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可恋
作者:胡思域      更新:2019-09-07 15:32      字数:2634

周老师走了,他来青石村教书20多年,可以说桃李满村里,很多人都悲伤的哭了起来。可他没有真正的亲人来给他追究死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魂断了他乡。

被见血封喉针杀死的人,都是带着微笑走的,这种毒进入人的身体,几秒钟就爆了人的心脏,没有痛苦,反而还有一点轻微的快感。

葬了周老师后,田清权安排人烧光了周老师的所有遗物,说是让他去阴间好继续用,看似一片好心。向君顺理成章的做了学校老师,她搬进周老师的房间,她是真的大胆,刚死了人的房间,她能若无其事的住了下来。

我跟着她一起吃喝,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这一天我晚上我躺在床上,她偷偷的进了我的房间,我假装睡着了,她到轻手轻脚的来到我的小床上,把手伸进被窝里,抚摸着我,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好害怕,不敢睁开眼睛,只好继续装睡,后来她竟用嘴吸了起来,看样子她好像很享受。

刚开始几天一次,后来频繁发生,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就开始躲着她。

“向老师,请您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哀求着她。

“你是不是很喜欢”?

向老师把脸靠近我,她真的很漂亮,圆脸大眼睛,性感的嘴唇,一张嘴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就像墙上挂的明星画一样,样子很是迷人。

“这些天,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装睡”?

向老师用意乱情迷眼神看着我,那时候我还太小,不知道这叫恋童癖。

我看着她的脸,恐惧的朝床边躲,向老师跟过来,一把抓起我的头发,把我拽到了她的身边,她使劲的用手掌煽我的脸,打的我双颊通红,她用指甲在我身上乱挖,很快我身上到处都是一道一道血槽,她按着我,用嘴舔着我身上被挖出血的地方,我惊恐万分的看着她,我跑不掉躲不了,就像被她捏在手中的一只麻雀,只能任她宰割。

她一直这样折腾了很久,才满意的回到了她的房间。

“妈妈,爸爸,你们在哪里啊?来接走我好吗”?

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我蜷缩在小床上,泪水打湿了枕头。

噩梦只是一个开始,直到有一天余院长来到了村里,他晚上留宿在了向老师的房间,晚上他们把我弄进他们房间,轮流折腾我,那晚我受尽了非人的折磨,见过了各种不齿的龌龊。

我这才明白,难怪余院长要把向老师安排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来锻炼。这个村是田清权的天下,不管怎么胡作非为,不会有人走露半点风声。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向老师原本是在省城做幼师的,她在做幼师的期间,猥亵了多个男童,被家长发现了,联名告向了法院,这事是个绝对的丑闻,还好后来由余院长出面摆平了所有风波,这对有共同爱好的男女,很快就勾搭在了一起,为了平息民愤,余院长果断的把向老师安排到了我们这个村。保护向老师的同时,更多的是为了掩人耳目。

向老师后来很少给我吃的,我吃的东西,一般都是她吃剩下的残羹剩饭,还好,我每天晚上都会在我的小屋墙角拾到一个鸡蛋,我一直怀疑这个鸡蛋是谭玲偷的她舅舅的,我出去求证了好多次,可惜都没有查出结果,我每次跑到门外去看的时候,外面都是空无一人。我想这个人是故意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也就只好作罢。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几个月过去了,我后背的伤还是没好,我很想去找道士爷爷,苦于我不敢一个人出门,这事也就一拖再拖。

这一天是星期天,余院长刚从学校走,向老师叫我去她打扫房间,我拿着扫把进了向老师房间,自从周老师走后,我这是第二次进过这个房间,我很奇怪这次余院长来,怎么没把我拉进去,很幸庆我自己,也算是躲过了一劫。

她那个屋里,那叫一个乌烟瘴气,满地的烟头,地下到处都是斑斑点点,塑料袋子,纸盒子,啤酒瓶子,一次性注射器,斑斑血迹,脏乱衣服,还有一个个像气球一样的小套子。

我一点一点的收拾着,一直忙了一下午,才给她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向老师坐在她床上看着我打扫,她很满意,带着耳机听着录音机,她吃着余院长从城里带来的各种零食。

我好渴好累好饿。

“不错,思域有出息了,干活这么利落”。

向老师来到我身边,用手捏着我的脸,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后背,她摸到我伤口上,疼的我直冒冷汗,最近后背的伤口越来越疼,一碰就像刀割。

“好啦,你去把我衣服给我洗了吧”。

向老师指了指堆在床上的一堆脏衣服,学校里面有个大水缸,里面有同学们劳动课担来的水,我抱着她的衣服朝水缸边走去,向老师点着了过道边一个超大的煤油灯。

“向老师,您的衣服不能自己洗吗?我怕我实在洗不干净”。

我看着向老师小声说道。

“你他妈的少废话,洗不干净不让你吃饭,饿死你”。

向老师骂道。

我不愿意听到别人骂我的妈妈,“向老师,请您不要骂我妈”。

我愤怒的看着她。

“我就骂你妈,你能怎么样,你妈个垃圾野狗”。

我跑过去,挥拳就朝她身上打去。

“你个杂碎,敢打我”?

向老师一把提起我,我两腿乱蹬,她把我提到水缸边,一下把我扔进了水缸里面。

腊月的天气好冷,我全身一片冰凉,我用手使劲抓着水缸,向老师站在水缸边,用力把我头向水里面按,我张嘴叫救命。

“叫吧,叫吧,你叫死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向老师微笑着说道。

水大口大口的进了我的嘴中,如此反复,她把我朝水缸底下按了10多次,才把我提出来扔在地下,我就像煮熟的面条一样瘫倒在地上,她顺手拿起墙边的一个拖把,劈头盖脸朝我打来。我双手抱着头,塑料把砸在我的手上好疼,她打累了,转身去打开学校大门,提着我就把我扔出了门外,嘴里还骂着,“垃圾去死吧”。然后怦然一声关上了大门,从里面栓了起来。

深夜,我一身是水,又冷又饿,全身疼痛,我艰难的爬起来,无路可走,我摸索着朝天坑的方向走去,寒风吹在我身上,我只感觉瑟瑟发抖,这个世间万物,好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去留恋,想起了谭玲,我想起了这几个月墙角的鸡蛋,心中又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丝温暖,一阵一阵寒风吹来,我全身骨头都好像快要上冻,吹走了我心里那微弱的一点点暖意,我想去天坑找我妈妈,一想妈妈,心里立马感到踏实安全,上次要是道士爷爷不救我,让我和妈妈一起离开这个人世间就好了。

从学校到天坑边几十米的距离,我一直走了快一个小时,我无处可去,害怕这个天坑,又好像觉得只有这天坑才是我的归宿。

来到天坑边,我对着天坑大声的喊着,爸爸,妈妈,天坑里面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回音,片刻寂静无声,深不见底的漆黑天坑,就像一个张着大嘴的怪物,山谷里的风呼呼的吹着,像猛兽在嚎叫。

我徘徊半天,一狠心闭上眼睛还是跳了下去,刚朝下落,后面有人一把抓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