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之中,兵器的划分同境界一般,分别是宗、道、君、圣、神、王、帝、皇八个等级。
而极道兵器,则完全超越了皇阶的范畴,拥有着神秘莫测的逆天之能。
它对于某一个人,或者是某些势力来讲,意义过于重大!
拥有者们无不极力隐藏、舍命相护,所以真正见过它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神术子朗声一笑,对二人摆手示意来到近前。
“这!”岁语寒满脸不可思议之色,心说:“师傅难道是……”她踌躇之时,徐醇一把拉起她的玉手,向前进了几步,说道:“师傅,这多不好意思!”
神术子一怔,问道:“什么不好意思?”
岁语寒也疑惑的看着他,不着痕迹的撤回了玉手,心中泛起一层浅浅的涟漪。
徐醇舔了舔嘴唇,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宝刀,随口答道:“这么贵重的兵器,徒儿弄丢了该如何是好?”说完他又要伸手去抓。
岁语寒眼疾手快,一掌拍落他的大手,叱道:“你想什么呐?出去闯荡几天,怎么变得如此放肆!”不知为何,她竟然一脸娇羞之态。
“哎呦!”徐醇被打的疼了,揉着手背,埋怨道:“几日不见,师姐粗鲁了许多。以前你可舍不得打疼我……”嘴上虽说着话,可视线依然在那长刀上徘徊。
男人,对于兵器的喜爱,可能早已被刻入骨子里。
徐醇渴望得到它,拥有它,在这一刻,什么繁文缛节、礼仪尊卑,通通被他抛诸脑后,那五彩宝刀吸引着他的全部心神。
神术子捧着两把宝刀,在徐醇眼前晃了几晃,问道:“醇儿喜欢么?”
徐醇木讷的点了点头,又要伸手去抓,好在忍住了,没有继续挨打。
岁语寒气的直跺脚,嗔道:“师傅!您又想什么呐?我跟小师弟怎么可能嘛……”
徐醇“咦”了一声,心说师姐说什么呐?不由自主的偏头看去,他一下子就呆住了。
他一直以为,师姐这个冷美人,如深谷幽兰,雪中傲梅,只能远远观赏,绝不可生出亵渎之心。
可此时,他后悔了!
岁语寒的美,是一脸的冷艳、高傲,喜怒不形于色,让人觉得她就是世间极品,云间仙子。
只见她银发飘飘,额前几缕碎发,虚掩着一双异常美丽的眼眸。
那长而微翘的眼睫毛,好像一只蝴蝶停在上面一样。不高不挺的鼻梁,恰到好处。
她宛如九天的仙子,又似钩魂的无常。冷、冷得不带一丝的凡尘俗气,冰、冰得那么的美艳无双。
此时,她紧紧的抿着如同玫瑰花瓣般粉嫩小嘴,两颊排红,妩媚之极,看的徐醇真想上去……
“傻木头,你看什么呢?”神术子眯缝着眼睛问道。
徐醇陡然惊醒,对师傅的话置若罔闻,转头又瞧起了宝刀。
岁语寒看的真切,抬起玉手就是一巴掌,嗔道:“师傅问你话呐!”
徐醇哪敢妄言?强忍着疼痛,愣是一言未发。
神术子适时言道:“别闹了,为师有正事要说。”
徐醇登时来了精神,乖巧无比的看着神术子。
岁语寒则是低垂眉眼,胡乱拨弄着手指。
神术子微微摇头,叹道:“为师也不愿强人所难,可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岁语寒“嗯”了一声,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师傅,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徐醇听的一头雾水,心说什么跟什么啊,什么最后一次?
不待他询问出来,神术子点头道:“为师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来吧,不要耽误时间了,你们二人试着滴血炼化吧。”
徐醇登时眼前一亮,兴奋的说道:“真的给徒儿嘛?”他一把就抢过了彩色长刀,用手掂量一番,只觉得极为趁手。
神术子笑着将剩下的彩色短刀交给了岁语寒,又道:“醇儿在这两把刀上各自滴一滴心头血,动作要快,不可迟疑!”
