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风带领五百人来到北城门口,团团包围了“祥庆客栈”。马春风与十多个枪手登上房顶,一支支枪口对准了“祥庆客栈”的门窗。土蛋得到通知,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但不敢怠慢,迅速调动一千骑兵偕同原来的一千驻军封锁了县城通往外界的各个要道出口。
一切安排就绪后,天色已亮,一鹤冲天率领十多个身体矫健的士兵破门而入,“祥庆客栈”里却空无一人,只是看见在主房和耳房的炕上留有残存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儿?”一鹤冲天问随后进来的土蛋,马春风,以及驻军首领杨大志
杨大志解释道:“就在暴徒行凶的当天晚上,不仅常先生被杀,而且连客栈老板和一个伙计也没有幸免。客栈老板绰号叫懒洋洋,真名实姓无从考察。懒洋洋以前是个开大烟馆的,后来大烟馆被取缔,懒洋洋就把大烟馆改成了客栈。经我们调查,这个客栈曾经是凶手的藏匿之所。不排除懒洋洋是其同伙的可能。”
马春风问:“那懒洋洋的家人呢?”
:“懒洋洋是外地人,早年流浪到此落户,没人知道他的原籍在哪。他老婆因为过量吸食鸦片早亡。懒洋洋再无别的亲属。”杨大志回答道。
马春风问:“伙计的家在哪?”
:“伙计的家在李村沟。事发后,我亲自去调查过。我们到了李村沟时,伙计的一家老小十三口人全部被杀,连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儿都没放过。但凡我们能想到的线索,凶手已经提前清理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由此可见,暴徒一定是暗杀高手。”杨大志解释道。
:“死者是怎么死的?”一鹤冲天问。
杨大志说:“都是被手掌拍碎了头颅。”
:“能确定死者就是懒洋洋本人吗?”一鹤冲天问。
:“能肯定。”杨大志毋庸置疑道。
土蛋问一鹤冲天:“爷爷,你们匆匆赶来就是为了追查此事的?”
:“昨天老泥鳅让一个摆摊的送来一封信,说“祥庆客栈”是凶手的窝点。我们不敢大意,只能赶来看看。”一鹤冲天说道。
马春风提醒道:“爷爷,老泥鳅是不是玩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咱们在府城的兵马甚多,防守严密,纵然调虎离山,暴徒凶匪依然无机可乘。我们原先以为他们会打我们的埋伏,所以才带了这么多兵马。”一鹤冲天说道。
杨大志困惑地问:“老泥鳅有一大家族住在来牛庄,难道他敢明目张胆的跟咱们对抗?老泥鳅以圆滑著称,怎么会如此直截了当?会不会其中有诈?说不定送信的人不是老泥鳅,而是另有他人借用老泥鳅的名号?起到借刀杀人的目的?”
一鹤冲天说:“恐怕不光是借咱们的手杀老泥鳅这么简单,可能还有其他阴谋。”
马春风说:“不会是在咱们回去的路上打埋伏吧?那个老龙岭地形险要,是设伏的理想之地。”
一鹤冲天思忖了半晌,说:“未雨绸缪,有备无患。马春风,今夜你带领原来的兵马天黑前出发,路上不要过快,午夜后再过老龙岭,一旦听到枪声,就向老龙岭上冲。土蛋,你带领你的兵马天黑后悄悄出发,直奔老龙岭,从老龙岭后坡登山搜寻,一旦发现有埋伏者,杀无赦。杨大志,你带领你的兵马跟马春风一起走,中途再秘密潜回来,埋伏在县城内外。”
土蛋问:“如果没有埋伏呢?”
:“没有埋伏你就带领兵马返回来。马春风径直回府城。杨大志,你马上派出一百人赶到来牛庄的那个天坑,看看白日白天白云他们在那里是个什么情况?”
杨大志立即照办。一百人马快速奔向来牛庄。
半下午,马春风带着五百人马大张旗鼓返往府城,以期引诱躲藏在暗处的匪徒关注。
夜色降临后,土蛋和杨大志各带全部兵马陆续出发。
县城成了一座空城。一鹤冲天生怕有闪失,就让草民堂的文人墨士都集中在草民堂。
草民堂被焚之一炬,经过十多天的紧急修整已经恢复原样。
一鹤冲天则隐身在一棵茂密的大槐树上,目视耳听,静观事态的发展,期待着守株待兔,能有所斩获。
夜半时,杨大志带着一千兵马悄悄反转回来,隐蔽在城里城外的角角落落,张网以待。
然而整整一夜过去,平安无事。凌晨,一鹤冲天失望地跳下来大槐树。杨大志从隐藏处过来说:“爷爷,咱们是不是多虑了?”
一鹤冲天摇了摇头说:“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到会出事。你抓紧时间收队吧。”
杨大志刚刚把兵马集中起来,忽听远处一人嘶哑着声音大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一鹤冲天和杨大志以及众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只见一人披头散发边跑边声嘶力竭呼喊着。一鹤冲天三步两跨迎上去搀扶住那个人,才发现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
:“孩子,别害怕。哪杀人啦?”
那孩子满面恐惧,依然不停地呼喊着杀人了。
附近的居民听到凄惨的呼唤声,纷纷涌上前来。
一鹤冲天知道出了大事,见那孩子由于惊吓过度已经失控,于是抱起直奔草民堂。
草民堂的一班人围拢过来问这问那。
一鹤冲天说:“这孩子恐怕吓傻了,快去请郎中。”
草民堂的一个人匆匆而去。
杨大志进来说:“爷爷,有人瞧见这孩子是从山门镇方向跑来的。估计是山门镇发生了凶杀案。我这就带人过去。”
此时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接着一个人奔了进来,对现任县令彭先生说:“彭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彭先生问:“出了什么大事?说清楚。”
那人竭力稳住心神说:“昨天夜里,不知从哪窜来了一伙凶徒,不分青红皂白,挨家挨户杀人,无论男女老幼杀得一个不剩,全镇总共被屠了十六家。满镇的狗都叫疯了。镇里的驻军发现后马上进行抓捕,可是凶徒已逃之夭夭。”
:“匪徒有多少人?”一鹤冲天惊愕道。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惨案,我爹慌了神,就派我前来报告一声。问问该怎么办?”
一鹤冲天对杨大志说:“你马上派兵封锁各个山道路口。等土蛋回来后,扩大封锁面积,乡村小道也要设卡,当凡有陌生面孔先抓起来,然后再一一甄别。”
杨大志当即出了门。
一鹤冲天见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问:“你是哪个镇的?你爹是谁?”
:“我是山门镇的。我爹是焦镇长。”那人答道。
:“你认识这个孩子吗?你看看是不是你们镇的人?”一鹤冲天说道。
小伙子仔细的看了看说:“好像见过,但不敢确认。”
一鹤冲天说:“彭先生,这孩子极可能看见了凶杀场面,恐怕是唯一的目击证人。郎中来后,请他想尽一切办法恢复这孩子的神志。等这孩子神志清醒后,问问他凶手的模样特征,再找画师画出凶手的图像。另外,立即广贴告示:警示各家各户,务必小心提防,并动员所有的猎户拿起武器配合咱们协防。”
一鹤冲天安顿罢,接着又对来人说:“走,带我去山门镇。”
那人不知一鹤冲天是何许人?迟迟不肯动身,只是盯着彭先生问:“彭大人,这位老爷爷是谁?他单枪匹马一个人,能行吗?”<!----><!--推荐模块-->书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