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儿还不知道,青松帮助村民们把二等田改良好,村民们现在在心里很感谢他,平时对青松也都和蔼恭维起来,青松也越来越大胆自信。
“那就让你家妻主来抓我吧,赶快把你的马车挪开,挡着我回家的路了。”青松不想跟他纠缠,这个程秀儿明显就是找茬的,青松略过程秀儿向前走去。
程秀儿看着无视他的青松,心里十分恼怒。程秀儿突然伸出一只脚,青松没有注意到程秀儿的小动作,他被狠狠地拌了一下然后直直的向地面摔去,还好青松手里拿着竹篓,让他没有直接摔在地上,但是头却重重的撞向车辕。程东赶到村头就看见青松被绊倒在地这一幕。
“你敢”程东一声怒吼。
程秀儿吓了一跳,看见程东怒红冲冲的过来,心里也十分害怕,但是面上强装镇定。
“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程东没工夫搭理这个惹是生非的男子,她赶快来到青松身边,将他扶起来。
“怎么样,磕哪了?”
青松看见妻主来了,苍白的脸色恢复了很多,他安慰的笑了笑。
“没事妻主,还好有帽子。不是太疼。”
程东还是不放心,轻轻的将头上的毡帽向上推了推,只看见一块红肿变青的额头,程东眼里的怒火蹭蹭的上涨。
程东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程秀儿“说吧,今天把我夫君截在这有什么事”
“一个村子见面打声招呼不行吗?”程秀儿假装镇定的说。
“我们家是跟你有多熟,值得你特意下车打招呼?”程东毫不留情面的问道。
这句话把程秀儿的脸问得一阵红一阵白,因为村头有人站在那争吵,还没出正月村里家家户户还都在家过着正月,这时已经围上了不少人,大家看着程秀儿青红交加的脸色,也都窃窃私语。
“这程秀儿就是下车找麻烦的。”
“嗯,可不是,我一直在这看着的,还让青松给他请安呢”
“人家是看不上咱村里人啊”
晓夜和晨风听见消息,也匆匆的赶了过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影雨和影雷。
晓夜和晨风拉过青松上上下下的打量到底伤哪了。青松看着两人紧张的神情一直安慰道“没事,真的没事,就是头撞了一下”
晨风果然看到青松的头上撞的紫青。这个高大的男子一直像哥哥一样照顾他们,不争不抢不夺,现在什么人都能欺负到他头上了。
程秀儿看着过来的两名男子一个是晓夜还有一个是一直蒙着面纱的男子,知道他们都是程东的夫君,看着他们披着款式不同的裘皮风衣,带着帽子和手套,或许是跑的急,额上一层淡淡的薄汗,脸色红润有光。程秀儿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为什么他们这些村夫能穿的如此的好,自己却在寒风里冻的瑟瑟发抖。
“不知这位夫君妻家何姓?怎么称呼夫人”晨风转身冲程秀儿盈盈一拜问道。晨风面上丝毫没有恼怒,只是像寻常打招呼一样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程秀儿脸色苍白,他根本没资格说出妻主的姓氏,在栖凤国律令中只有主夫才有资格在外冠上妻家姓,侍妾根本没有资格冠妻姓。在他面色难看的不知怎么回答时,一声惨嚎突然出现。
“你们这帮乡野村夫,怎么能欺负秀儿,秀儿可是县城大官的夫人,让我家媳妇知道全把你打进大牢”柳氏一副泼妇状,鄙视的看着周围围着的人。
“你家媳妇是哪家的大人啊?怎么称呼这位大官夫人”晨风淡淡的问道,虽说在村子里没有人会注意这些个事情,但凡是有些头脸的家里还是十分讲究规矩和尊卑的。越是大门大户规矩和尊卑之分就越严重。
程秀儿脸色一变,他刚要拉住他爹爹。在嫁去的一年里,他吃了许多苦头,只因他是从村里进门的,妻主的主夫和众多侍妾都看不起他,以教规矩的名义折磨的让他痛苦不堪。程秀儿深刻的知道府里的规矩有多么可怕。
不过没等程秀儿拉住他爹,他爹就趾高气昂的大声说出来。
“哼,你们听好了,我家媳妇是县衙里的账房大人,徐大人”
“哦,原来是徐夫人。”晨风将徐夫人几个字咬的格外重。
“不,不是。我......”程秀儿听见晨风叫他徐夫人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吓得腿一软,他身侧的小厮上前扶住了他。
“那不知我家主夫,怎么碍着徐夫人了,竟将人推到在地,而且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我家主夫身子金贵如果身体上有什么不适,我家妻主一定会找上徐大人,好好说一说徐夫人是怎么将人推倒的。”晨风看着面色难看的程秀儿,又是一番义正言辞。在栖凤国主夫享有国家律令的保护,作为侍妾冒犯主夫就是以下犯上,更何况又让别人家主夫受了伤,这项罪名就可以乱棍打死了。
程秀儿听完晨风的话,面色惨白,如果让府里的人知道今天的事,抓住他的把柄那他可就真没有活路了。想到主夫的手段,程秀儿只觉得全身发冷,身子也跟着晃了晃。
“看见你家主子身体不适,不知道扶上马车啊,这么没有眼力见怎么做奴才的。”柳氏一把推开扶住程秀儿的小厮,将自己儿子扶上马车。小厮被推到在地,好一会才踉跄的从地上爬起,他的手被埋在雪里的石子划破,星星点点的血洒在雪地上。驾车的马夫看见了眼里闪过一丝焦急,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晨风皱了皱眉向前一步不留痕迹的将一瓶金疮药塞进小厮手里,小厮十分惊讶的抬头看向晨风,那边马夫催促着他上车,小厮只能随车而去。
程东看着程秀儿被晨风打击的一蹶不振灰溜溜的走了,心里十分佩服晨风。青松也是感激的看向晨风,晨风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又恢复了一副懒散的模样他朝着青松微微一笑。三个男人互相搀扶向家里走去,程东只能在后面跟着。
在程东正郁闷时一道声音传进耳朵,“主子,你是怎么把家里的三个男人哄得像亲兄弟似的,真是太神奇了。你是不知道那些王府贵族的后院里的男人为了得到妻主的注视,哪天不是勾心斗角互相伤害,没有一天消停。那些个男人的害人招数拿到朝堂上做谋事,才真是能顶半边天啊”影雨跳脱的性格说话也没个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