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西费魔洲厚重的城门,然后城门关上了,现在黑皮他们已经站在了西费魔洲的土地上。此时看起来像长城一般的城墙在他们身后。
眼前,脚下就是西费魔洲。这儿和任何一个地方没有什么不同,要说也有点不同,就是被像长城一样的城墙隔开了。
从西费城出来一共四个人,两个人是接王语嫣做圣处女培训的,另外两个是接黑皮,乔峰,刘神仙三人的。
一行人默不出声,又向前走了一会,西费洲的城门已经远远抛在脑后,再也看不到了。进入西费城后的这一段路程,竟然这么远没有看到一个人烟,房屋,有的只是白沙衰草,甚至连一棵大一点的树都没有看到,地面起伏连绵,风轻轻在原野上吹过,发出细微但却尖锐的嘶嘶声——这就是第一次踏上西费魔洲的印象,如果不是刚才那座极其高大,插着各种旗帜的古城横亘在那里,可以说城内城外是一样的,但是正是因为有了一座古城,西费魔洲虽无人烟更增神秘。
终于,那两个带领黑皮们三个男人的人,扭过身体,说道,所有人也跟着停住脚步,望着他说:“好了,现在你们已经在西费洲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没必要再送你们了,以后你们想到哪就可以到哪,但是,就是出不了西费城,因为为你们打开的大门已经永远关闭了,你们甚至找不到大门在哪里。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你们不要想着逃跑,因为你们已经进了另外一个世界,西费洲的世界,就像人处在空气中一样,不管你怎么挣扎,你始终还在空气里,换句话来说就是不管你们做什么,你们始终处在西费洲。好了,我和他走了。”
黑皮,乔峰他们望着他,话说的让人晕乎乎的,就像哲学一样,然后看着那两个西费魔洲的人,从他们眼前像水面的水泡一样消失了。大活人就像空气的气泡一样消失了,先是消失的腿,腿消失的时候,他们上半身还在空气里,慢慢地上半身也从空气里消隐了。
现在只剩下黑皮,乔峰,刘神仙,王语嫣,以及还有带领王语嫣的两个西费魔洲的人。
那两人也说道:“我和他,也该走了。”指了指自己的同伴,接着说道:“我们要带这位新送来的圣处女去指定的地方学习圣处女必须要掌握的礼仪。请大家在即将分别之前,祝福她在众多的圣处女候选人中,彼时会脱颖而出,从候选的圣处女成为一名最终的真正的圣处女。”
黑皮像那两人详细地打听了圣处女的培训所在地,沉吟着。
王语嫣有些不安,在即将随着那两个陌生的引路人前去圣处女培训的转身离开之际,有些哀怨无助地望了望黑皮一眼,然后王语嫣和两个引路人绝尘离去,黑皮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刘神仙也早已经偷偷不见了,黑皮嘴角残酷地冷笑了一下,此时黑皮也没有想收拾他的想法,刘神仙之与黑皮,也并没有深仇大恨,所以也犯不着肉体消灭他,他诬陷黑皮把黑皮送进号子里饱受牢狱之苦,对于刘神仙,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也回应给他足够的精神折磨,目前就由他去吧,现在只剩下黑皮和乔峰两人。
乔峰拍拍黑皮的肩膀:“走吧!”
“你准备到哪里?”
