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文泽宇的心里面,除了无边的寒冷,就是无边的黑暗。
他缓缓的站起身,再朝西宁皇鞠了一躬,踉踉跄跄的离开了这个再也容不下自己的地方。
他走出大殿之后,泪水,肆意的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他抬手,擦了擦那马上就要再次溢出的泪水。
不能哭,你一个男子汉哭什么?
文泽宇心里面有一个声音在说着。
而过了一会儿,另一边又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自己,他看了看那个刚刚安慰自己的小人一眼:“怎么不能哭了?没娘的孩子没人疼!”
说完之后,还摇了摇头。
“谁说的,他娘亲在天上看着呢!”
那个刚才安慰文泽宇的小人双手环胸,鄙夷的看了一眼刚才还在说风凉话的小人儿!
小人儿立刻就要扑了上一般,这个时候,文泽宇摇了摇头,让自己的意念不要那么的固执。
他抬脚,快步的离开了这个能吃人的地方。
幕后,儿臣真的,真的好想您啊!
您能不能告诉儿臣,儿臣到底应该怎么做,父皇才能够满意呢?
文泽宇看了看那供在上面的自己母后的牌位,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抬手,轻轻的摩挲这牌匾上面的字迹!
母后,你也不知道,是不是?
而回答他的,依旧是无边的寂静。
既然父皇已经不需要他了那么他走了便是!离开了,那就不会碍他老人家的眼了。
他抬手,拿起了自己母后的牌匾,随便的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就离开了这个可以生吞活剥人的皇宫。
他已经是在外面居住,于是他遣散了家里面的下人,把这个名存实亡的“太子府”的大门给紧紧的关上了!
从今以后,他不再是西宁国的太子殿下,他只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子罢了!
厌倦了这深宫里面的尔虞我诈,当一个浪子,一个人浪迹天涯,也是非常好的事情!
“哟,咱们得太子殿下这是要去哪儿啊?”
一个一身白衣,骚包的摇着一把折扇,笑得一脸阴险的的男子堵在了文泽宇的前面,冷嘲热讽的嘲讽了了文泽宇一番。
文泽宇看都不用看,这个人除了文裕,还会是谁呢?
“让开!”文泽宇丝毫没有要理会文裕的意思,直接是冷冷的朝文裕说道。
只是,文裕哪里有要让开的意思?
他骚包的把自己的折扇合拢,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轻笑一声:“被父皇骂了这么几句,就已经是气急败坏了?”
文裕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揭文泽宇的伤疤,直接是冷嘲热讽的继续嘲讽着他。
“不是正合你意?”文泽宇挑了挑眉,直接是回了文裕这么一句。
文裕被堵的哑口无言,这个傻子,居然这会儿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看来,他并不是真的傻啊!
看被文泽宇说中了心事,他直接是再次勾了勾嘴角,回答的是一副正气凛然一般:“是又如何?谁让你傻呢?”
谁让你傻呢?
如果你不傻,还会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