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口问:“浓儿,还疼吗?”
疼?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与生小孩相比也就算不得什么。华浓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摇摇头:“没事,师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中箭了吗?”
“那箭虽伤你不深,但是里面加了一种药,见血就会让人昏迷。”魏将军边说边打开一个暗阁。
他指着一堆兵器道:“自己选一件喜欢的。”
华浓走进去挨着细看,有刀、枪、剑、戟、斧、钺、叉、锏、锤、抓、流星锤……各种兵器摆在架子上。虽说这些兵器与自己的冰焰相比逊色不少,可也还算是强差人意。
女人毕竟力气小,个子矮还是剑用起来比较适合自己。
华浓将目光移到一堆长剑上,其中有一把发出绿光透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像是正在招唤自己。华浓上前将它抽出,拿在手上舞上两招,后背处隐隐作痛,她垂下手,魏将军跑过来将其扶住。
举剑细看剑身细长轻便灵活,更是有一种与自己相依相惜的灵气。
“就它了。”
她将旁边的剑鞘取出,把剑插了进去。
李世民背着手点点头夸道:“好眼光,这把剑是朕还在做秦王时托剑神所造,以玄铁为料用忠勇之士的血水淬火,剑长二尺八,成形后放于泰山之顶吸日月精华取名为‘华浓’。华浓?对呀,这不正是你的名字,天意呀,天意呀!难怪当年剑神告诉朕此剑会等来它真正的主人,原来冥冥之中它就是为你而造。”
“华浓剑”配华浓,天下居然还有这等巧事,魏将军比李世民更觉得不可思议。
从未来而来,与古时似曾相识,遇通天山老祖,今又得与自己名字一致的华浓剑,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一系列迷一样的问题再次拨动华浓那本已平静的心。
正发呆魏将军又抱出几套衣服递到她手中。
“浓儿,你身材娇小陛下专门命尚服局为你做了两套便装和一套盔甲你看看是否合适。”
华浓接过来,拿出其中一套便装在自己身体比比。
“大小合适,可怎么都是男装?”
李世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喻华浓已经死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李忠贤是个男人,专门负责替朕清理那些乱臣贼子。给你的令牌相当于朕亲临,你可据形势便宜从事。”
这权力也太大了点吧?这皇帝老儿脑袋进屎了?
“陛下为何会如此信任我?”
“朕一贯的作风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是你这个知根知底的小表妹,有什么可怀疑的。”
说完他从一个盒子中取出一张人皮面罩递到她面前命令道:“把这个戴上。”
慢着,这疯皇帝不仅改了自己的性别还取了一个恶心的臭名字,李忠贤与那个叫魏忠贤的大坏蛋仅一字之差这不坑人吗?
华浓跪下道:“陛下臣有个请求。”
李世民示意她起身。
“有什么请求你说。”
“能不能换个名字?”
魏军将怕她犯上立刻阻止:“浓儿,陛下赐你李姓乃是莫大的荣耀,忠贤二字更体现出陛下对你的信任,还不快快谢恩。”
想想也是魏忠贤出场那都是千年后的事儿了有啥好计较的,于是跪下谢恩并接过那张恶心的面皮,可惜了自己一张美如桃花的好脸就要被盖住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担心道:“陛下这件事我妹妹知道吗?”
李世民沉着道:“记住暂时不能让她知道。”
华浓不解:“为什么?要是她见不到我会担心死的。”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还记得赵德妃吗,朕虽已将她处死但是宫庭之中敌友难辨,处处都可能有敌人的耳目。”
说完李世民盯着她的脸,华浓知趣地将面皮戴到脸上。她不知道李世民到底想干什么,只是觉得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或许是为武珝或许是为自己。
“陛下臣还有一事”她突然想起汉王府中无辜的仆人。
李世民看向她道:“你说。”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汉王府众人?”
“全部诛杀。”
“啊!”华浓大惊失声,怎么办,人是自己捉回来的,害死那么多无辜生命于心何忍?
她双膝跪地磕头请求:“陛下乃是千古明君,心慈如佛,汉王虽有罪可他的家人却是无辜,还望陛下能够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佛不佑恶人你明白吗?谋反乃是重罪,岂能说放就放,不过他府上有几个幼女如果有人需要奴婢朕到是可以考虑做个顺水人情。”
华浓赶紧叩谢:“陛下,华浓在宫外的商铺正好缺人手。”
“留在京城,近了点吧?朕不想再见到或是听到有关汉王府任何人的消息。”
华浓望着他,还说要做人情,既答应不杀为何又不让她们留在京城,这些所谓的天子还真是反复无常,自己说不定哪天就会中了他的道。既然京城呆不了,那我就送她们去一个好地方,将来你可别后悔。
华浓打定主意回道:“臣会送她们去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请陛下放心。”
这时李世民才真正松口,答应将汉王的三个幼女交于华浓为奴。
常年困于宫中不能与母亲相见,如今自由了却又不得以真面目示人,回到店内再见喻妈妈她已华发早生。
“这位公子想买点什么?”喻妈妈热情的接待她。
华浓深深弯下腰客气道:“夫人,晚辈要的货物甚多,能否带我去库房一看?”
这个声音怎么感觉那么熟习,喻妈妈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分明就是一个男子,为何会联想到自己的女儿,她心事重重地走在前面道:“公子请跟我来。”
华浓得意地笑着,回头看看并没他人,一下摘下那张恼人的面皮,轻轻唤道:“娘亲。”
喻妈妈一惊猛然回头,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面前。
“浓儿”
她将女儿揽进怀里。
“浓儿,你们在宫里过得可好?小姐过得可好?我们多方打听有人说小姐被皇上禁了足,可有此事?”
“母亲不用担心,我和小珝无事,宫中凶险皇上也只是为了保护我们而已。”
“哦,是这样我和夫人也就放心了。浓儿为何改头换面?”
“这个是为了行事方便,女儿如今身负皇命公务在身不便露面,许多事还要拜托母亲代为处理。”
“浓儿快说。”
华浓害怕母亲遗忘,将自己的计划已写在一封书信上,让她按上面的事项一一办理。
一个月后华浓查漏补缺将“珝浓爱婴坊”开在各县的大街小巷上。
按老规矩店中大量招人,凡是十岁以上孩童不分男女,不分贵贱均可应招。
店中主事之人由以前在其它州县培训好的老员工来任职。
至此喻华浓的耳目、人才再一次加深加广,已如春花开遍神州大地。
与此同时南诏境内常有一个男人带着一群身体矫健的童男童女进入一片森林,从来都是见进不见出,日子一久就传出许多鬼魅邪说。