“我想先去人头塔那里,祭拜一下我的战友。”野旷天低树,乔峰望着远方,那些昔日同铺而睡的战友,却永远地被敌人割下头颅堆放成一堆。
两人联袂而行,走了一程,黑皮心中总是放心不下,道:“乔大哥,我想我还是应该去看看王语嫣。去看看她在哪里培训,她一个女孩儿初到这里,肯定很无助,我想去看看情况。”
“好吧!”乔峰想了想,点点头道:“那你我兄弟先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别过乔峰,黑皮就向圣处女培训地而去。走了许久,忽然听到前面隐隐有嬉水的声音,再走几步,果然看到眼前一座碧绿的湖水,一条不大的瀑布从乱石流下来,水池边满是清澈的鹅卵石,水中一个少女正大半身藏在水中,只露出两肩胳膊,肩膀细腻光滑,两臂就像藕一样正在捋着她的如瀑的黑发,头微微向后倾。
黑皮连忙躲在一棵树后面,又忍不住地把头悄悄伸出去,心想那水中的少女待会要是起来的时候,那可是太好看了。自己倒是到那时偷看还是不看?当然想看,可是偷看如此清白的女孩出浴,玷污了人家的名声这心里又觉着不妥。
那女孩还在水中捋她的黑发,黑皮正在犹豫张望,猛然觉得屁股被踹了一脚,然后有人抓住他脖子,黑皮回头,看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几个女的,叉腰怒目,其中一个叫着:
“小姐,小姐,他偷看你洗澡!”
随着这个穿黄衣服的侍女的叫喊,湖水里犹在露出臂膀捋头发的少女此刻才知晓自己洗澡被人偷窥,惊慌地朝侍女这边望了一眼,“啊”了一声,想起身猛然醒悟赶紧缩回水里,把肩膀和手臂都隐藏在水中,只露出头和黑色的长发在水的表面散开飘动。
黄衣服侍女猛然一脚把黑皮从屁股后面把黑皮踹倒后,黑皮要爬起来,头刚刚抬起来,正好此时水中的少女“啊”地轻呼一声把头扭过来,几个侍女齐声叱道:
“还看!”
都一起上来,一个一脚踩在黑皮身上,还有一个道:“小姐要起来,别叫他看到了。”
另一个道:“对。春菊把他踩住,我和秋叶把他头扭过来。”说完,秋叶和说话的夏丽两个侍女抱着黑皮的头,使劲一扳。
黑皮叫道:“轻点啊!”
“轻点?”那个穿黄衣服的侍女,就剩她还是唯一站着的了,一只脚踏在黑皮身上,春菊唬着脸嘴里发出“嗤”地一声,也搞不清春菊是是笑还是板脸,穿牛皮靴的脚又使劲在黑皮身上一踩,道:“你是哪里的毛贼,也不看水里是谁在洗澡,连我家小姐洗澡你也敢看?要不是被我们发现的早,你是不是要一直看到我家小姐从水里起来才觉得好看,是不是?”脚下又是一用力。
“春菊!”那两个蹲在地上板黑皮头的侍女,夏丽大概觉得春菊怎么连小姐洗澡从水里站起来的话也说出来,脸红了红,嘴上喊春菊手上可没一分懈怠,夏丽偷偷回头暼了一下,知道小姐正在犹犹豫豫地肩膀从水里露出来又缩回去似是在判断毛贼的头还有没有可能猛下子没按紧又转了过来,夏利和秋叶两人努努嘴,点点头,嗯了一声,把黑皮的头按的更紧了,辛亏地下不是很软,要不然黑皮的头非要被夏利和秋叶俩给按进去不可。
春菊一只脚踩在黑皮身上,仰脸对着水,大声道:“小姐,没事的,我在踩着,夏利和秋叶在按着头,他头不会动的。你只管起来,他看不到你从水里起来的样子的。”
又想到自己三人都在这里按这个毛贼,谁去给小姐拿衣服呢?嚷道:“小姐,你衣服在岸边,你自己从水里起来去拿吧。我们不能给你拿衣服穿了,不然这个毛贼没人按他,他会看到你光身的样子的。”
夏丽脸又红了红,道:“春菊,说那么多干嘛!小姐知道怎么做。”
黑皮半边脸被按进土里,本来很难受,听了春菊的话,幻想起那水中的美人如何出水,光溜溜地样子,不禁笑了一下,但是偏偏脸被按住,两个嘴唇被按的离开了,所以笑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黑皮操心道:“小姐起来没有啊?她衣服在岸边远不远?”两个嘴唇按变形了,这话说的也有些听起来像漏风。
“没踩好是吧?踩在脚底下,还在想我们小姐光身的样子,哼!”春菊脚使劲一踏。
湖中的少女名叫岳灵姗,是岳不群的女儿,岳灵珊听到春菊的话,终于下定决心从湖水里起来,少女羞极,张慌如一只小鹿,赤身从清澈的湖水里起来,身体干净的就像婴儿,背对着春菊她们,两手捂住胸前,捂了一会又想起女儿家最害羞的地方不是在这里,而是在下面,立即又捂住下面此时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几双手,美人出水,空气实在清新极了。
岳灵姗好好的女儿家,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年轻男人偷窥,又羞又恚,将衣服穿好,立刻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
岳灵姗穿好衣服还有一点不好意思,直到春菊在这边喊:“小姐,小姐!快过来啊”
岳灵姗这才过来。春菊她们还在踩着黑皮,黑皮叫道:“小姐已经起来了,你们还不放我起来?”
