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极为大声的敲击声。
“开门!快开门!我要进去,快开门啊!”
“放我们进去,不然小心我弄死你们!”
“我要见吹箫的大师,快放我进去见大师。”
“大师,大师,求求你再吹一次,我可以出钱的,我可以出很多很多钱的!”
门外传来许多吵杂的声音。
其中一人透过窗口去看,顿时被吓了一跳,险些摔倒在地。
那人慌乱的说:“好……好多人啊,应……应该有……有上百人了!”
他看见门外堵着许多人不断敲打着门,后面的人更多,不停的想挤到前面。
“什么?”老板大叔大惊失色。
“这可怎么办啊?”老板大叔愁眉苦脸。
乐器爱好者们都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慌乱。
人群开始发生暴乱,不断有人拿刀、棍、椅子之类的工具砸门,发出“砰砰”的声音。
木门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怎么办?他们就要闯就来了!”
“对啊,这下我们可怎么办啊?”
众人慌乱的讨论着办法。
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怪罪于引发这场暴乱的魔无渊。毕竟真要追究起来也怪不到魔无渊,怪就怪在他们轻视了魔无渊在箫技上的造诣。
老板大叔抵靠在木门,试图让人群停止骚乱。“各位客官,请你们冷静些,大师并不在我这小庙里。”
门外有人大喊道:“胡说!我明明听到箫声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闻言,人群更加暴动了。
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魔无渊蹙眉,他没想到吹只箫会引发这么大的骚乱。
骨子里属于魔族的好战因子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让他有一种将外面所有人类都屠杀待尽的嗜血冲动。
最后还是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并不是受身体控制的杀戮机器。
这时,绫清缘站了出来,与平时的刁蛮任性不同,此刻的她冷静的分析道:“很明显,外面这些人是为了木头而来,只要我们离开了,骚乱也就没必要继续了。”
老板大叔拍了下自己的头,恍然大悟,“对啊,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就没发现啊?”
“小姑娘,店铺后面有个后门,你可以和公子一起从后门离开。”
“谢谢大叔了。”绫清缘感谢老板大叔一番,正准备和魔无渊一起离开。
“等等。”老板大叔叫住了两人。
绫清缘疑惑的看向他。
这时,老板大叔将一只血色的洞箫拿给了两人。
“这只箫给你们,刚刚的银发姑娘离开了,公子赢得了比赛,而公子和姑娘在一起,所以这只箫赠予两位。”
绫清缘连忙推脱,“大叔,这怎么可以赠予呢?我应该付钱的。”
“这只箫放在我这也没用,根本没有人会买。”老板大叔解释道。
“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这只箫会让人倒霉?”绫清缘疑惑道。
“没错,但我把这只箫赠予两位绝对不是别有居心,因为我看得出两位不是凡人,金丹以下的修仙者我还是能看出来,我想信两位公子姑娘绝对不会遭受到血箫的诅咒。”
绫清缘只好将血箫收下。
魔无渊向老板大叔道谢,“多谢了!”
说完,便和绫清缘一道离开了。
老板大叔一时之间有些惊讶他的道谢。
远处依然可以听见少女打趣少年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不会向人道谢呢?”
少年反驳的声音传来,“你又不了解我。”
老板大叔一边摇头晃脑一边笑眯眯道:“唉,年轻真好啊,不像我啊,老了老了。”
咚咚咚一一
身后剧烈的敲门声将他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他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打开门,一大波的人潮将可怜的老板大叔淹没了。
“大师呢?大师在哪?”
“大师!大师,我要拜你为师!请收我为徒弟吧?”
“大师再吹一次箫吧?我可以出很多的钱。”
“大师,大师,我要嫁给你生孩子!”
老板大叔原本被吵闹的声音烦不胜烦,听到那句“大师,大师,我要嫁给你生孩子!”不由的看向声音的主人。
顿时,老板大叔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挤出人群,冲进茅厕里呕吐了起来。
不是他心里承受力低,
而是对方太过可怕了。
有个人好奇于老板大叔剧烈的反应,不由的看了过去,看完之后,那人双目睁大并表示:请让我死吧!
只见人群里都有意识的空出十米的距离,形成了一个空旷的圆圈。
那里站着一个看上去足足有五百斤的女子。
头上油腻腻的头发像鸡窝头似的,浓密的一双粗眉连成一条直线,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眯成一条小缝,塌鼻子的鼻孔里还有几根鼻毛不规律的跑出来,满脸横肉,皮肤凹凸不平,耳朵大于常人,犹如猪八戒的耳朵。
三层的下巴,看上去仿佛能夹死几只苍蝇。肥胖的身躯一颤一颤的,每走一步都似乎地动山摇。
她的身上还有一股臭味,就像放了有一年的垃圾一样。
偏偏她本人还自我感觉良好,腰跟屁股像蚯蚓一样扭来扭去的,绿豆般大小的眼睛还不时的向别人抛媚眼。
接受到媚眼的一人表示:他想立刻死掉,然后去阴曹地府投胎转世。
……
刚从茅厕走出来的老板大叔面色苍白的扶着墙壁,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直接咽气了。
“各位客官们,吹箫的那位大师已经离开了,请各位客官息怒。”
“什么!”一人暴怒,刚想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所有人”结果见他那苍白虚弱的样子,再看那个不忍直视的女人,默默的将那句话咽了下去。
他也经历过老板大叔的经历,所以同情老板大叔。
在场的所有人都经历过了,所以也就没问那句话了,相反,还默默的同情他一分钟。
只有那个女子大叫:“什么?大师不在这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没有人回答她。
所有人发现在场果然没有人像刚刚吹箫的大师,只能无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