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之,盈盈她说得对啊!这个林佑斌,不是说好了,回城之后,会经常给你写信的么?
可是结果呢?
结果呢?!
他回去,这都好几个月了,才想起给你写来一封信呐!真是……我是不知道妍之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啦!可是,这倘若是换做是家宝,她敢如此对我,你就瞧我怎么收拾他吧!
哼!”
徐丽闻言也接口道。
显然,对于林佑斌这么久以来的了无音讯,徐丽也是极其的不满的!
特别是,她比谁都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妍之等林佑斌的消息,等得是有多么的心焦。日日等、夜夜盼,就差没有变那望夫石咯!
“嗯?!说起这个,也真是奇怪!”
程妍之闻言,也奇道。
“奇怪?!有什么可奇怪的?”
徐丽面露不解。
“佑斌他还在信中问我,我这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呢?说是他刚一回城就给我写过信,而后,又连着写了好几封,怎么我连一封都不回呢?
还说,这次如果我还是没有回信,就打电话到村委会那边,直接找我!”
对于这一点,程妍之也是颇有些纳闷的道。
忆起林佑斌信中字里行间的焦急与不安,程妍之心中不由一悸:
原来,佑斌始终还是惦念着她的啊!
反正怎么看,怎么瞧着佑斌的话儿所言非虚,他是寄过不少信过来萍乡的!只是她都没有收到罢了!
看来,之前,都是自己误会他了!
哼!那个丁立峰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
佑斌会不要她?会移情别恋?!
嘁,才不可能呢!
看吧!她就知道,那人是乱掰!
“咦,居然还有这回事?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徐丽闻言也奇道,对于林佑斌的为人,她是丝毫不会怀疑的。既然他说是写了很多信回来,那就一定是啊!
“怎么回事?莫不是路上出了差池?!”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毕竟,市与萍乡之间,可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呢!
且还有一段异常难走、又崎岖的山路,信件被捎带的人,给弄丢了,这也不是不可能!
可,一连好多封信,都如同石沉大海,这就有底儿……太匪夷所思了吧!
“妍之,你说,这会不会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不让你收到林佑斌的信件,想要借机拆散你和林佑斌啊?
嗯——,我想了想,真是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高!”
正在这时,一直默默瞧着程妍之与徐丽二人你来我往互动的姜盈盈,冷不丁的道。
她以手支起下颌,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状道。
“谁?是谁这么缺德啊!”
徐丽闻言,一迭声的惊呼道。
听姜盈盈这么一说,她略一思索,也觉得,这事儿,似乎非常的有可能。
“哼,别叫我晓得了这个天杀的家伙是谁!不然,哼!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他!”
徐丽犹自恨声道。
“我……有些话,妍之,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盈盈见状,倒是显得有些踌躇起来,只是在她垂眸的瞬间,眼眸之中,飞速掠过一丝碎芒。
“盈盈,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啊!咱们几个之间,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只管径直说出来就是了啊!”
程妍之闻言忙笑道。
“是啊!是啊!”
徐丽闻言,也附和道。
“那……我就说了啊!妍之,你不觉得,这件事儿,就是故意将林佑斌寄过来的信件,给隐藏起来的事儿,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丁立峰么?”
姜盈盈道:
“妍之,你想啊!这丁立峰,他可是一直在追求你呢!而你呢,却一直心系林佑斌。这眼瞅着,林佑斌回城了,你们也不可能再如以前那般,有时间相处了!
若是隐藏起林佑斌的信件,你和林佑斌长期无法联系,感情只怕是会出现隔膜。
而后,他丁立峰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唔——,妍之,你再想想丁立峰刚刚对你说的那一番话,什么叫做林佑斌回城之后,就变心,他肯定已经移情别恋了!
妍之,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疑么?”
“……盈盈,听你这么一说,丁立峰他……还真就有些可疑嘿!”
徐丽闻言也道。
而后,便用无比担忧的眼神望向程妍之:
“妍之,我看,你以后,还是离丁立峰这家伙,远着点儿吧!虽然,我是和这家伙一个大院里头长大的,但却也不得不说一句,丁立峰这家伙,他可不是什么好鸟!
咱们以后啊,还是远着他点儿走吧!”