徐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自然懂得炼化兵器的方法,当下赶紧静气凝神,硬逼得心脉之血于指尖,牙齿咬过之后,各自滴了一滴,忙闭目感应起来。
岁语寒也不迟疑,轻车熟路的做完了一切,同样是闭上了美眸。
突然,两把彩色宝刀光芒大盛,刺出耀眼的彩光,整个书房之内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神术子欣喜若狂,浑身剧颤,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几欲大喊而出……
徐醇先是有一股怪怪的感觉,好像自己的灵魂突然间少了一部分,而少的那部分来到了一处未知的空间。
他的感觉,很清晰、也很真实。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彩色的拱门,七色分明,灿烂美艳。
他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而后又看到了一个七彩的虹桥,犹如花束编织的环带,架在了蓝天之上。
徐醇被这美轮美奂的景色给看呆了,轻轻的走了上去。
走啊走啊,终于站在了桥的最高点,向前望去,那边水波粼粼,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那里有满塘的荷花荷叶,就像是碧波上荡着点点五颜六色的帆,煞是好看。
“咦!”
他真的发现了一艘小船,船上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那竟然是自己的师姐岁语寒,她那焦急的表情,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徐醇大叫,“师姐,我在这呢!”
岁语寒循声望来,紧接着便四目相对。二人感觉灵魂开始颤抖,突然耳边“嗡”的一声巨响,而后又各自清醒了过来。
徐醇晃了晃脑袋,看着同样清醒的岁语寒,问道:“师姐有奇怪的感觉没?”
后者点了点头,而后又羞涩的摇了摇头。
徐醇心说这就奇怪了,刚才明明感觉一部分灵魂和师姐融合了啊,为什么她会没有呢?
他挠了挠头,又问道“师姐,刚才我看见你啦,我叫你,你只看我一眼,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跟你融合了似的,你说怪不怪?”
神术子先是神秘一笑,而后脸色一正,咳嗽了一声,说道:“失败了臭小子,此刀与你无缘,还是拿来罢。”他抢过彩色长刀,流露出一副失望透顶的神色。
徐醇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师姐,真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刚欲发问,谁知神术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没用的木头!去给你二师兄演练一遍刀法,明日为师安排你等出山事宜。”
徐醇意兴阑珊的应了一声,又偷偷的看了看心仪宝刀,这才转身离去。
行出未远,神术子又道:“哦,对了,刚才之事绝不可与第二人提起,听明白了么!”
“是,师傅!”徐醇撇了撇嘴,极不情愿的走出了书房。
不久时,徐醇对庞一刀说明了来意,后者咧嘴一笑,道:“自己耍多没意思,跟我来……”他迈开大步,径自走了去。
徐醇正郁闷中,也未多想,阔步跟了上去。
后山禁地,只有红衣、黑衣才有资格进入,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两人不远处的峭壁上。
庞一刀拍了拍徐醇的肩膀,指着那洞口说道:“小师弟快看,二师兄捉了条小蛇回来,你去跟它耍耍,如果喜欢,也可以下个主仆符,就当是二师兄送你的新婚礼物,如何?”
人类与兽类之间,相互沟通的符箓,大致为三种,分别是主仆符、平等符、生死符。
兽类一旦被下了主仆符,从此必须绝对听从主人的调遣,若有反抗之心,登时便会被符箓绞杀灵魂而死,端的是邪恶无比。
徐醇最是不喜这种东西,摇头道:“算了吧,我才不会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在哪呢?我跟它玩一玩也好。”
庞一刀咧个大嘴,坏坏的笑着,给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醇猛的听出了弦外之音,愤愤道:“什么新婚礼物?二师兄,你怎么就知道调侃我!”
话虽这么说,可是他脑海中回忆着那道靓丽的身影,竟也生有一丝淡淡的思念。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的吧。”庞一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麻溜的过去。
突然,徐醇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好像是被猎物盯上了,一股寒流儿迅速从头蔓延到脚跟,身上起了一层毛栗子。
“二师兄,它什么实力?我怎么感觉……”
庞一刀一脚丫子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喝道:“别废话了,这么磨叽!”
徐醇哪里还敢迟疑,二师兄的狠,那可是连师傅师娘都睁一只眼闭只眼的,他又怎敢反抗?
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没有刀,便苦着脸说道:“二……二师兄,我没刀啊!”
突然,伴随着“哗啦啦”一阵急促的响声,无数碎小的石块儿自洞口掉落到地面,洞中闪烁着两点血红,瘆人、可怖,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从洞中探了出来。
徐醇惊骇无比,险些魂飞魄散。
那庞然大物居然是一个磨盘大的巨大蛇头,那熠熠生辉的两点血红光亮竟然是它的一对赤眼,如人头一般大小。
“我靠,给我刀,刀啊!”
徐醇气急败坏的大吼,接着又是一阵哗啦啦碎响,巨蛇缓缓向外移动,露出一截蓝色的蛇身,上面盖满了巴掌大小的鳞片,闪闪发光,看上去无比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