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华与柳滢走出京城,二人叹道:“都说这京城是繁华之地,奈何竟没有我等半分容身之地。”俩人感慨着,此时柳闻山走出截住二人,道:“滢儿,似你这般出走,你我父女又不知何时能够相见?为父对你之情,甚是不舍。”说罢,那柳闻山竟流出了眼泪。柳滢忙劝道:“女儿对爹也是留恋,怎可被那纪纲逼婚,女儿不得已离开这不分是非的京城。”龙华见二人哭哭啼啼,相拥而泣,心中也甚是悲伤。龙华道:“柳大人,滢儿你就放心交付于我,我定会悉心照顾。视她如同自己性命。”柳闻山道:“看你也是机智之人,我也放心。只是对女儿的这这份牵挂,却无从放下。”龙华道:“大人,滢儿正直桃李年华,襁褓在柳府之中,也不是长久之计。在下带滢儿行走江湖,也算见识苍生之大。大人又何必因一时不舍,而误了滢儿终生之福。”柳闻山被龙华的一番话说的心服口服。自是钦佩眼前这个少年。道:“你我是同谋不同道之人,他日相见,也不是这般和和气气,定是兵戎相见,你也不必拘泥我与滢儿父女。伤人伤己。”龙华道:“大人尽管放心,龙华心中自会掂量。绝不做那不孝之徒。”柳闻山又上前安抚了女儿一通,也不强留,放二人离去。龙华感恩戴德,带柳滢匆忙赶路。来了那客栈之中。龙华对那客栈,来过几次,也算颇为了解。小二端了酒菜上来,柳滢正欲吃时,被龙华挡了去,自己先品尝起来,半刻之后,龙华才让柳滢动了筷子,道:“大人既将你交付于我,我当不能让这江湖伤你半毫。”柳滢被龙华一番真诚所打动,上前依偎在龙华怀中道:“那你可否愿意收纳小女子,陪伴你左右?”龙华抚摸了一下柳滢的面庞,道:“自那日在这客栈之中,我已对你情深义重。欲保你一生平安?今日我对天表意:翁龙华对柳滢忠贞不渝,誓死不变。如违此誓,愿遭乱刀分尸。”柳滢甚是高兴,道“你这毒誓,不可奏效,不然你让小女子孤身一人,当个深闺怨妇。”龙华见哄的柳滢甚是高兴,趁其不备,偷偷吻了柳滢脸颊,柳滢顿时羞涩满面,龙华见她也不见拒绝,一把抱起柳滢,回到客房之中,龙华将手放在柳滢衣扣之上,欲解衣宽带,柳滢一把推开龙华的手,欲拒还迎道:“你我无夫妻之名,便要行这夫妻之事,实为不妥。”龙华道:“你尽管放心,我翁龙华今生非你不娶。”龙华又动手动脚,正此时,门外听得有一伙人闯进。龙华觉得事有不妙,便暂且放下男欢女爱。探出头去一看,客栈已被锦衣卫团团包围。那带头的是一个与龙华年岁相仿,俊俏挺拔的男子,问店老板道:“柳大小姐身在何处?”店老板答道:“不曾见过小姐,”那男子怒道:“柳小姐今日刚刚出城,与一男子相行,身穿宫女之服,那男子太监着装。你不曾见过?”店老板急想确有宫女太监打扮的来过客栈,急回道:“薛大人,那二人确在客栈之中,还未离去。今日初到之时,属下还奇怪,宫中之人怎么私自出京?属下本欲在那酒中下毒,奈何那男子颇为警觉。”那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五甲中的锦衣卫镇抚使薛定莱。柳滢认出,急对龙华道:“想不到纪纲已在宫中打听到我二人行踪,便派这薛定莱缉拿我二人。”龙华道:“可是锦衣卫五甲大唐薛家的后人?”柳滢道:“正是此人,与我爹在锦衣卫中的地位,不分秋色。锦衣卫有南北俩镇府司,南镇府司是我晴雪山巅一派,继承陆彦之位,我大伯官居二品,被封为指挥同知。那北镇抚使是薛家一派,薛家老大薛方奇与我大伯品级官位同等,南北俩司,虽同是为纪纲行事,却水火不容,势不俩立。想这人前来,也是受纪纲指派,怕我爹暗中协助你我二人,便派薛家暗中查访我二人踪迹。这客栈之中,恐怕不仅只有我南镇府司之人。亦有北镇府司之人混入其中。”龙华对薛家早已是如雷贯耳,在武当山时,大哥就是被那薛方奇拖住,才不能取纪纲性命,想这薛定莱也是武艺不凡,不可小觑。龙华正欲跳窗出去,却见那边也是锦衣卫。想必一战,在所难免。龙华急中生智,龙华将柳滢按倒在床。待那薛定莱上来,见那二人卿卿我我,难免难分。薛定莱见二人,骂道:“大胆凶徒,竟敢对柳府千金欲行不轨。”