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这一天,山尖村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人人都清洗的干干净净,穿戴的整整齐齐,从上到下焕然一新。
狼头领带着‘五狼上将,八大金刚,十三太保,二十四勇士’汇聚在山尖村的后山上‘嗷嗷嗷’嚎叫,似乎也赶来拜大年。
众人吃罢早饭来到‘新村’,对着三位老祖宗和诸多已故的大侠的灵牌祭拜。而后走家串户、嘘寒问暖、与民同乐,直到夜色降临后才返回了旧址。
初二这一天,张团长兴致勃勃地想‘与狼共舞’。狼王曹立根欣然通往,率众来到后山上玩了个不亦乐乎,直到尽兴方止。
转眼过了大年初五,张团长带着独立团满载而去,窦贵清带着大部队回归青龙寨。白浩然夫妇应邀同往。曹玉全依依不舍,带着侦察排的战士一直送出了高山县境外方反转回来。
狼王曹立根和徐政委、黄参谋长、双龙剑哥俩、宇内侠盗、盖世奇、江涛、江河等人依然留在山尖村研究策划安排下一步工作事项。几天后,众人共同制定了一项项具体措施。
随后众人相继离去,各自按照策划的方案执行去了。‘十三太保’自行解散,各自回归原地‘相夫教子’。
这一天,狼王曹立根带着四个媳妇和蓝天清夫妇、郭耀武夫妇、白日夫妇、白天夫妇、白云夫妇、白仪夫妇,毕不空夫妇、陆姚孙夫妇,还有龙凤呈祥全,以及虎子辈和盖长虹、黄小飞,一起骑着战马来到了‘三公庙’前的广场上,重新竖起了两杆大旗,一面是八路军的军旗,一面是狼头大旗。众人在旗帜下伫立了许久,然后纵马直奔小雨山庄。
小雨山庄的许多老住户正在残垣断壁中收拾破砖烂瓦碎石块,忽地看见大统领带着一帮人风驰电掣般地奔来,立刻停下手里的活,跨过龙涎溪迎了上来。
曹立根等人纷纷下马对迎上前。双方手手相握,互道衷肠,有些村民忍不住涕泪交流,都有隔世之感。
众人在龙涎溪旁边席地而坐,曹立根拉住郑庄主坐在身旁,问道:“你们是不是想搬回来重建家园?”村民们皆点头称是。曹立根道:“你们只管出力,不用担心后顾之忧,要粮要钱,我们全部满足。”
郑庄主说:“我们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的,现在要钱没用,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只要吃饱肚子就行。再说给自己盖房子应当应分,更不能跟你们伸手要钱。”
曹立根道:“你们的生活也很艰难。你们帮自己就等于帮我们,咱们各取所需,各尽所责,各尽所能。”接着对郭耀武夫妇说道:“麻烦您二老具体承办这件事,从山尖村抽调一部分人过来帮忙,顺便拉来几车粮食。”郭耀武说道:“责无旁贷,我老俩一定全力以赴。”
莹莹说道:“最好把‘三公庙,狼庙,祠堂’全都重新修盖好。娘,您说呢?”
莹莹娘道:“这事包在娘身上,清明节前一定盖好。”
曹立根继续对郑庄主说道:“咱们得汲取教训,必须把房屋修建的结结实实,再想办法在房屋底下挖上地洞,而且要洞洞连通,一旦遇到危险可以迅速转移逃生。”
郑庄主道:“这个办法好,虽然耗时费劲,万一小鬼子的飞机再来轰炸却可以活命。”
曹立根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蝗虫’在天上飞来飞去,咱们是干瞪眼没有招。”
蓝天清说道:“很快就该春播下种了,去年秋收时节闹‘蝗灾’没顾上收秋,结果大批农田作物白白烂在了地里,今年得抓紧时节种庄稼,争取有个好收成。咱们的库存粮食毕竟有限。”
:“这个道理我们懂,盖房种地两不误。”村民们七嘴八舌道。
曹立根对郑庄主说道:“我家那么多良田我顾不上管理,你们最好帮帮忙,秋收后分给我两成即可。”
郑庄主道:“你为了保护我们把命都豁出去了,我们为你帮帮忙出点力不算什么。”
曹立根道:“你们先替我种地,秋后的话秋后再说,好不好?”
