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千不该、万不该的便是与邵言抬杠,见她受了一掌还有力气骂街,加之声音难听至极,邵言一步上前,二话没说,对其另一边脸再扇了一巴掌。
“啪!”
再闻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只见二姨太在空中又是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翻转,终是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倒是一旁的小女孩见前者脸上肿的如那猪头也似,捂着小嘴,笑出了声。
“哈哈哈,活该,教你欺负我娘!”
见这小女孩儿天真烂漫的模样,邵言心下一软,上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欣,娘亲叫我欣儿,你是哥哥的朋友吗?”
见何欣睁大了眼睛,一脸期待的问道,邵言思量一番,良久之余,才苦笑道:“朋友?算是吧……”
“我就知道,你身上和我哥哥有一样的气息!”小女孩儿灵动的双眼目不转睛盯着邵言,似是对其极为好奇。
“嗯?你能感受到我的身上的气息?”邵言眉头一锁。
“嗯,你方才在后院救我之时,我还以为是我哥哥回来了……”
“你竟能感知到修士体内的真元气息……”邵言垂着脑袋,喃喃念叨,同时心下又细细思量着……
仔细一想,其实这种情况他倒也明了,有许多修炼资质高绝之辈,对灵气的感知自然也高于常人,正如那雷火异灵根的厉长风,又比如水系天灵根的路小君,想罢眼前这小女孩或者也是当属此类。
“你和我哥哥一样厉害,以后欣儿也要修仙,也要在天上飞……”
“你……”刚欲开口,邵言却是又想起了当初何辉所言,莫要让这小丫头进入仙门,踌躇几番,他终是放下了言语,叹了口气。
“仙师……你是辉儿的朋友?”
良久之下,林氏才小心翼翼朝着邵言问道。
“大娘不必多礼,我叫邵言,莫要称我为仙师了……”
“邵言……那辉儿他此番也跟着回来了吗?”
“他回不来了……”
“啊?”
见林氏脸色苍白,邵言又勉强补了个笑容:“大娘您先别着急,我是说何师兄深得掌门真人看中,将他留在了门中好好修行,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
“哦,竟是如此……”听了邵言解释,林氏才放心下来。
“不过看样子,因为何师兄的缘故,您和这小丫头在何家……”邵言终是忍不住心中疑虑,问了出来。
“也没什么,这么多年,我倒是习惯了,只是苦了欣儿这孩子啊……唉,也不怪辉儿,这孩子从小便不喜欢经商,一心想要修仙练武,想要当那说书人口中劫富济贫的大侠,我也便容他去了……”
“大侠吗……”邵言低着脑袋,思绪万千,若非临时说起,他却不知晓那个为魔教办事,杀了诸多无辜之人的胖修士原来也有这等抱负。
不过想来初入道门之时,绝大多数人抱得念想皆是要行侠仗义,扬名立万等等,但直到了解了道门的所谓弱肉强食,他们的心思才慢慢改变起来,正如何辉,为了修炼资源,不惜与魔教为伍,不惜杀害无辜凡人,甚至不惜残害同门修士……
而这群人,注定是可怜却由于可恨的一群人啊……想来却也可笑,这偌大的道门,造就了不知多少人,却也不知毁了多少人……
趁着邵言思量之际,林氏又拉回话锋:“你看我这嘴,扯哪儿去了?还未请恩人进屋呢,欣儿,快给哥哥拿把椅子!”
这小丫头对邵言本来就抱有好感,又听娘亲提点,立马点头,蹦着步伐进屋去了……
进屋之后,在邵言连番追问之下,林氏才道出了这些年的心酸,为了尚且年幼的何欣,十年来,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不知忍气吞声了多少次……
一番言语,听得邵言亦是怒火中烧,一拍桌子:“这二姨太着实有些过分,那何老爷他就无所作为,看着你们母女受苦吗?”
林氏摇摇脑袋:“你有所不知,其实老爷也就辉儿刚走那段日子生气,在这之后,他也是日日盼着辉儿回家啊……唉,只可惜,老爷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我心知他对我们娘儿两怀有愧疚,只是碍于二姨太,他才在许多事情上不敢吱声,实际上,他也苦啊……”
此言倒是没错,想当时见何欣想要离家出走,何老爷脸上那种焦急,以及何欣脱险之后其脸上所冒出的欣喜,这可做不得假。
想罢其中缘由,邵言又是一阵冷笑,曾经的邵家又何尝不是如此?在诸多利益牵扯之下,很多时候,所谓亲情人性是那么的单薄,是那么的弱不禁风。
“唉……罢了,既然小爷揽下了这烂摊子,那就让小爷来管管这不平事吧!”
木屋之中,三人一言一语之余,前院的寿宴却也到了正热闹的时刻,这阵嘈杂入耳,林氏才想起已快过午时,又见锅里还未冒烟,不禁连忙起身。
“看我这记性,与恩人多嘴几句,倒是忘了准备午饭,恩人莫要见怪……”
一眼瞟过前者脸庞,见其脸上的丝丝皱纹和头顶的几根白发,邵言抿了抿嘴唇,又一手拦住她。
“不必了,大娘!今天既然是何老爷生辰,那我们还是去前院落座吧。”
“这……”林氏面露难色,但那双眼之间的期待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但一想眼前局势,又怕邵言难做,便又推辞起来。
“多谢恩人好意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何必争这一时呢……”
心知妇人在担心什么,邵言又摇摇头,若是何辉常在家中,又岂会发生这等事情?毕竟对于这等凡人家族来说,练气四层已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啊……
不过如今倒也不差,虽说何辉是没这机会了,但邵言既然承了这厮恩惠,便不会将昔日承诺当是空谈,有他在,也定是不会让这母女二人再受委屈。
感受到林氏言语中的两难,邵言微微一笑:“大娘,您莫想太多,想罢若是何辉在家,也不会让你受这等委屈,您今天便啥也别想,跟在我身后便是……”
“可是二姨太和二公子……”林氏显然还在担心这二人被邵言教训之后心有不甘,会趁机报复。
殊不知,在邵言心中,又有几时将这些挑梁小丑放在眼中过?故而又对林氏拍拍胸口:“您放心吧,我虽然本事不大,却也不是这几个土鸡瓦狗能轻易奈何得了的……”
又经了邵言一番劝解,林氏才放下心来,又点点头,招呼上何欣这小丫头,一行三人便朝前院走去了……
何老爷今日也不知怎的,按理来说,这等喜庆的日子,他这位寿星应该开心才对,但似是有些莫名其妙,他左右眼皮儿却皆是相继跳个不停。
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这左眼和右眼一同开跳又是几个意思?何老爷是个生意人,平日里也迷信惯了,又想到今日何欣那离家出走的行径,心下更是不宁,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这般焦虑之下,哪怕是顶着这秋日不温不火的太阳,他脸上汗水也是流个不停,又抬头一看天色,何老爷又眉头一锁,四顾之下,挥手唤过一名家丁问道:“二公子和二姨太呢?”
那家丁听了前者发问,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何老爷何等精明之人,又想到今日何欣与二姨太刚生了口角,他心中哪里还不明白这其中猫腻?
心情本就有些浮躁的何老爷一时气急,拎起手掌,一个耳光便与这个家丁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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