“唔——,知道了!事实上,我也正有此意呢!”
程妍之闻言忙点头笑道。
听盈盈这么一分析,这件事情,丁立峰的确非常的可疑。但可疑归可疑,他们终归是没有证据不是?
倘若贸贸然拿出来说,反倒会被人说的挑事儿、诬陷什么的,这可就不好了!
至于丁立峰此人,她向来都是远着他的啊!
只是奈何,他自己就是喜欢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贴过来!
真是!
算了,今后,她还是更加的远着他点儿吧!
见他走东,她就走西。见他上山,她就下河。
这样总成了吧!
而一旁的姜盈盈,眼看目的达成,垂下头去是瞬间,也禁不住唇角微勾,掠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丁立峰,你不是单恋着妍之么?
我就让你单恋个够!
想要得到妍之的心,抱得美人归?!
哼!你等下辈子吧!
我姜盈盈得不到我想要的,你丁立峰也绝对不能如愿!
时光如梭
日子就这样,在一如既往与一成不变之中悄然滑过。
转眼又是一年。
这一日,夕阳西下,村口的小溪上,刚刚下工的丁立峰,正在小溪边异常熟络的收拾着几只斑鸠。
“立峰,呦嚯,你这是又觅到好吃的了?哈哈,这下可爱,咱们又可以好好打打牙祭咯!”
杨一帆才一走近,便瞧见蹲在小溪边,小心翼翼收拾斑鸠的丁立峰,不由笑道。
“去去去!这儿有你什么事?我这是特意寻来给妍之补身子用的!她一个女孩子,不必咱们皮糙肉厚的男孩,就该要好好补一补才是!”
丁立峰一边朝着杨一帆摆了摆手,做出一副赶人的动作,,一边头也不抬的道。
“呵呵,我就说嘛!是谁这么有魅力,能够叫咱们丁立峰同志,这么纡尊降贵,亲自拾掇这些个吃食?
原来又是那个程妍之啊!
啧啧,不知是哪个从前那会儿老说什么,君子远庖厨!君子远庖厨的!
可现如今,再瞧瞧……
啧啧,真没想到啊,咱们的天之骄子——丁立峰同志,也有甘愿为人洗手作羹汤的一天!”
杨一帆闻言,登时乐不可支的一迭声打趣丁立峰道。
“去去去!没事一边呆着去!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丁立峰被说得‘老脸’一红,开始轰赶杨一帆。
“哎呀,立峰,你怎么脸红了呢?我没看错吧!我们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丁立峰同志,也有脸红、羞涩、不好意思的时候?
啊哈哈哈——”
杨一帆见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才一脸担忧的正色道:
“那个……立峰,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放弃什么?”
丁立峰闻言,手下的动作一滞,倏然转目拧眉望向此时,正在他不远处的好友杨一帆。
“立峰——,你怎么会不明白?我是说,你还是放弃追求程妍之吧!”
迎上丁立峰的目光,杨一帆不由得悠悠一叹,不过,却还是禁不住苦劝面前的好友道。
“放弃?!干嘛要放弃?我为什么要放弃?!
杨一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弃妍之的!永远永远不可能放弃她!绝不!”
丁立峰想也不想,就斩钉截铁的道。
却换来了好友杨一帆的阵阵哀叹:
“唉,立峰——,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起先,对程妍之,不是也并没有那个意思么?不过是一时起意做了个赌注,你怎么反倒还陷进去了呢?
那场赌约之后,最初,我瞧见你依然还在我行我素的追求那个程妍之,我还只道你是一时兴起,现在看来,你却是十分之入迷啊!
你是中了程妍之的魔了么?”
“什么中魔、不中魔?
我之前,是没有发觉妍之的好!待到发觉了,自然就喜欢上、爱上,想要追求她、想要和她在一起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妍之这么美好的女子,我会喜欢她,也不奇怪吧!”
丁立峰闻言丝毫不以为意的道。
一边说,一边又开始自顾自的收拾着手中的斑鸠。
“诶诶,我可没说你的程妍之不好啊!”
杨一帆闻言,忙摆手,说着,又是悠悠的一叹:
“可是,那程妍之纵使是有千般好,人家对你,可没那意思啊!
哦,刚刚我说错了!她可不是你的!她是人家林佑斌的!
