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证明,英凡的重瞳不仅能摄人心术,而且在同样的光线下,看得比我们清楚。
我躲回来之后,透过蒙蒙的烟尘才发现,在上面墓砖的边缘处出现了两个身影。
只是待我发现的时候,两人已经是大半个身子探了出来。
想来英凡应该是在他们刚出现的时候就看到了。
只见他们的身子愈加探出,甚至给我一种即将要掉下来的感觉。
就见一根蜿蜒的大蛇裹在他们身上,透过光线的边缘可以看到长蛇正在慢慢蠕动。
这才当真是敌人在明处,我们在暗处。
我们似乎可以占据优势?但很快我就发现这个想法错了,毕竟优势主要还是由实力来决定的。
只见那“蛇”缘身而下,向墓里直直垂下来,我才意识到那竟然是一根极粗的麻绳,只是由于花纹和光线特殊的角度,我才误以为那是一条蛇。
这个高度,绳子却几乎有手腕粗细,这大概就是光明正大有军队辎重做后备的好处了。
要是像我们一样单凭人力,估计一根这样的绳子得十来个人。
只是,绳子的粗细更重要的是与耐磨程度有关,这么粗的绳子,他们打算下来多少人?
这会走动,我并不冷,但想到这却无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绳子末端触地一丈有余,终于停止了继续下坠。
上面越来越凑满了熙攘的人,纷纷吧头露出来打量着里面。
只是能目见的地方,也就是这个大洞的周围,至少就凑了大几十人。
我突然想到那松动的被一箭就能射下来的墓砖,这么多人能承得住吗?
但闻上面的人嬉笑言语,似乎并不担心这里会因为人多而坍塌。
我心生疑惑,不禁观察起那墓砖被断的截面来。
本来有一边是阳光直射的,但刚好在我视线的反面,所以只能看到另一面在阴影中的墓砖截面。
然而这一看之下,我震惊了。
按照刚才掉下来的那一大块青石墓砖来估摸,上面至少有七层墓砖。
这个坚硬程度,别说站几十人,就算上面都站满人,也不会影响分毫。
回想起刚才所谓的“天雷”,我忽然明白了那层松动的墓砖是如何掉下来的。
或者准确的说是如何变松动的。
首先,青砖很坚实,是必须要使用的,但其素白的灰色在墓里极不合适,尤其是赵忠似乎想要搭配出皇宫感觉,所以最里层采用了普通的红棕色墓砖。
而在蜀军锤击外面的青砖时,里面的普通墓砖早已受不住震动碎裂开掉了下来。
一阵石块撞击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原来是蜀军的第一批人已经下了来。
两绳,四人。
下来刚好踩在那堆墓砖上,是以发出了声响。
不过看他们随意的样子,显然没有想到我们已经到了这。
我突然想到那几只射出去的箭,还在那片石堆里没有收回,万一被发现就麻烦了。
不过看四人行动,并没有去在
意搜索那片石堆,而是在周围开始布置什么东西,像是准备接应后面下来的人。
随后蜀军按序下来,无一例外的是都落在了石堆上。
我似乎明白了他们不清理石堆的原因,一来很麻烦,二来可以提供一个缓冲的作用。
也好在他们没有清理,不然我们的箭势必要被发现,一旦引起他们的警惕,再想干什么事就麻烦了。
同时,让我有些不解的是,这虽然有绳子,但少说也有百尺之高,一般的兵士,怕是有难度。
难不成蜀军都是飞檐走壁的高手?
不怎么可能。
但看着陆续下来的蜀军,至少已有五百,已经是十倍于我们,硬碰硬这一条路基本是堵死了。
我开始有些怀疑我的判断。
好在蜀军下来的速度已经减缓,人们以那个石堆围成一个圆,很安静的,好像在等什么人下来。
应该是最后的人要出现了。
果不其然,那个大洞的上空出现了一把椅子。
看不清具体是如何构造。
椅子的两边分别有一人,绳子以一种诡异的形状缠在把手上,而后缓缓下落。
椅子中央坐着的,是一个稍显矮壮的老人,但身上却具有一种独特的道家飘然之气。
不是很好形容,但与张松给人的那种世俗之感的确有区别。
不过,从之后的事来看,张松这种世俗之人反而对我们的用处更大些。
椅子在那两人的控制下稳稳的落了地,而后被迅速抬到空地上,防止被后面下来的人碰着。
而后下来的是张松,一手执绳,一手执剑,瞬滑而下,全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副懒散的模样。
我不禁想起那次最后在隧道里的打斗,张松一打三却丝毫不落下风。
不知道马超有没有来,我有些紧张的看向上面,但张松似乎是断后的,因为在他之后就没人了。
但上面仍然还有人影攒动,想来应该是蜀军的大部队。
我感觉到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身边的人也放缓了呼吸。
是害怕么?
应该是,不能否认。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视死如归的英雄,如果都是那样,也就不能称之为英雄了。
师伯自然也明白人们心中的恐惧,或者说师伯也明白我们不可能直接上去,人越少越不容易暴露,所以打着手势让我们往后撤。
后面很黑,加上为了减少被发现的几率早已灭了火把,所以我们几乎是摸黑往后退的。
苏一带人往后退去,我们四人留下来在四周迂回观察着。
也许是苏一刚刚露的那一手镇住了人们,他们在苏一的组织下有序的撤后,并没有发出动静。
而蜀军并没有发觉。
一切似乎在顺利的进行着,除了没有找到玉玺。
直到我们的人撤去的那片黑暗里,发出了“啊”的一声!
师伯闻言暗骂了一声:“他妈的,一群废物!”
但这并不能阻止蜀军发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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