村民们自是乐意‘奉陪’。
双方一直谈到了过午才互相道别,村民们看着一群人跳上战马又向县城方向去了。
众人纵马进了平顺县县城,城里的焦糊味依然弥漫着空气中,街道上的杂物拥塞了道路,‘蝗尸’横七竖八倒卧着。一行人沿着大街小巷转了个遍,最后来到了‘玫瑰园’。‘玫瑰园’坐落在棉花巷,棉花巷地势偏僻,故没有遭到炮火的破坏,依然保持良好。众人在‘玫瑰园’大门外纷纷下马,忽见秦明,江洪洋,耿镇长从‘玫瑰园’里迎上前来。
秦明道:“我们远远就听到了马蹄声声,知道是你们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郭耀武问道。
江洪洋道:“今天一大早我们就过来了,先在城里转了几圈,后来来到了这里。”
耿镇长道:“我物色了几百个能工巧匠,打算把城里的房屋重新修复一遍。城里的建筑物还有三成没有遭到损毁,有三成可以重新修复,还有四成完全损毁,必须彻底返修。”
秦明问道:“你们现在才来,是不是没有吃午饭?”
白天说:“你真是明知故问。午饭准备好了没有?”
江洪洋道:“秦先生能掐会算,早料到你们会来,酒肉饭菜一应俱全。马匹拴在大门口吧,我带过来一个班的战士,他们正在吃饭,等他们吃罢饭再给马喂饲料。”
众人一起进了‘玫瑰园’大厅,围桌吃饭。
桃子问:“怎么不见那些能工巧匠?”
耿镇长说道:“他们都住在后院。我们过来就是做先期筹备,明后天会有大批人过来。”
秦明说:“你们制定好的各项举措,我们当然得忠实执行。”
手到擒来说:“强将手下无弱兵,个个都是好样的。”
曹立根道:“我们吃罢饭还要赶往克坪县,那里可能损毁的更严重。”
江洪洋起身道:“我去看看马喂好了没有。”
这时,曹玉凤带来的电台发出了呼叫声。曹玉凤起身聆听,继而译出电文,叫道:“爹,屈飞歌发来的电报,说在‘落马坡’逮住了几个鬼子兵,其中有一个好像是个大官,因为听不懂鬼子话,叫您带上屈国栋一起过去。”
曹立根疑惑道:“这么说还有漏网之鱼?”
白日说道:“那天夜里克坪县着起大火,都以为小鬼子死光了,就没有进城里细细搜查,难免有侥幸逃生的。这只是逮住了几个,说不定还有许多许多小鬼子逃脱了。”
曹立根对女儿说:“电告屈国栋,叫他火速赶往克坪县城。再电告屈子厚,叫他派人把俘虏押往克坪县城。”
曹玉凤当即向屈国栋发出了电报,又给屈子厚发去了电报。
众人饭罢,起身告辞,骑上战马直奔目的地。郭耀武夫妇则返回了山尖村。
平顺县距离克坪县不足五十里。一个时辰后,众人进的城来,看见县城里房倒屋塌,面目全非,街道上尸体堆积,残肢断腿比比皆是。五壮带着众多士兵正在清理街道。
曹立根上前问道:“有没有发现活口?”
五壮答道:“我带着五百人赶来时,还有许多半死不活的,就把他们一股脑打发到了阎王殿。县城里损毁特别严重,能住人的房屋只剩下了不到三成。”
:“原来的军营还有没有完整的屋子?”蓝天清问道。
:“那里毁损的更严重。你们是不是想住下?想住下还有百十间房屋能住,我领你们去。”五壮说道。
众人跟着五壮来到县城中心。五壮指着西北方向的一家客栈说:“就是这,里面前后两院,有百十间客房,被褥铺盖俱全,存储的食物也很多,估计小鬼子曾经在这住过。”
曹立根说道:“这里曾经是匪首靳水泉的产业。当时赵虎透过窗缝向客房里窥探,看见三个白袍‘魔鬼’在屋里吃人脑喝人血,掏心肺切肝片,把赵虎吓得半死。”
曹玉龙问:“我们以前怎么没有听您讲过?”
:“后来你赵爷爷查明了那三个‘白袍人’的真相,觉得这件事丢人现眼,就讳莫如深再不提及,大家慢慢也就淡忘了。今天故地重游,触景生情,以前的故事又展现在了眼前,不由得就提起了这些陈年往事。”
五壮说道:“里面原来满地都是尸体,现在都打扫干净了。”
此时天色还早,一行人牵着马进了客栈,逐屋视察了一遍,随之各取所需住了下来。
次日,屈国栋带着四个警卫员骑着马赶到了县城进了客栈。隔了三天,屈子厚派了一个排的战士押着五个俘虏来到了客栈。
众人从各个客房出来,站在院子里看稀罕。
屈国栋指着一个鬼子说:“这个家伙的官职可不低,最小是个少将。”
那个少将吃的肥头大耳,两道浓眉一撮胡须一张宽大的嘴巴,最明显的是两只眼,时不时地射出狼一样的凶光。
狼王曹立根说道:“我在山尖村见过这家伙,当时就是他在指挥着一群‘虾兵蟹将’攻打山尖村。他娘的,没想到老天开眼,把狗日的送到了我的手里,活该狗日的倒霉。”
那个鬼子军官眯着眼恶狠狠地瞅了狼王曹立根一眼,咬牙切齿地骂了两个字:八嘎。
狼王曹立根回骂道:“你狗日的才八嘎。”回头问屈国栋:“什么意思?”
