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盅拿出来都好向天了,那鹿崖山庄庄主居然一直没有来找过吴飞。
尚项青藤说这不科学,如果知道自己本命离开了寄宿体的话,应该知道自己的本命随时可能会死,那一般会第一时间找上他们。
但鹿崖山庄庄主是什么人,她早就已经成精了,坐在自己的小摇床上,轻轻晃着,看着伸手去挡阳光,看着阳光从指缝里透出,让她有一种隔世的感觉。
“庄主……”一个仆人进来,不敢抬头。
“他们怎么样了?”她问道。
“他们在鹿崖镇住下了,好似……好似您的本命与那姓吴的男人不合。”
“这个我知道,他们已经取出来了。”庄主淡淡的说着,抬头望着如发黄旧照片一样的残阳。
“那您?”仆人一惊。
“没事的,如果他们真想弄死我的本命,此时我已经身死了,但如果他们不想弄死,就是想引我前去,那我一晶不去,他们便一日要好好保护着我的本命,一旦本命死了,他们不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吗?”
听到庄主这样说,那仆人也放下心来,点头道:“还是庄主厉害。”
“不是我厉害,这不过是一些生活的常识罢了,给我烧些水,我要洗澡,对了,把高丽家里送过来的那些精油给我拿来,今天试试那个。”
“好的。”仆人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华夏国就像是一张饼,米国想吃一口,东瀛想咬一口,真的是热闹极了。”
“那高丽那边是不是也……”
“嘘……”她将玉葱一般的手指入到红唇上,然后说道,“丫头,即使是我待你与别人不同一些,也不要来问这些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知道了对你的寿数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仆人吓傻了,扑倒在地上,不由得颤抖起来,问道:“不……不……不是我……”
“好了,给我倒洗澡水吧,我也不是天天杀人,只是提醒你一下,有些事情不该问的,不问。”
“不过我们南高丽国,真的是一个弱小的国家,不像米国和东瀛,想要一口吃下华夏这张饼是绝无可能的,我们只能发发财,懂吗?”
“懂……”仆人仍旧瑟瑟发抖。
“别所了,洗澡水给我放好了吗?把精油调好,今天晚上,我可是要去见我的情郎的。”
“是,知道了。”她说道。
“嗯,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今天晚上,你就代替我在这里守着,记住,主能让任何人发现我出去了。”庄主说话。
“是,明白。”
她洗过澡之后,起身换了一件水墨画的白底长衫,头发松松儿挽在头顶上,只用了一根仿古的长簪子别着头发,以免松散下来。
戴上两颗东珠的耳环,印着她的皮肤泛着玉一般的光晕,赤着双足,在镜子面前照了照自己的样子。
“我走了,你要好好守着。”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仆人,笑道。
“放心吧庄主,我会好好守着的。”
她就在房间里凭空的消失了,然后突然间就出现在了吴飞的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其他只,只有吴飞一个人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
鹿崖山庄庄主此时赤足,快步走到吴飞面前,探了一下他的脉,然后说道:“嗯,命还真大,被我天蚕咬伤了居然还活下来了。”
“不过活又说回来,我天蚕一向乖巧伶俐怎么突然就失控来咬你了呢?看来你肉确实比较香些。”
看吴飞一直不动,她便揭开被子查了查吴飞身上的伤势,哼一声说道:“华夏这边的尚项族人还真的是了不得了,我天蚕如此容易就收拾了,伤口居然还如此微小,五脏六腑也调理得明明白白的,看来真是不简单呢。”
鹿崖山庄庄主检查过来,淡淡的说道:“看来华夏果然才是尚项的根基所在,并不是南讽刺尚项家族可以比拟的,这样的手法,我真是见所未见。”
听到鹿崖山庄庄主的声音,吴飞渐渐醒了,原本还昏昏沉沉的,看到鹿崖山庄庄主却突然警醒了过来。
他一把扣住了鹿崖山庄庄主的命门,然后问道:“为什么害我?”
“我哪里有害你?”鹿崖山庄庄主娇滴滴的看着他。
“还说没有,放盅在我身身体中咬我是怎么回事?”吴飞手中暗自使力。
“你捏疼我了,我当然不是故意的,那可是我的本命,它死了,我也要死的,我只是想让它来保护你,谁知道你肉香,它没忍住!这不能怪我。”
她翘起嘴来,一脸萌羞可爱的样子,撒着娇:“我原本已经感觉到你出事了,打算不顾安危来救你的,然而当时我正准备出来的时候,你已经好了,我也感觉到我天蚕被人取出来了,所以才作罢了。”
“我出来一次真的很难的,冒着生命的危险呢。”她说着软身伏到吴飞的身上,“你看你,走的时候还软语温言,此时就扣着我的命门还恶语相向。”
吴飞轻轻抚了抚她的背,然后说道:“既然出来难,为什么还要出来?”
“想看看你啊,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事了,顺手也与这里的用盅高手斗上一斗。”
“你是不是姓尚项?”吴飞突然问道。
鹿崖山庄庄主愣了一下,然后说道:“确实姓尚项,怎么了?我叫尚项琅玕。”
“叫栏杆?”吴飞看着她,有些想笑,不有父母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
尚项琅玕听了气得要打人:“美人赠我金琅玕,何以报之双玉盘。你这个粗人。”
一面着,一面拽过吴飞的手来,在他掌心写下“琅玕”两个字。
“哦,没想到你父母还是文化人。”吴飞说道。
“你讨厌啊!”
“你既然姓尚项,为什么会不认识救我的人?”
“有什么好奇怪我,我从小到大都被锁在这棺木一般的山庄之中,我还能认识谁?”
尚项琅玕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道:“我是来看你的,你却在这里审问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自作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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