龙华假意整理了衣服,假装镇定道:“我已与柳府千金发生肌肤交合,你问那纪纲可曾还要这不干不净之人吗?”薛定徕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歹人,竟敢对柳府千金做出如此龌蹉之事,拿命来。”举剑直刺向龙华,龙华举剑抵住,又翻身一剑,横扫薛定莱候部,被闪了过去,二人大战三十个回合,薛定徕道:“想不到这江湖莽夫还能与我交手不相上下?”龙华不答,自说道:“想那大唐薛家尽是忠臣良将,怎到了你们这辈,尽是些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小人。今日我这手中剑,也算为薛家清理门户,还薛家一个后世清白。”薛定莱听得这番羞辱,又举剑杀来,龙华不甘示弱,薛定徕知一时不能取胜,便命锦衣卫拿下柳滢,龙华也不顾不得自己,分了神,又去迎战锦衣卫,那薛定莱瞅准机会,给龙华臂上刺了一剑,激起龙华一时暴躁,自将前些在日子柳滢面前礼仪谦让,抛之脑后,直将那锦衣卫杀得四分五裂,尸首分离。众锦衣卫早已被龙华吓得战战兢兢,不敢上前。薛定莱一人上去,欲取龙华性命,二人交了百个回合,仍不能分的出胜负。龙华见薛定莱也是气喘吁吁,无力再战。龙华拉着柳滢,撞破客栈之门,杀退门外卫士。逃了去,薛定莱正欲追上去。才发现自己腿脚多处有剑伤,哪里还能追的上去。只好命校尉道:“去镇府司通向同知大人秉明:那柳家女儿已被同行男子玷污。我与那男子多次交手,未曾得胜,需加派人手,再觅踪迹。”那校尉领命,回到了北镇府司,将所提之事一一陈述,薛方奇听罢,问道:“那男子什么来头?武功竟能与四弟打个平手,还能在锦衣卫团团围困之下逃脱?就连柳闻山女儿也敢玷污?”那校尉道:“大人眼下应当如何?”薛方奇道:“传令下去,让锦衣卫指挥佥事薛继衡,薛少庭二人带三百锦衣卫前往,增援薛定莱。在传薛承傅随我去都指挥使司,面见纪大人。”那校尉领命,传达给薛继衡,薛少庭二人,一旁的薛承傅笑道:“这等小事,也敢劳烦二哥三哥前去?”薛继衡道:“想必四弟是遇到了对手了?”薛承傅道:“不过就是一个江湖游走之人,纵然武艺高强,也用不得你二人一同前往把?想必大哥是别用用心?”薛继衡道:“你这话是何意?大哥莫非还能对我兄弟用意不善?”薛承傅笑道:“非也,四哥捉拿那男子是其次,关键有那柳滢,大哥恐其逃去,不好向都指挥使司交差。”薛少庭道:“既是这般,你还叨叨扰扰,坏我二人行事。你快去随大哥向纪纲阐明,那柳滢已不是清白之身。看那晴雪山山野村夫如何面对?”三人皆捧腹大笑。随即薛继衡与薛少庭整点兵马,赶赴客栈与薛定莱会合。见定莱走路蹒跚,问道:“何人能将你伤的腿脚不利索?”定莱回道:“是那柳滢同行男子,我也不知其姓名,他中了我一剑,我本以为自己安然无恙,未曾想也是身负剑伤。这才劳烦俩位哥哥前来相助。”继衡道:“想那武当山之战,大哥便遇一人,与他交了平手,今日你亦是如此?天下武林尽是这等武艺之人?”少庭见二人相叙闲谈,怕误了正事,道:“你二人也不必闲言碎语了,四弟,你快指明那男子逃跑之路,他受你一剑,挟持一名女子,想必脚程不是太快,我三人即刻追赶,定能追的上那男子。”定莱指着血迹,道:“顺着这血迹寻找,定能有所发现。”三人上了马,一路追随。赶了半日,也未曾见过龙华与柳滢。定莱道:“这狗贼负伤在身,我们一路快马加鞭追随,怎么寻不得半点踪迹?”继衡道:“莫非中了那歹人的奸计了?他故意留下血迹,引我等前来这里?”再说那龙华,就在附近,躲在草丛之中,他听得锦衣卫追赶,便将血迹擦干,以让其不辩虚实。三人果然中计,又折马返回寻找。龙华见锦衣卫走远,便走出来,柳滢将龙华衣物解开,包扎了伤口,龙华见柳滢如此细微,道:“你真乃一个贤淑的娘子,就连包扎伤口也是这般迷人?”柳滢道:“油腔滑调,你在客栈对锦衣卫一番言语,将我清白之名尽毁,该当如何赔罪?”龙华道:“将我之身赔给你便是了。”二人相互嬉戏一番,继续赶往崆峒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