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到？”

剑真有些傻眼，明明我看到了无数道影子，为什么你一个都看不到？

难道这些都是幻象？

他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行，我得看清楚些！”

于是他又朝着持剑使看去，用尽全力，想要看得真切些。

然而，剑影却越来越多。

“不对，我不能再看下去了！”

剑真猛的闭上了眼睛，连忙将外视切断。

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瞬间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还怎么打？”

什么都看不见，连对手的出招、方向都看不见，拿什么来跟人打。

一瞬间，剑真陷入了绝境当中。

“不对，还有希望！”

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虽然他失去了外视的能力，但陆小月并没有失去。

陆小月看不见那些灰影，是不是代表着，她不会被那些幻象所迷惑？

想到这里，剑真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小月，我们必须得配合起来！”

他努力将自己的意思传达道：“你负责指挥，我负责出力，咱们一起打赢这场比试，如何？”

“好！”陆小月干脆的点头。

话音刚落，漫天的灰影终于开始了进攻。

无数道灰影，从四面八方，向陆小月攻来。

在众人的眼中，陆小月瞬间被无数道灰影所包围，每一道灰影都手持灰剑，杀气腾腾。

然而，陆小月却不为所动，甚至连手都没有抬一下。

因为她很清楚的看到，那持剑使根本就没有动。

那人已经停下了剑舞，持剑而立，正在等待着机会。

敌不动，陆小月也不会动。

别人眼中的无数道灰影，如同微风一般吹过陆小月的脸颊，但却不能引起她的丝毫注意。

“你为什么动？”

那人很快发现了陆小月的异样，忍不住大声问道。

“你都没有动，我为什么要动？”陆小月奇怪地反问道。

“我……”

持剑使正准备反驳，但话还没说出口，就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竟然能看到我没动？

不可能！

凌虚剑舞，怎么可能会被看破？

持剑使根本不相信这个，他想了想，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验证的办法。

他挽剑而出，脚步轻盈，混杂在无数道灰影之间，悄悄地朝陆小月靠近过去。

这时候，陆小月终于动了。

她的目光朝这边望了过来，手持铁棒，蓄势待发，似乎随时准备着动手。

持剑使吃了一惊，不信邪地换了个方向，继续朝陆小月靠近。

陆小月的目光也随之而动。

一分钟的时间里，持剑使换了三个方向，但是陆小月的目光就像是锁定了他一样，不管怎么变换，都能死死地盯住他的一举一动。

这下子，他终于无奈地接受了事实。

“她竟然真的可以看破凌虚剑舞！”

“为什么？她到底是怎么看破的？”

持剑使想了半天，依旧想不到其中的原因。

但是，剑真却仿佛发现了什么。

当他切断了外视，没有灰影干扰心智之后，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一个细节。

“蛇胆！小月曾经吃过仙女蛇的蛇胆！”他在心里大喊道。

当初陈镇向他们介绍仙女的蛇胆时，就曾经说过它的功效，有：夜中视物，看破一切虚妄，让人百毒不侵的效果。

如今看来，应该是那颗蛇胆，让陆小月拥有了看破一切虚妄的能力！

持剑使想了半天依旧想不通，于是他干脆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转而开始发起进攻。

既然“凌虚剑舞”无法迷惑住对方，那么就用真正的实力，来击败对方吧！

持剑使相信，光凭硬实力，他依旧可以碾压对方。

“呼呼……”

两道灰影忽然出现在陆小月的身旁，一左一右，再度袭来。

这一次，持剑使使出了全力，没有丝毫的保留。

这时候，陆小月也动了起来，手中的铁棒快速挥舞，眨眼间就朝两旁刺出了数剑。

这一次，它们之间不再像之前那样，完全由剑真主导，陆小月只是负责配合而已。

这一次，陆小月才是完全的主导者。

这是自捡到剑真以来，陆小月主导的第二次战斗，前一次是她用剑真赶走大公鸡的时候。

对此，剑真没有太大的异议。

毕竟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根本没办法出招。

让陆小月来主导的话，他就能将所有精力放在剑招上，只要全心全意地出力就行了。

“叮、叮！”

两声清脆的金属交加声，陆小月手中的铁棒，将袭来的灰影完全挡下，而且比之前更加的轻松。

但是，这并不算完。

当灰影被挡下之后，持剑使的本尊也随之出手了。

他的剑，更快！

陆小月的身边，突然出现了六道身形不一的残影，它们手持灰剑，从不同的方向朝陆小月发起了进攻。

这一次，它们不再是幻象，而是持剑使高速移动之后，留下的残影。

它们动作不一，但目标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陆小月。

不过，陆小月并没有被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所迷惑，这些残影在她的眼中，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她只要死死地盯着持剑使的本体，看准他的一举一动，其他都不需要理会。

“铛！”

持剑使的灰剑突然出现在身后，陆小月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回身一击，铁棒狠狠地砸在灰剑上。

这一砸，陆小月没有用上任何的剑法，只是最简单的一个动作而已。

但是，效果却意外的好。

灰剑被狠狠地砸飞，连带着持剑使也打了个踉跄，差点因此而摔倒。

“嘶嘶……”

持剑使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震惊不已。

前几次试探的时候，陆小月表现出来的力量并没有这般强大，甚至比他差远了。

他原本还想用“凌虚剑舞”来削弱一下对方的力量，然后再靠纯粹的力量去碾压对方。

结果“凌虚剑舞”被看破，而对方的力量一下子增长了数倍，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郁闷得想要抓狂。

持剑使根本不知道，前几次的对抗，由于是剑真主导，因此需要分心，做到一心数用。

而这一次，当陆小月来主导的时候，剑真彻底放开了自己的力量，每一次对碰都用尽全力。

如此一来，哪有不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