屈国栋解释道:“他在骂你呢。”
狼王曹立根回骂道:“你狗日的纯属找死,惹恼了我,先割舌头后挖眼。”
屈国栋提醒道:“这几个小鬼子已是命悬一线,现在强制审讯,恐怕会一命呜呼,看看他们摇摇欲坠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好长时间没有进食了。最好先把他们分散隔离几天,等他们稍微恢复点再审讯。”
狼王对白云、白仪说道:“这几个‘蝗虫’就由你们管制了。”
白云问道:“他们要是绝食一心求死怎么办?”
:“那就给他们硬灌,想死可没那么容易,隔三差五再给他们灌点马粪马尿,吃的饱饱的保证死不了。”
那个俘虏官瞪着曹立根‘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
曹立根问屈国栋:“狗日的是不是又在骂我?”
屈国栋解释道:“他说:不能虐杀俘虏,更不能羞辱俘虏。”
曹立根惊异道:“这么说狗日的能听懂咱们说话?”
屈国栋道:“他完全听得懂。”
曹立根说道:“哎,肥头大耳的,咱们生死对决了这么长时间了,到头来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我先自报家门,我叫曹立根,现任军分区司令员,家住小雨山庄,有四个媳妇,九个儿女,现在都活的好好的。我说完了,该你自我介绍了。”
‘伊藤太君’闷声不语,只用目光瞄了曹立根一眼。
过了一会儿,曹立根问屈国栋:“他是不是没听懂?你跟他说一遍。”
屈国栋一连问了好几遍,‘肥头大耳’的还是闷声不语。屈国栋对曹立根说道:“他吃了败仗羞于启齿。”
:“他娘的,这个该死的货,还知道丢人败兴?应该拖到山上喂狼物尽其用,狗日的多活一天就多浪费一斤粮食。”随之不耐烦地朝着白云等人摆了摆手,道:“先关起来吧。”
白云和白仪同几个青龙寨的好汉把五个俘虏压进了五间客房。
曹立根对屈国栋和蓝天清说:“审讯这几个小鬼子就交给你们俩了,有了结果告诉我一声。”
蓝天清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不去哪,就在县城里转转,帮帮五壮出出主意。”
第二天大早,曹立根引领着一群人徒步在大街小巷转悠,东瞅瞅西看看。五壮引领着五百个战士已经把街道上的杂物清理的差不多了。临到中午时分,扬威带领着一个排的战士护送着二十多辆马车来到了克坪县城,车上装的全是柴米油盐。同时还带来了二百多个泥瓦工和木匠。扬威安排众人卸完货物后,五壮则把运输队和工匠们安置住下。扬威跟曹立根说道:“你们怎么都来啦?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情况非常特殊,有一个小鬼子的大官被逮住了,正准备审讯呢。您想不想去看看?”
:“你们住在哪?不会太远吧?我可是有点累了。”
:“不远,百十丈。虎头,背上你郭爷爷走两步。”
郭扬威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还没有老不中用呢。”
一行人返回到客栈。白云走上前来支支吾吾道:“狗日的们一心求死,阎王爷都拦不住。”
曹立根疑惑道:“你这是怎么啦?哭丧着一张脸。”
白仪道:“狗日的们都自尽了,有的用筷子穿透了双耳,有的用筷子插进了鼻孔,有的咬断了舌头,有的用碗片割了手腕,那个‘肥头大耳的’用筷子插进了双眼。”
曹立根不以为意道:“死就死了,多大点事,死了干净,还能省点粮食,把尸首拖到山上喂狼,明天大早启程去高山县。”
其实这个‘肥头大耳的’就是‘伊藤太君’。可惜临死前曹立根也没弄清对方的真实身份。
屈国栋问:“那我呢?是返回去还是跟着你们走?”
:“你是块特殊材料,不能小用,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万一再遇上小鬼子也能知道狗日的是不是在骂我。”
扬威跟着众人进了客房,桃子几个人端上来饭菜。扬威边吃饭边说道:“明天赵镇长会带领运输队运来砖瓦木石,原来的许多老住户也会跟着过来。县城破坏的这么厉害,想重新修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一年半载恢复不成原样。”
蓝天清说道:“一年半载不行,两三年总可以吧。眼下,一是修盖房屋,二是尽快动员老百姓下田种地,过了时节想耕种也来不及了。”
:“这些事人人都明白,老百姓天天惦记的就是这件事。”扬威说道。
曹立根问道:“你明天是返回去?还是跟我们走?”
扬威道:“眼下百废待举,人人忙得团团转,我就不跟你们转悠了。”
次日大早,扬威带着运输队登程回返。曹立根带领一行人跨上战马直奔平顺县城。<!----><!--推荐模块-->书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