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是什么?
有严格的定性吗?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偷东西有罪吗?
那一定是有的吧!
难道没有听说过偷窃罪吗?
可是对于偷窃罪,华国也有完整的定义。
比如小孩子偷了一个小孩子的玩具,也算偷窃罪吗?
又或者,孩子偷偷拿走了家中的几块钱?
偷吃了什么东西?
这……林林总总,却是偷窃!
只不过,人情毕竟是大于一切的。
又或者,在人类的思维中,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把尺子。
这尺子虽然不像游标卡尺那般精准,但也是一个底线的衡量!
超出些许,少于些许,都不会触及这底线。
但是一旦过量……
那无论从人心还是法律,都是罪!
偷窃罪只是举个例子。
任何的罪都是如此。
这三个来自地狱的灵魂,却触动了人世间最不能被饶恕的罪。
杀人!
巩义:你们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童奇:大哥,说实话我很兴奋!
陈实:杀人吗?不知道!
巩义:老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没杀人?
陈实:我每天都吃饭。
陈实:但是我也不知道吃饭是什么感觉,也许只有吃饭的时候,才知道今天的饭是什么滋味。
童奇:二哥说的很有道理。我喜欢吃肉,新鲜的。
这一段对话是真实存在的!
不是今天,也不是昨天,而是在三人第一次聚在一起的时候。
一转眼,已经过了五年。
再次回到屋中。
左佑倒在地上,旁边站着三个人,三个杀人犯。
“大哥,这人…….”
“怎么处理?杀了?”
童奇把手在白色的t恤之上擦了擦,看着巩义问道。
巩义没有回答,
童奇又看向陈实。
“三哥…怎么说?”
身着迷彩服的陈实摇了摇头。
“他不够完美,我没兴趣!”
说完,随意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左佑,择回了屋内。
“大哥,看来这个问题还是要问你。”
童奇似乎有些执着。
巩义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句话。
这一句话,让童奇思索了很久。
“难道,一定要杀人吗?”
说完这句话,巩义又补充了一句。
“捆起来吧。”
童奇失神,却听话的按照巩义的要求去做了。
巩义则也回到了客厅之中。
客厅装修的富丽堂皇,悬挂的中世纪欧洲画风的油画虽然看上去就是仿品,但也足以看出屋主的附庸风雅。
巨大的背投,豪华的沙发,柔软的手工地毯,也足以看出屋主的经济实力。
废话!
没有钱,是不会置办这些的。
当人类基本的生活需求被满足,所谓的生活层次才会显现出来。
巩义坐在沙发上,陈实也坐在沙发上,童奇在用准备好的绳锁把佐佑捆起来。
屋内,有五个人。
有一个中年男人,看样子有40岁左右,他戴着眼镜,头发又浓又密,此刻他脸上的吧表情,却充满着紧张。
在紧张之后,还有一丝迷茫。
他是胡州人,也是这间屋子的屋主,于春。
于春无疑是一个极为成功的人。
至少在事业上是这样。
他十八岁进入胡州医学院,以年纪第一的身份毕业于四年后。
没有走后面,没有依靠关系,他却直接进入了胡州第三人民医院,成为了一名内科的手术医生。
这一晃,就是十多年过去了。
如今的他也不是当初的少年,而是一个四十五岁的男人。
一个单身的男人!
用于春自己的话说,这些年,他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了事业。
此刻,他正跪在地上,跪在自己的家中
他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口中被塞着一个苹果,整个嘴巴已一种极为不可思议的程度被张开着。
在他的面前,两个外来者很是诡异的看着他在笑。
笑。
黑衣男人在冷笑。
那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却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媚笑。
“哥,这人很完美。”
说话的是陈实。
“完美吗?”
巩义不可置否。
“于医生,又见面了。”
于春听到巩义的话,脸上闪出一丝吃惊。
接着,双眼紧紧的盯住巩义,想要把他看个透彻。
“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巩义看到于春这幅表情,脸上的冷意收起,他站了起来,来到于春的面前。
随手抓住桌子上的一把尖锐的小匕首。
猛然的朝着于春的头部插去。
准确的说,是头部上的嘴巴!
嘴巴之中的苹果!
匕首极为锋利,瞬然便贯穿了那苹果。
苹果是进口的苹果,蛇果,不是很脆,但是很面!
匕首在刺入苹果,苹果并没有直接炸裂开,而且紧紧的包裹住匕首。
沙哑的啊声传了出来。
从于海那被堵住的喉咙缝里一点点的被挤了出来。
一声闷哼从于春的口中传出,即便是被压制住,依旧给人很痛苦的感觉。
若是没有那口中的苹果,这一声惨叫定然会传出很远。
“害怕?”
巩义松开匕首的尾部,脸上依旧很平淡,看着于海。
哈~哈~哈~
沙哑的哈哈声不住的传了出来。
仿佛是大口的喘息一般。
实际上,于海就是在喘息。
刀,于海并不陌生。
他也不害怕!
说起来,他也是一个玩刀的专家。
比起这匕首要锋利千百倍的刀,他也见过。
他也用过。
手术刀!
绝对是最锋利的刀。
但是这把锋利的刀,却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救人的。
他用一把手术刀,救活了很多人。
切开患者的头颅……
切开患者的肌肤……
切开患者的胸膛……
但是这每一刀,都是为了救死扶伤。
他是医生!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
可是他重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把刀如此之近的刺向自己。
甚至他能感到,自己的舌头已经触碰刀了刀锋。
是一种苦涩的感觉,前所未有。
“我问你害怕吗?”
这个时候,巩义又开口问道。
语气依旧是那般的森然。
于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摇头又点头?你是怕?还是不怕?”
巩义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依旧问道。
“其实,你怕不怕重要吗?”
这话,仿佛巩义又在问他自己。
问话的同时,他手再次摸到了刺在于春口中苹果的匕首上,略微用力,那苹果从中间被破开了。
一蓬鲜血轰然迸出。
染红了于海的嘴巴。
被破开的不仅仅是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