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要尿尿
作者:骗子甲      更新:2019-09-11 13:05      字数:3347

一路高歌,关跃寒在陈以雁的搀扶下回到沁心苑的新房内。

新房内,陈以雁把一直嚷嚷不止的关跃寒扶到床上,让其躺下:“夫君且在这躺一会儿,奴家给夫君端碗粥来。”说罢,转身出门

极快,陈以雁端回一碗粥,在桌子边随意拉一只凳子,来到床边,坐下,勺起一勺粥,递于还在嚷嚷着‘醉酒当歌,兄弟走一个···’的关跃寒面前:“夫君,吃点粥罢。”

半躺在床上,关跃寒醉眼朦胧,摆手:“我不喝,我要喝酒~~喝~酒,来,再~来一碗。”

陈以雁摇摇头,柔声劝道:“夫君,酒喝过多会伤身的,你还是吃点粥罢。”

关跃寒烦怒,用力甩一下手:“不吃,我要喝酒···”甩出的手险些把陈以雁递过来的汤匙打翻

好在陈以雁眼明手快,在关跃寒甩出手的一瞬间便把手中的汤匙拿了开去,并把汤匙放回碗里:“夫君既不想吃粥,那便不吃罢,只是夫君,酒却也不能再喝了,要不,奴家给夫君做些其他吃的,夫君想吃些甚么?”

依旧不依不饶,关跃寒挣扎着要坐起来:“不要,我就要喝酒,我还能喝···”

见关跃寒要坐起来,陈以雁连忙起身,把碗放在椅子上,扶住关跃寒,柔声说道:“奴家知晓夫君还能喝,只是夫君,你今日确实喝的有些多,再喝下去定然会伤及身子···”

又挣扎着要站起来,关跃寒醉眼犹豫:“伤身就伤身,反正找不到指环,我也···”话说着,又觉不妥,连忙闭嘴

扶住关跃寒,陈以雁略显疑惑:“指环?”

不吭声,关跃寒挣扎着向床边的柜子走去,陈以雁自然跟上:“夫君你这是要做甚么?”

忽然之间,关跃寒语气变的软弱无力:“找~~找被子~~。”

略一迟疑,陈以雁柔声说道:“夫君今日酒醉便去床上睡罢,奴家在地上睡一晚并不碍事的,来,奴家扶你去床上睡罢。”

继续向着柜子走去,关跃寒摆手:“不~~~不行~~~我是~~~男人~~怎么能让你睡地上~~~”

见关跃寒虽然酒醉,但话却说的坚决,陈以雁也不再反对:“既如此,那夫君且在床上坐会儿,奴家这就给夫君铺床去。”说着,扶着关跃寒向床边走去

似乎是因刚刚说漏嘴酒醒了些许,关跃寒也不再执拗,顺从的随着陈以雁来到床边坐下,安静的看着陈以雁去拿被子,铺被子,直至被子铺好,关跃寒才再次开口,却只说了一句‘晚安’,便自行走到地上的被子上躺下,睡觉。

夜已深,烛光尽去,踞虎城归于平静,关跃寒也渐渐陷入睡梦中,然而,这梦并不美,正是:

梦里又梦那一幕,几番纠结几番苦,有心呐喊疏心结,却恐梦外他人闻,无奈狠心紧咬牙,憋出冷汗浸满衫。

···

天亮,醉酒难醒,直至听到一声断喝,关跃寒才艰难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陈弘深;但见,陈弘深正一脸如锅底般黑的看着自己,关跃寒豁然坐起来:“城~~城~~~爹,你来了。”

陈弘深瞪着关跃寒,声音冷到极点:“起来,去练功场。”

眼见陈弘深面色不善,关跃寒慌忙掀被,腾的一下站起来,却是‘嘭’的一声头碰到床顶,情不自禁一声痛呼一声‘疼’,惹的已然转身要出门的陈弘深又转回头,虎目一瞪:“真是废···快点!”说罢,凝着眉,向门外走去

陈弘深出门,关跃寒下床,一直在一旁的陈以雁拿过衣架上的衣服,走到已然下床的关跃寒身边,柔声说道:“夫君,奴家为你更衣。”

关跃寒摆手,伸手接过衣服:“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一阵悉悉索索,关跃寒穿好衣服,便急匆匆向门外小跑而去,陈以雁见状连忙喊到:“夫君不吃点东西再去吗?”

