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言落,邵言又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故作不知问道:“这位姑娘可是在说我?”
听邵言话锋,这红裙女子脸上一阵刁蛮闪过,更是趾高气扬:“莫非这天风酒楼的贱民还有别人不成?本小姐给你三息时间,快些滚出去!”
见这女子强势,许心月脸上写上了几分担忧,扯邵言的衣袖,又不忘示意后者小心行事。
而那红裙女子倒也不是孤身一人,在其周旁,还坐了两个年轻男子,一人身着褐色衣袍,五官棱角分明,气质沉稳,一人身穿绿色长衫,长了一双丹凤眼,脸上满是轻浮,一双眼睛不时还朝着不远处的许心月身上眺去,毫不遮掩。
看这女子生事,且还不依不饶,二人反应不同,那沉稳青年假意抿了口酒水,眼神四顾之下,见了周遭阵阵好奇的目光,摇了摇头,起身伸手搭上女子肩膀,轻言道:“小妹,不可莽撞……”
闻言,还未等女子转身,倒是那绿衫公子一脸玩味:“大舅哥,何必为了几个下等贱民同轻语较真儿呢?”
听这绿衫公子添油加醋,沉稳青年眉头一挑,有些不悦:“东方云,管好你的嘴!”
红裙女子听着二人话锋不对,立马转身,又对那沉稳青年撒娇道:“大哥,小妹不想看到这了两个叫花子,你替我将他们赶出去。”
“诶,你这丫头……”
这青年似是有些为难,但见女子不依不饶,他终究也没半点法子,然而他却有些担心,毕竟能上得这天风酒楼吃酒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平凡人家,眼前这二人虽是其貌不扬,举止也算不得高端优雅,但邵言那淡定的眼神总给他一众不安。
出于谨慎,这男子又运起灵识打量一阵二人,发现二人皆是无半点修为的凡人后,这才放下心来!
话说齐国朝中宰相并分文武,文有饱读诗书的大学士萧何,武有铁血将军林天!而眼前这男子名为萧琅,乃是当朝文宰相萧何长子,萧家世代皆是书香门第,故而不重修炼,不过饶是如此,这萧家大少爷经过二十年的酝酿,倒也修成了四道灵痕,踏入了练气中期。
毕竟看着眼前二人年轻,萧琅可从没想过邵言的修为会在他之上,同时又有身后那一身红衣的萧轻语不断催促,他轻咳一阵,便也起身上前。
走到邵言跟前,只见萧琅从腰间解下一个储物袋,又掏出十块亮闪闪的物事扔到桌上,细看之下,竟是十块中品灵石!抛下了灵石,萧琅眼中带着轻蔑:“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拿了这些灵石,便快些离开吧……”
而看着桌上白花花的灵石,许心月却是一脸的疑惑,又戳了戳邵言:“夫君,这是什么?”
“嗯?”闻言,萧琅眉间一锁,这女子连灵石都不认识也敢来天风酒楼消费?莫非真是两个平民误打误撞到了此处?
如此想来,他心下仅剩的顾虑却也没了,脸上轻蔑更胜,此番没了顾忌,他的态度自然也随之大变,又见其轻轻牵了牵衣衫,冷哼道:“哼,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幸好今日遇上了我等,还不快些拿了灵石结账离开?算你们运气好,这剩余的灵石当也够你们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感觉到萧琅这阵盛气凌人,许心月只敢躲在邵言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出,而邵言瞧了瞧桌上的灵石,却是撇了撇嘴,无半点动容。
萧轻语见萧琅做派,不禁又是一阵反对:“哥,你这是干什么?他们这群贱民也配得上你给施舍?”
“呵,连灵石都不识得也胆敢来天风酒楼?当真是无知者无畏,看来不需要本小姐出手,这酒楼怕也不会放过你们,着实是可怜又可笑,只是可惜了这野丫头的一副好皮囊啊……”
说到这里,瞧着许心月色变,女子眼神一瞥,嘴角一扬,话锋转换之间,又透了几分玩味:“不过嘛,本小姐倒是可以帮你们,我大哥先前说的没错,这桌上的灵石便是付了账剩下的也足够你们下半辈子丰衣足食,若想要钱,倒也简单,只消你们二人跪在地上给本小姐磕三个响头,再学三声狗叫,我就给你们,如何?”