春菊问:“小姐,怎么办?”岳灵姗道:“先让他起来吧。”秋叶和夏丽松了手,黑皮爬了起来,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一边贼心不死瞄岳灵姗。
只见岳灵姗身穿淡色黄衫,手里提着一把长剑,椭圆形就像鹅蛋似的脸,俏脸含怒,偏巧此时黑皮正在看她,俏脸上更增一层红晕。
“把眼给他剜了!”如此俊俏的丫头,没想到一出口这么凶。
“别别别,”黑皮吓了一跳,谁知道那几个侍女真的找来刀子,明晃晃地亮了出来。岳灵姗说这句话的时候,夏丽和秋叶两个正使劲扭着黑皮的胳膊,春菊早就从袖子里掏出小刀子出来,在黑皮脸上比划来比划去。
“春菊,咋还不把他眼给我剜出来?再不剜,我要剜你的了。哼,敢偷看本大小姐洗澡,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是啊,是啊,活的不耐烦了。”夏丽和秋叶齐声道,“快向我家小姐说好话,不然非把你眼睛剜出来不可。”
岳灵姗瞪着眼看着黑皮,心里觉得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子,穿着一身白衣服,虽然此刻被夏丽她们揪住胳膊,但是看的出来小伙子长的还是很潇洒的,就是他偷看自己洗澡这个面子非要挣回来不可。
黑皮也没想到这几个女的,真的掏出刀来比比划划,连忙叫:“不要啊,不要啊,我只是刚好从这路过,什么都没有看到啊,你们把钱我眼剜了,血淋淋的没什么好看的,小姐人又漂亮心肠又好,我叫黑皮,下次不敢了。”
春菊拿着小刀在黑皮的眼眶子那儿比了比,道:“我家小姐光屁股的样子已经被你看到眼里了,你说怎么办?不把你的眼珠子剜出来,我家小姐以后怎么嫁人?””
岳灵姗听到春菊说光屁股,脸早就红了,夏丽也是,心想这个春菊也是,说话太不看有人没人了。
黑皮心里想笑,但是眼前是刀子,想笑又不敢笑,说道:“冤枉啊,我哪看到小姐的光屁股……”
“掌嘴”
春菊啪地一巴掌打在黑皮脸上,黑皮脸上登时出现了五个指头印,黑皮心里骂,个臭泼妇,现在你打我脸,有一天非要把打你屁股不可,但是此刻却只得说“打的好,打的棒。”
岳灵姗看黑皮脸打肿了,心理气消了不少。还是夏丽识眼色,说‘:先把这小子给带回去。”
黑皮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带回去总比眼睛被剜了好些,连忙说谢谢谢谢。
岳灵姗把眼一瞪,说道:“谁让你谢,带回去时是准备好好修理你。”
春菊又道:“这小子不会武功……”,说完嘴撇了撇一脸的嘲笑看不起,夏丽说不会武功更好,不用担心他逃跑。
黑皮注意观察四周的景象,只见华山四周群山巍峨,一座座雕栏玉砌的房屋掩映在苍山翠林之中,一座最高大的房屋挂着一块匾,写着四个大字“五岳华山”。
夏丽跑过来道“小姐,小姐,这个人怎么办啊?”
