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好像一共有三卷,眼前的最多只有一卷。
而且当时张角三卷天书都在手,最后也不过落得个三兄弟身死兵败的下场。
虽然具体细节我们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天书并没有那么无敌。
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但是,都没有动。
如果说我们和黄巾军为棋子的话,我们这方面一直不动,无疑是逼急了背后的执棋者。
如果说刚刚被包围的时候我们还有一战之力,此时经过一番内耗以后,我们面临的大概是需要一打三甚至是一打四的局面。
这种时候,用死亡来激发人体极限的方法就没有用了,在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没有任何办法反抗。
节节败退,向那口井去。
包围圈都缩小了一半,然后黄巾军自动组成了两个包围圈,一内一外,一小一大。
这无疑更增加了我们突围出去的难度。
幸得师傅师伯及时将刚刚战死的这些人搭成了堡垒,阻挡了一部分黄巾军进攻的势头,稍微缓解了一下我们撤退的颓势。
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依然是被逼到了井旁边。
我是负责在内圈里看着张松的,此时一步一步紧逼着,已经退到了井口。
不像正常的水井在最后会有一些凸起来的石块提醒,这口井一如墓里的石梯一样,凭空掘地而现。
直到张松大叫着:“别退了,别退了,再退就要掉进去了!”
我们才注意到已经没有了退路。
我尽量把身体保持前倾,同时侧头瞥了一眼井中——
悠悠黑洞,深浅难测。
不过似乎没有张松说的那么玄乎。
不过发生的另一件事就有些难说了。
在张松叫我们别再退的话出口之后,我们真的不再退了。
因为,那些黄巾军不再追了。
这会儿,张松一直和我们一起被追杀,已经有些打消了我们的怀疑,但此时就因为张松快要掉下去,立刻就停止了追击,这件事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了。
外部威胁暂时消失了,是时候解决一下内部矛盾。
不过假设这些黄巾军真的是听张松命令,也就没有了外部威胁,本质上都是我们内部的争端。
师兄见状直接收了剑,向张松走过去。
“不不不。”张松崩溃道,就差跪下了。
师兄哪管他这些,直接过去一把拎起来,拎到了井的上方。
而那四个道士在我们的看管下,几乎不敢反抗,只是用抗议的眼神盯着我们。
“这些人是听你的命令吗?”师伯上前一步盯着张松道。
“有时候听,有时候不听。”张松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毕竟被提溜在井上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真的?”师伯紧接着追问道。
“真的啊,不然我会落到现在这种境地?”张松轻轻的耸了耸肩道,想要动作又怕动作太大掉下去。
从这个方面来看,张松说的确实有道理。
如果这些人听他的命令,张松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的。
师伯大概也是被哽住了,一时间没有说话。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人多的好处。
师傅收了剑过来继续问道:“那金帛就是天书吧?”
“这……”张松欲言又止,师兄也不说话,只是作势要放手。
“我说!我说!”张松用余光瞟了一眼脚下凌空的黑洞,急吸一口气,赶忙道。
“但是,能不能把我放到地上?我,我恐高。”张松稍有些结巴。
后来跳井的时候我尝试过,别说恐高了,就算不恐高,凌空在这上面也会觉得天旋地转,根本没有办法组织语言。
师傅和师伯同时授意,师兄才将张松放下来,但是仍然是将他紧紧的包围着。
哪知张松一着地就直接腿软的坐了下去,缓了好大一会后才开始娓娓道出。
原来他之前告诉我们的时候,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
在他刚刚进去雕像里面的时候,先是摸索了一圈四周,想要看看里面有没有机关,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
他又撑着壁上一点一点向上,直到半空的时候在一空缺处发现了金帛。
黑暗中也看不清什么,但是他隐隐觉得应该是好东西,便藏入了衣服里的口袋中。
只是后来一路行动的时候,金帛在衣服的摩擦下慢慢的滑出,才被我师傅发现扯了出来。
只是当师傅再问他的时候,他推说自己从醒来就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根本没敢打开看那金帛天书。
此时师傅也取出了刚刚从剑柄上拿过来的金帛。
血迹依旧,应该是原品。
但打开之后,正面竟然是一片空白。
一块用金丝织的手绢。
除了正面绣着太平要术四字和比较华丽之外,看起来和普通手绢似乎没有任何不同。
眼看有人探头探脑的看着,师傅干脆把金帛往地上一铺,任他们看去,反正上面什么都没有。
我却是心潮万千,地上这些拼死拼活的人,大概到死都只看到金帛背面的四个字吧?
我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张角的恶作剧?
故意弄一块金帛来冒充天书?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每次没有外敌的时候,我们就在内耗。
而且张角每次也不是真的要弄死我们,只是每次在内耗程度不是那么剧烈的时候,从外部施加压力。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从一进来,我们可能就中了张角的圈套,而后在他精心策划的阴谋中步步中计。
到现在,我们已经把刀对准了对这墓最了解的张松,也是对张角威胁最大的张松。
当然,我也暂时只是推测。
彼时我的阅历比师兄侯飞尚不足,更不用说两位长辈,所以我对于自己的猜测还是很不自信的。
“这,你没看过?”师傅用剑斜指着那无字天书问张松。
“没看过。”张松坚持说道。
“那这些人呢,你怎么解释?”
张松继续道:“不知道,刚开始我以为是天书的原因,直到后来他们不听我命令之时,我才发现了不对劲。”
张松话音未落,四周突然响起了熟悉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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