见女子刁蛮,萧琅眉头一皱:“小妹……你忘了父亲的叮嘱了?如今朝中可不大太平,让我们在外尽量低调些……”
然而未等萧琅劝罢,那一身绿衫的东方云却又抢道:“这傻小子冒犯了轻语已然是死罪,让他此番磕头认错不足为过,再者说了,他们这等贱民与狗谁更高贵且还两说,也不算辱没了他们……”
听这个有些聒噪的声音落罢,萧琅脸色一变:“你才当上这东方王府小王爷几天?便如此张扬跋扈?你若再煽风点火,以后休想见我妹妹!”
教训了东方云之后,萧琅看了看一脸固执的萧轻语,又摇了摇头,转首对邵言与许心月道:“并非我要难为二位,只是你们冲撞了舍妹,赔礼道歉倒也是理所应当,该如何做,不需要我教你们吧……”
听这略带威胁的声音传来,邵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男子的行为不可谓不虚伪,做这等仗势压人的勾当却还得说得如此大义凛然,着实有些让他看不起,故而也不迟疑,直接拍了拍衣袖,便站起身来。
见状,对方三人皆一脸冷笑,毕竟在他们看来,这看似傻乎乎的穷小子在他们面前与蝼蚁无异,对于这等要求根本没有反抗拒绝的余地,再者说来,他们可不相信这两个蝼蚁会忍得住十块中品灵石的诱惑。
而周遭食客眼中亦是各有心思,毕竟以这三人穿着打扮来看,定然是某几个权贵家的子弟,而相反而论,邵言与许心月却是穿得这般朴素,想必定是无甚背景,如此一来,也便只有被前者几人吃的丝毫不剩的下场啊。
不过对于此等场面,这些人等显然是司空见惯,甚至已然可说是麻木不仁,故而眼见生了此事,冷眼旁观者多,却无一人出手相助,瞧着这二人倒霉,更不妨有那幸灾乐祸之辈,便是心肠好些的人等,也只能在心下替其叹了口气。
然而便在此众目睽睽之下,接下来的剧情却是有些令人出乎意料,只见邵言起身之后,一双眼睛无比准确的落在了萧琅脸上,盯着后者半晌,才咧嘴一笑:“当了婊子还得立牌坊说的就是你这王八蛋吧……”
“哗!”
此言一出,顿时满座哗然,谁给的这小子勇气?竟敢与这青年直面相对,还敢如此出言不逊!故而在这一刻,所有人心下皆冒出了一个念头:“这小子要倒霉了!”
“你说什么?”
萧琅何许人也,堂堂宰相之子,何时被人此番指着鼻子骂过?饶是他涵养再好,终究也有些忍不住了,拳头亦在暗中握起,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小子竟敢如此冲撞与他,若不给后者些许教训,让他颜面何存?日后如何在天风城立足?
对于萧琅这咬牙切齿的言语,邵言脸上无半点动容,甚至还觉不够激怒对方,又大声骂道:“你这厮难不成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说脑子被们给夹坏了,小爷说你是个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王八蛋!王八蛋啊!”
“小子大胆!”
见萧琅发怒,在其身后的东方云又玩味一笑,随后还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笑道:“哎呀,大舅哥,看来是你许久不在帝都走动,名声已经淡了啊。”
听这厮聒噪,邵言脑袋一偏,又道:“你又是哪个王八蛋?”
“嗯?你说什么?”看这小子见人便咬,东方羽立马又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随还沉下了脸色。
闻言,邵言又摆了摆手:“呃,你别误会,小爷没有其他意思,也不是针对某一个人……”
“嗯?这小子在说什么?莫非是想求饶?”不仅是眼下三人,便是周遭一众食客也有些搞不清楚这小子此言何故。
然而正当众人疑惑,却见邵言脸上笑容不变,又淡然道:“小爷的意思是,你们三个都是王八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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