林平之也是长身玉立的翩翩公子,再次瞅了黑皮一眼,道:“你们从哪捉来个傻逼,连点武功也不会,师姐,这傻小子是不是哪儿招惹你了?”
春菊就要嚷嚷,岳灵姗赶紧打断她的话,啊,没有没有,林师弟,夏丽,把这个人看起来,明天带他到山顶上。
林平之奇怪,带他到山顶上?
对呀,对呀,你不是说山顶上的老头需要一个人帮他喂招吗?对了,林师弟那个老头又教你什么高深的武功没有?
林平之脸色一红,似乎有什么事不好意思说出口一样,支支吾吾道没有,没有。
岳灵姗翘起嘴唇道,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师姐,到时候师傅回来了,看我不告诉师傅才怪。哼林平之赶紧陪笑道,没有啊师姐,就是就是,反正反正,到时候师姐就知道了。
夏丽在旁边道林公子练武好刻苦的,小姐不要在难为林公子了。
岳灵姗道,明天我们就都到山顶去看看,林师弟在山上到底在干什么,看看那个老头到底是个什么神秘人物,好了,明天就知道了。岳灵姗看着林平之走远,悄悄给春菊她们使了个眼色,春菊夏丽秋叶三个丫头岳灵姗喊她们,就都跑了过来。春菊问小姐啥事,岳灵姗看看春菊道,你不行,你太马虎了,让夏丽去办这件事。春菊撅噘嘴,岳灵姗吩咐夏丽道,你去看看林师弟再干什么,注意不要被他发现了,春菊道小姐林公子不是你的岳灵姗眼一瞪,是什么春菊道是小姐的相好岳灵姗脸一红啐道你在嚼舌根子,夏丽道小姐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说这么难听的话,春菊道好啦好啦是我说错了,怪不知道小姐喜欢你了。岳灵姗笑了,谁让你是个大老粗的。春菊道人家不是心直口快吗?
夏丽道心直口快是好事口,可是也不能让别人难堪啊。岳灵姗点点头,对春菊道听到没傻帽。不过也有个事派给你干,春菊一听说有事干很高兴,摩拳擦掌,岳灵姗道你的任务就是把那个傻小子看好,明天把他带到山上去,这个事可适合你干吧,不要把他弄丢了,春菊道小姐还在为黑皮偷看你洗澡生气啊?你废话,要是别人偷看你洗澡你气不气?春菊悠悠地说,谁看我洗澡啊?所有的人都格格笑了起来岳灵姗道,那是我们春菊长的太美了,秋叶笑道看你每次吃饭还抢着吃肉不,张那么肥,你洗澡的时候衣服一脱不把人家吓死才怪,你看小姐多苗条,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哪个男的不喜欢偷看啊?要死了,你们两个死丫头,于是主仆四人在那儿笑作一团。
夏丽悄悄来到林平之的房间,夏丽还没走近房间,只见房间i明亮的烛火透出窗户,一个人影影影绰绰地浮现在窗户纸上,影子在窗户纸上移动,夏丽知道那是林平之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夏丽想起了岳灵姗的话,正准备把身体藏在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树后面,刚刚把身体藏好,露出头往屋里观察,这时林平之的房门吱扭一声开了,夏丽赶紧把头缩回梧桐树后面,背贴着树生怕被从屋子里走出的人发现。
夏丽不敢去看,只听到门再次吱扭一声关住,然后没有脚步声似乎那个关门的人在门口悄悄站立,似乎在观察什么,过了一会,才听到极轻的脚步声蹑手蹑脚地走开了。
夏丽悄悄从树后探出头来,果然是林平之,在夏丽刚刚探出头的那会,林平之夜猛然转过头来,就好像在看身后是不是有人跟踪一样,吓得夏丽赶紧将头又飞快地藏到树后面,朦朦胧胧的夜晚下,屋殿白天里显得彩色流淌雕龙飞舞的檐角此刻只剩模模糊糊的轮角,院子里没有人,林平之放心地转身快步转身,身体一拧上了屋顶,又从屋顶如夜鸟一样跳到殿外的树林里,目标朝后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