关跃寒头也不回的跑着:“不了,等下你爹又要生气。”

陈以雁见状,轻轻点头:“那稍后奴家弄点吃食给夫君···”话未说完,却见关跃寒已然跑到沁心苑门口,陈以雁摇头不再往下说,回屋,收拾床铺

整理好床铺,陈以雁出门想去给关跃寒送吃的,刚走出房门,却见关跃寒急匆匆的跑了回来,顿时诧异:“夫君你这是···”

关跃寒摸了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我忘了去练武场是往南还是往北。”

一个错愕,险些笑出声来,陈以雁忍住笑意:“夫君,你出门往南走便是,要不奴家领着夫君去。”

关跃寒自觉丢人,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刚才就是头有点晕,现在想起来了,是在南边,我走了···”说罢,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只是,没跑出两步,又忽然回头:“那个,恩~~昨天晚上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陈以雁本已转身要去厨房,见关跃寒忽然又转回头问自己,便停下脚步:“过分的事情?”

关跃寒脸色有点微红:“不是,我,那个,怎么会跑到你床上去,那个,我没对你那个啥吧?”

陈以雁一愣,遂反应过来:“夫君且放心,夫君昨晚一直睡于地上,奴家为免父亲生疑,是在早上父亲敲门时才将夫君挪到床上去。”

听到自己并未把陈以雁办了,关跃寒顿感放心,轻轻点头:“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额~~~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话说一半又感不妥,连忙摆手想解释,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面露歉意看着陈以雁,不再言语

陈以雁轻轻摇头,语气平淡至极:“夫君不必介意,且赶紧去练武场罢,再晚恐怕会迟到。”

被陈以雁这一提醒,关跃寒暗呼一声不好,转身便跑:“那我走了····”

跑出沁心苑大门,关跃寒心里还是感觉过意不去,便转回头想去跟陈以雁再道歉,却是看见陈以雁已然走进了厨房,只留下一个显得有些落寞孤单的背影,关跃寒莫名心里一酸,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只有轻叹一声,跑了出去。

···

晨时过二刻,练武场上早已喝喝哈哈声一片,然而,那昨日关跃寒扎马的地方却未见人影,显然关跃寒还没到来。

早在一刻钟前,陈以雁便已来到练武场,此时正提着篮子在练武场边上安静的站着,脸上被面纱罩住看不出任何表情。

喝喝哈哈声依旧,又过去一炷香时间,关跃寒依然迟迟未见,陈以雁亦无心再等,便放下篮子,跟六长老打了声招呼,转身,要去找关跃寒,转过身来,却发现不远处一个人正喘着大气,疾跑而来,此人正是关跃寒。

关跃寒迷路了,在不到二里地(一千米)的短短路途上迷路了,只因有一狼狗对他狂吠了几声;此时,喘着粗气跑到练武场上的关跃寒,听到喝喝哈哈声一片,暗呼一声不好,连忙跑到六长老面前,低声下气的解释道:“六长老,那个,我刚刚迷路了。”

六长老黑着脸,冷声:“迟到便需受罚,扎马两时辰。”

关跃寒脑门上冒着汗,不知是不是冷汗:“不是,我真是迷路了,有一只黑狗追···”

六长老面无表情,看都不看一眼关跃寒一眼:“再不去,多一个时辰!”

关跃寒无奈,怅怅然走向练武场一旁的空地,却被一旁等待的陈以雁叫住:“夫君,吃点东西再练罢。”

本就走的极慢的关跃寒,在听到陈以雁说话后,更是立刻停了下来,脸现犹豫的看一眼陈以雁,又偷偷瞄一眼六长老:“吃东西?这···”

陈以雁自然明白关跃寒的意思,对着关跃寒点了下头后,走到六长老身边微微垂首说道:“六叔,夫君既已迟到,亦已受罚,再耽搁些时间也便无所谓了,你说对吗?”

六长老门阳晖面露难色看向陈以雁:“雁儿,你爹叫我好好教他,你这样还让我怎么教?”

陈以雁略一停顿,然后开口:“六叔莫要为难,以雁保证夫君不会再有下次了。”说着,转头,面相不远处关跃寒,询问道:“夫君,奴家说的可对?”

关跃寒先是一愣,瞬间又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啊?哦~~对对~我不会再迟到了!”

六长老无奈,轻叹一声:“唉,罢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有下次,我便不管了。”

陈以雁又微微垂首:“谢六叔。”说罢,转身向关跃寒走去

早饭吃的极慢,但最终还是吃完,关跃寒恋恋不舍目送陈以雁离去后才怅然走到练武场内扎起了他那不怎么像样的马步,免不得又被六长老一顿训斥,马步终于像样。

如同昨日一样,关跃寒极快便感觉到双腿疲软,于是偷眼看向六长老,却发现六长老正黑着脸盯着自己,关跃寒心虚,连忙收回目光,直视前方。

约莫半个时辰后,关跃寒实在坚持不住便一屁股坐于地上,只是屁股刚刚着地就听到一声冷斥:“起来。”

循着声音看去,豁然发现六长老正拿着他那个黑色教棍向自己走来,关跃寒瞬间从地上拔地而起,连连摆手:

“别~~别打~~我~~那个~~”支吾着,忽然急中生智:“我要尿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