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世民被那帮争夺利益的大臣和那帮争夺皇权的儿子搞得头大,风疾复发还一天天加重。
内祸未尽外乱又来,边关来报高丽正大举进犯中原。
李世民一怒之下决定率兵亲征。
武珝同徐惠知他身体不好力谏阻止反激怒了这个固执的男人。
“你们是不是觉得朕老了没用了?”
徐惠哭道:“陛下身强力壮,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带兵远征的事交给将军去做就行何必要亲自去?”
“区区妇人懂什么?”
武珝见他大男子主义又犯了,将徐惠拉到一边。
“姐姐无须再劝陛下不拿自己的龙体当回事儿的人,咱们谁也帮不了他。”
小丫头又拿言语激我,朕就要让你们看看我的威风。
贞观十九年春,李世民亲统六军从洛阳出发,留下李治代管国事。
临行前他将一个人招回宫中对她说道:“我走之后恐有人会对你妹妹不利,在我回宫之前你务必留在宫中护她周全。”
华浓正求之不得,领命之后去到甘露殿。
李世民前脚刚走,夜里就有人鬼鬼祟祟溜到甘露殿外,华浓一直躲在暗处,见人靠近喝问:“谁?”
见人发现那人忙逃跑,华浓追上去,看那人影似有几分熟习。
小安子?他来这里做什么?
华浓想着假装不认识粗着嗓子问他:“你是何人来甘露殿做什?”
小安子清了清嗓子,假装镇定道:“我乃是太子的内侍,皇上不在代太子过来巡视。”
“哦,是这样,公公好走。”
华浓假意放过他,却跟在身后。
小安子走到转角处又一个黑影窜了出来慌忙问道:“怎么样?能不能进去?”
小安子叹口气道:“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带刀侍卫把奴才挡了回来。”
“那可怎么办,我可再也等不了了。”
“太子莫急让奴才再好好想想。”
太子,原来是李治那小子,他想干什么?
华浓眼都不眨一下盯着他们。
“太子奴才到是想到一个主意,只是要委屈您一下。”
“只要能见到武媚就行,你说怎么办?”
小安子从地上抓起一把污泥就往李治脸上抹,李治挥动着双手发怒道:“你这奴才想干什么?”
“太子小声一点,小心叫人听见,奴才已经说过了要委屈太子。”
边说他边脱下自己的衣服告诉李治:“太子把奴才的衣服穿上,你就装成奴才的样子以巡视的名义不就可以进殿见到武姑娘了?”
华浓捂住嘴硬是忍住笑,这个男人还真是色胆包天,连这种方法也敢用,果然不是成大器的料。
李治还真装成小安子的模样佝着背来到甘露殿前。
两个宫女拦住去路:“公公这是打哪儿来呀?”
李治瞟了她们一眼。
两个宫女见他一花脸惹得大笑。
“公公这是掉进泥塘里了吗?”
李治不敢多说只咳了一声又想往里钻,两个宫女仍不放行。
“公公还没告诉奴婢您是打哪儿来?”
李治哑着嗓子回道:“我是东宫的小安子,陛下不在代太子巡视。”
小安子?两个宫女仔细看他怎么不大像,说话也怪里怪气的。
一个宫女问:“公公你这声音?”
“前几日受了风寒哑了。”
武珝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走到门口,边走边问:“灵儿,是谁在说话?”
“姑娘是东宫的公公前来巡视。”
是小安子?自从李治当了太子就很少见到他们,武珝开心道:“让他进来吧。”
“是姑娘。”
灵儿将李治放进室内,进去后他立即关闭宫门。
两个宫女觉得他举止奇怪又不好多问。
武珝迎上来,李治像头失控的野兽深深唤着:“如意娘”,猛的抱紧她就是一阵“狂咬”。
武珝又急又气又不敢大声呼喊,好在她功夫好几个擒拿招数就将这个色鬼给治住。
“如意娘你的手劲怎么这么大?”
武珝这才看清浪荡之徒竟是当今太子,很是委屈,带着哭腔问他:“殿下为何如此对我,要是陛下知道了岂不害了武媚性命?”
李治显得比她还委屈,哭道:“姑娘不知自从那日表白之后我更是无一日不想念姑娘,想你在病床前对我的好,想你美如天仙的容颜,甜如鸟歌的笑声。”
“可殿下已有王妃又何必惦记我一个区区宫女?”
“姑娘哪里知道那王家女子成天里板着一张苦瓜脸,让人看着都头痛,时至今日我与她都还是清白之身。”
“你说什么?”
武珝不敢自己的耳朵。
“李治所说千真万确,李治心里只有如意娘一人,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李治在室内信誓旦旦,外面两个宫女却觉得奇怪,这公公进去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出来。
华浓看着也是着急,宫中人多嘴杂要是被人察觉他李治可能无事,自己的小珝就要成为替死鬼了。
怎么办,她想了想在外面大喊:“有刺客!”
屋内两人受惊,武珝催促:“殿下快走吧,若被人发现我们两人都得遭殃。”
“如意等着我,明天我想办法换成宫女模样再来。”
话没说完已经被武珝推出门外。两个宫女一听有刺客都躲到一边。
武珝问她们:“哪里有刺客?”
这时华浓走过来对她说道:“姑娘,刚才在下看见一黑衣人跑到此处就消失了,为保安全能否让在下进去一搜。”说着她拿出皇上亲赐的令牌。
上面写着李忠贤三字,后面的官阶是大内侍卫,武珝知道他官职远在自己之上,忙施礼退到一边。
“李大人请。”
进到室内,华浓掩上门两个宫女又傻了眼,今天这是怎么了,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古怪。
华浓望着武珝的后背轻声唤道:“小珝。”
这声音?这称呼?
武珝像是从沉睡中被唤醒,不知可否地慢慢转过身来,华浓已摘下面具并示意她不要出声。
武珝两行热泪挂上面颊,一下扑过去闷声道:“姐姐。”
华浓抚摸着她的头说:“小珝,对不起是姐姐不好,害你担心了。”
“姐姐,小珝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替你、替玉甜、春香还有羽旦、华旦报仇,只是我势单力薄,始终得不到权杖无法达成愿望。”
华浓拉她坐下:“小珝放心,姐姐已替你在外面打点好一切,你记住一定要想办法抓住李治的心,他将来登基之时就是你一展身手之日。姐姐向你保证到时候你所受的苦,所流的泪一定会换来你宏愿达成。”
怎么她居然叫自己投靠李治,武珝再想说什么,华浓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先走了记住姐姐的话。”
说完走出大门假装再问那两个宫女:“室中没有他人,你们可曾看到可疑的人来过?”
两个宫女傻乎乎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