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二人进了赌坊大门,大掌柜又一甩衣袖,招呼着身后两个看门儿的修士:“关门,打烊!”
见这架势,江义心中更是打颤,而在这时,他灵识一动,心下忽的又生了感应,只见其双眼光芒一闪,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费力挣扎着,嘴上还一边喊道:
“我感受到我身份玉牌的气息了,快放开我,我的玉牌就在这儿!放开我!”
听其怪叫,大掌柜又一转首,盯着江义脸庞,不禁冷笑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没有,内门弟子的身份玉牌乃是与神魂与命灯相连,只要在十尺以内便会相互感应,我现在能准确的感应到,我的玉牌就在那边儿!”
顺着江义的目光方向找去,大掌柜眉头一锁:“那是柜台?”
疑惑的同时,思量一阵,打定了主意又一连几步走上前去,手上法诀一动,阵阵光幕拨开,只见眼前正四平八稳摆了个巴掌大小的白色玉牌,侧着光芒,他能清楚看到,其间写的江义二字!
“你的玉牌怎会在此?”
大掌柜一把抓起白色玉牌,一个闪身掠到江义跟前,瞪大了眼睛问道。
见玉牌便在眼前,江义心下瞬间又有了底气,瞬间一扫之前的唯唯诺诺,索性大喝道:“我他妈哪儿知道,你吩咐这几个手下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痛打一顿,还把我扣来这得意赌坊,大掌柜真是好大的威风,我定要禀明师尊,找你赌坊讨要个说法!”
听前者威胁,大掌柜冷笑一阵,他是谁?堂堂得意赌坊大掌柜,眼光何等毒辣?其实在二人见面之时他便已经明了这厮身份是真是假,毕竟楚天岚那外门弟子的身份可不是假的,而他又是练气六层修为,自然便是青阳内门弟子无疑。
但不论如何,邵言可是在江义手底下放跑的,大掌柜若是便此轻易放过与他又怎能甘心?而正好又见其拿不出身份玉牌,才顺着这个借口,将其教训一顿,故而如今听对方威胁,他自然也能找出说辞。
“哼!可是你拿不出玉牌在先,这世界上坑蒙拐骗之人可多了去了,本柜怎能知晓你是真是假?莫非全凭你一张嘴说?再者说来,是你放跑了那小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就算是你青阳宗长辈来了,本柜也是这幅言语!”
“你!”
江义恨恨盯着大掌柜,但眼见如今讨不着好,也不去与之斗嘴,又扭了扭身子:“那我现在身份明了,还不快些放开!”
大掌柜闻言,这才朝两个手下分别使了个眼色,抬了抬手,二人这才脱困,而重新掌握身子自由的江义立马又怒从心来,猛然一个转身,大喝之余,一拳便无比扎实的轰在了冷剑的胸膛!
“碰!”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冷剑可说是毫无防备,只闻一声闷响,便见其身子由着这股巨力后退了一丈之远,不过好在他底子扎实,修为又超出了偷袭者整整一层,故而饶是如此距离全力受了一拳,也仅仅感到有些胸闷,并无其余大碍。
而眼见江义行为,大掌柜眼中冷茫闪过,又沉着脸色幽幽道:“你是什么意思?”
听了前者质问,江义倒是丝毫不惧,只顾一步上前,再一把抓过其手上玉牌亮在胸前:“我什么意思?你教唆这群手下把我打成这般模样你还问我什么意思?哼!我如今玉牌在手,你再敢让你这几个手下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听罢江义嚣张的言语,大掌柜一声闷哼,眼中却已经快喷出火来,但他心知,前者说得没错,方才江义没有身份玉牌随身,他倒是可以装聋作哑,趁机下手!但如今对方有了玉牌之后,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整个大齐王朝,皇室与青阳宗二分天下,也便说是,这青阳宗宗主千机子的身份,便是与大齐天子为同一等级!
如此一来,那青阳十二峰峰主的地位也当是等同于朝中大臣王侯的存在,这各峰之下的弟子地位自然也不可能太低,而这江义虽说并非真传,但练气六层也算是一峰中坚的存在,这等身份,可是等同于半个朝廷中的二世祖啊!故而严格说来,他还真不敢动江义……
正在二人对峙,又见冷剑捂着胸口上前,对二人行了一礼:“大掌柜、江师兄,此事全是是个误会罢了,皆是小人的错,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此事前后因果!”
冷剑言语,可说是给了二人一个台阶,只见大掌柜沉吟一阵,才点点头道:“此事的确蹊跷,江公子何不先放下这等恩怨,先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呢。”
江义双手抱胸,眼神依旧不善,但也控制住了情绪,也道:“哼!我倒也想看看,我的身份玉牌怎么会到了你得意赌坊!”
见其不再坚持,大掌柜也松了口气,又见其四顾之下,似是在找什么人,又几番搜寻未果,才唤过那看大门的二人。
“二掌柜上哪儿去了?”
这二人得了询问,倒也中规中矩的拱手道了声礼:“回大掌柜的话,先前有位江公子带了身份玉牌前来找二掌柜,说是大掌柜糟了埋伏,要去金库取一样东西前去解围……”
“金库?”大掌柜听到这两个字,心下顿时产生了一阵不祥的预感,一阵冷汗随即渗出额头。
“然后呢!”
见大掌柜情绪激动,这二人心中也有些打颤,但听了追问也不敢不答,又继续回道:“二掌柜先是不愿,然后那位公子答应将身份玉牌抵扣在这儿,二掌柜担心您的安危,没有办法,便带他去了金库……”
“什么!混账!”
听了此言,大掌柜却如同发疯一般,也不顾其他,立马脚下发力,身子一闪便朝里屋冲去!
见其癫狂的模样,江义和楚天岚也同时意识到了什么,便循着前者方向,跟上前去。
整个过程不过数息之间,当二人到达那石室之时,这间这屋子里早就空空如也,只剩地上还有几块碎裂的金银。
而转眼再看大掌柜,只见这厮正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似是瞬间苍老了数十岁,一边呆呆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金库,还一边喃喃念叨:“完了,完了……全完了……小畜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
不过还未等旁人明了,却是又见大掌柜脑袋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忽的又有了神采,立马站了起来,嘴上还不断说着:“是他!是他!肯定是他!”
见其这般无厘头的模样,江义与楚天岚相视一眼,心道这厮不会是见财库被人搬空,失了神智吧?见状,江义不禁又摆出一阵幸灾乐祸的模样,倒是楚天岚,隐约感到有些奇怪,才上前拍了拍这癫狂的中年人的肩膀问道:
“是谁?”
感觉到有人拍他肩膀,大掌柜顿时一个激灵,猛然转身见是楚天岚,又摇摇头:“方才在门外我看到一个年轻人,当时我只觉有所不对,却是没想太多,如今想来,他身上的气息与那黑衣人太像了……”
“那你可还记得此人模样?”
大掌柜抬起那微微发抖的右手,一抹额上的汗珠,连连点头:“记得!”
“那可否劳烦大掌柜将此人模样画出来!”
“对对对,画出来,我要让这小畜生万劫不复!二位且先随我上三楼从长计议……”听了楚天岚提点,大掌柜眼前顿时一亮,话时,又对二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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