙根，罢了，大不了回乡种田。

“回皇后娘娘，瑞王殿下似乎受大了极大的惊吓，恐怕醒了之后还是会像先前那样痴傻。”

傻了？

程皇后身子一晃，险些栽倒，身后的一群宫婢赶紧围了上来。

程皇后摆了摆手，强作镇定，“有什么法子能治好瑞王。”

“回皇后……”

“王太医想好了再答。”

王太医惊觉后背一凉，立刻跪倒在地，“回皇后娘娘，卑职无能，只能用针灸之法暂时稳住瑞王殿下的病情。”

“本宫要瑞王康复如初。”程皇后一字一顿，气势逼人。

王太医双掌撑地，胳膊颤抖，“恕卑职无能。”

“拖下去。”三字一出，两名侍卫立刻提刀入内，金属轻甲发出冰冷的摩擦声，好似王太医的催命符。

“娘娘，卑职一辈子都在太医院为皇室尽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娘娘您放过卑职吧。”

“娘娘……”

王太医慌了，俯在地上，枯老的手抓住程皇后华丽的裙角，仰头，对着那张秀丽端庄的脸。

“有法子了吗？”程皇后居高临下，音寒如冰。

“神血……神血或能一试。”

“退下吧。”程皇后抽出裙角，转身走进内室，光影在她保养精致的脸上流连，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凤瑞修，手心渐渐握紧，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要救她的儿子。

散朝，一众文武大臣走在路上。

“听说了吗？昨晚瑞王府遇袭。”

“今早略有耳闻。”

“听说现场惨烈，派去调查的人不少当场就吐了。”

“啧，这么可怕？”

“不清楚，不清楚，我也是道听途说。”

“难怪今天瑞王没来上朝。”

“你们说……不会有什么……”

“你别胡说。”

“真是没有轻重。”

“……”

几名讨论的官员各自散去，封锐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这节骨眼的，瑞王不会出什么事吧。

眼尾的余光瞅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封锐赶紧快步上前，喊了一声，“南阳王，等等我。”

“呵，封老弟。”南阳王回头，看着封锐一脸笑容的从后面追了上来。

“有事儿？”南阳王语调轻快，眼神却有些淡漠，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这个镇国候，太虚伪。可这利益的事儿吧，又与人品无关。

“王爷说哪里的话，没事儿我就不能找王爷您喝喝小酒了？”封锐朝南阳王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咂咂了嘴，才说道：“本王也好久没尝过青湖醉鱼了，封老弟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