立峰——,你也不想一想,这一年来,你不断热烈追求人家程妍之,可人程妍之鸟过你没有?鸟过你没有?!
纵使人林佑斌远在市,人程妍之的心里头也只有他!
他们之间,除了最初的几个月,后来可一直是书信不断的!
他们之间的甜蜜劲儿,可是羡煞咱萍乡的好多人呢!
而她程妍之对你丁立峰又是怎样的?至始至终,她有给过你一个好脸儿么?
没有吧!
你每次上赶着对她殷勤备至,她哪一次是领情的?!”
说着,杨一帆又伸手朝着丁立峰手中的斑鸠指了指:
“别的且不说,就拿你每次捣鼓到手的这些好东西来说吧!
你为了程妍之,都学会了收拾这些东西,还有下厨,这些,换在原先,恐怕打死你也不会做的吧!
唔——,我不得不承认,所谓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
可是,她程妍之有哪一次是接受了你精心烹制的食物了的?
每一次,你不都是兴冲冲的送过去,又意兴阑珊的将它们给原封不动捧回来,白白便宜了我这个发小?!”
“白捡这种便宜,你小子就偷着乐吧!哪里来这么多的废话?!”
闻言,正好收拾完斑鸠的丁立峰倏然起身,抛下一句话,便径直走至事先准备好的篝火前,将斑鸠在架子上支起,而后,便开始熟络的翻烤起架子上的斑鸠。
“你……立峰——,你都知道程妍之这一次,指不定又不会收你手中的斑鸠了,你还殷殷的烤来做什么?”
听到丁立峰这番话,杨一帆是一脸的怒其不争。
“兴许吧!可也许——妍之今天说不定会收呢?”
丁立峰一边翻烤着手中的斑鸠,一边头也不抬的道:
“这就如同我对妍之的爱一样!至始至终坚定不移!她可以不接受,我却不可以不热烈追求!我不相信,我的精诚所至,到头来,还不能让你金石为开!”
“立峰——,你……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较真?这么认死理儿呢?
你这是非要就这样一条路走到黑了么?啊?!
这个程妍之,值得么?值得你这样做么?!”
杨一帆闻言,都快要被怄死了,只见他在原地来回踱步,一个劲儿的喘着粗气,一迭声的唉声叹气道。
望向丁立峰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怒其不争。
“值得!她当然值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妍之更值得我如此为她付出!
妍之她……在我心目中,就是这么个独一无二的人!”
丁立峰闻言,想也不想的道。
“疯了!疯了!疯了!!!丁立峰,我看你小子,简直就是疯魔了!”
杨一帆被丁立峰的执迷不悟,给弄得几乎抓狂。
半晌,才颇有些气哼哼的道:
“算了!算了!别的事儿,我都可以不管!咱们也先暂且将它放到一边!
说说吧,立峰,关于你的前途命运,你自己个有什么想法?
你该不会打算一辈子耗在萍乡,这穷山沟沟里吧!”
“唔——”
丁立峰闻言,却不多话,全部注意力,都专注在手中的烤斑鸠上头。只是含糊的轻唔了一声。
“立峰——,你倒是说句话、表个态啊!你不知道,你家老爷子、连带着伯父伯母,都快要被你给急死了么?”
见状,杨一帆却是急了,走过去,一把夺过丁立峰手中的斑鸠:
“烤!烤!烤!这都什么时候了?立峰你居然还有闲情雅致,烤这斑鸠!这可是事关你前途命运的机会!错过了,可又得等上好久!丁立峰——,你究竟晓不晓得啊?!”
“那就等下次呗!错过了,就等下次好了!”
丁立峰满不在乎的道。
说着,趁杨一帆闻言怔愣之际,强势的一把夺过斑鸠,继续专心致志的烤了起来。
“你——,立峰,你说得倒轻巧!你可知,这次机会是有多难得么?那可是大!大啊!
大可是全国名校,在世界上,那也是有知名度的!
你家老爷子既然已经给你争取到大的入学名额,又是现如今,最最紧俏的政治系,立峰——,你干嘛不去啊?
大的政治系啊!
待到你毕业之后,必定能走上仕途的!而且,你的前程绝对可期!一定会顺风风水、一片光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